“问题三，龙先生知道‘龙家’吗？”
“问题四，龙先生可否告知关于‘黑龙’的消息？”
“问题五……”
凌嫣然一口气问出了心底所有的疑惑。
龙胜天也不打断她，借机试探凌嫣然到底都掌握了什么，又有哪些是她还没掌握的线索。
等凌嫣然全部问完，龙胜天正色道：“我不知道凌小姐从哪知道的这些消息，但你的问题每一条都涉及机密和隐私，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凌嫣然似乎早料到了龙胜天会这么回答，表情并不意外，淡淡说道：“涉及保密条例的可以除外。”
龙胜天摇了摇头，“一件都不行。”
凌嫣然依旧淡然道：“世间一切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我并不会白要龙先生的答案，咱们可以做一场交易。”
龙胜天微微皱眉，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需要。”
“你……”明月一急险些开口，下一秒意识到这里没她说话的份，立刻住嘴。
凌嫣然根本不管龙胜天的回答，继续着自己的节奏往下说：“我知道沈氏集团正在面临困境，我可以帮忙。”
龙胜天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声，“凌小姐，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你既知道我是龙神，就应该明白沈氏集团所有的麻烦我都能解决，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不想干涉我老婆的人生。”
“她的人生由她自己决定，就算是我也无权用她或者沈氏集团做交易。”
遭到连续的拒绝，凌嫣然却没有丝毫羞恼，反而赞同道：“我赞同龙先生的观点，我也不想干涉任何人的命运，我只想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选择。”
“关于‘龙神’‘隐龙’的事我可以不问，只一点请龙先生如实相告。”
“黑龙，他是不是龙家少主？”
龙胜天心底一抽，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龙神’‘隐龙’是什么，偏偏就这点不能告诉你。
你自己怎么判断、猜测是你的事，我如果告诉你，那就是欺骗。
我的身份迟早会大白于江湖，到时候我还活不活了？
龙胜天摇头道：“这是他的隐私，你应该直接问他，而不是问我。”
我虽然不能明确告诉你，但我可以从侧面引导你。
凌嫣然点了点头，终于不再执着地询问，而是仿佛闲聊一样说道：“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黑龙的事吗？”
“随便什么事都好，我知道他曾是你手底下的兵。”
“比如他什么时候入的伍？现在是什么实力？有没有家人……”
呃！
此话一出龙胜天被难住了。
他倒不是不清楚黑龙的这些信息，问题是他没法说啊，他一说就全暴露了。
因为黑龙的入伍时间和龙家被灭的时间根本不吻合。
而以凌嫣然表现出来的智商，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她抓住并加以推断。
可如果继续拒绝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人大费周章的请自己过来吃饭，结果自己什么都没回答人家，不合适吧？
龙胜天沉吟了两秒，叹了一声说道：“黑龙曾是我手下最好的兵，负责带领整个中州省的隐龙队伍。”
“你还不知道隐龙是什么吧？隐龙是负责维护国内地下世界安稳的存在，而我就是隐龙的龙头。”
“这些是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关于我为什么六年前出现在河洛市，又突然消失，是因为我和老婆结婚后就接到任务去边境了，一直在边境呆了六年，直到最近才退役。”
“第三个问题，没错，我知道龙家，龙家曾是武林盟主，帮助维护江湖各大武林世家以及门派之间的安稳，只可惜六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朝被灭。”
“至于黑龙……”
龙胜天话语一顿，摇头叹道：“唉，不提也罢。”
凌嫣然刚听到关键处突然没了下文，不由得蹙起烟眉有一丝不悦。
但她也知道这是黑龙身上最大的秘密，龙胜天不说也情有可原，万一自己是龙家曾经的仇人呢？
龙胜天不说也是在保护黑龙。
一念及此，凌嫣然犹豫了两秒突然决定爆一个猛料。
“龙先生请放心，今日谈话出的你口，入的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龙胜天一愣，用眼神看了眼明月。
明月两眼一翻，气呼呼地哼道：“哼，别看我，我不是人。”
龙胜天额头瞬间挂满黑线。
凌嫣然叹气道：“明月是我自幼的姐妹，你无需担心，而我是黑龙的未婚妻，自不会害他，我有婚书为证。”
嗯？
龙胜天忍不住眉头一挑，婚书？你居然随身携带着婚书？
正此时，明月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压缩装裱精致的婚书，拿到龙胜天面前给他看了看。
只见略显昏黄的纸张上用红色朱砂笔写着两个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龙图，凌嫣然。
然后右下方还有两个私章。
一个是龙胜天爷爷的，一个是凌嫣然爷爷的。
龙胜天：“……”
亲眼看着自己的婚书，龙胜天一时有点情绪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清楚了吧？现在你放心了？”
“别以为你是那什么‘龙神’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在我家姑爷以前的身份面前什么都不是。”
“哼。”明月颇为气恼地噎了龙胜天两句。
龙胜天：“……”
你怕不知道我就是你家的姑爷。
这时，凌嫣然说道：“龙先生，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河洛市就是为了与黑龙退婚的。”
“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龙家少主，这两天又联系不上他。”
“所以这才麻烦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
“如果您还觉得不行，您可以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或者行踪，我亲自找他确认。”
龙胜天两眼一瞪，“退婚？你是来找他退婚的？”
凌嫣然点了点头。
龙胜天：“……”
你早干嘛去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要是早说是来退婚的，我至于让黑龙替我演戏吗？
我早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了好吗？
啊，这……
龙胜天忽然有种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心思结果把自己算计了一通的感觉。
就很，恼火！
现在怎么办？
继续让黑龙替自己背锅？
还是现在直接坦白，告诉凌嫣然，我就是你未婚夫，咱现在就把婚退了吧。
自此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
说？
还是不说？！！
这是一个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