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冥无奈,又喂了口,把她的嘴堵上。
“来回太折腾,你这身子还受不住,一会儿也就过来了,有的是时间让你看。”
他俯身靠近,在她脸侧偷\/香。
“你是最美。”
颜绾书忍不住的笑。
他这嘴是越来越甜了,什么话都说。
有不少家丁都看了过来,颜绾书脸皮薄,脸上一层红\/晕,将披风的帽檐往下拉了拉,赶紧带着他回屋。
院门口的颜勒搂着万锦的胳膊,宽慰的拍了拍。
“现在你该放心了,咱姑娘不是那等伤春悲秋的人,难过是有,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忘记的,这女婿不错,你就放心吧。”
“我给女婿炖的补品还在灶上呢,你赶紧去看看。”万锦陡然想起,拉着颜勒过去。
颜勒顿时有些吃味。
“我这都还没尝过你做的呢,他这臭小子倒是先吃上了。”
“那我也是为咱姑娘,他为姑娘遭了罪,这不是应该的,你可别给我乱来。”
“知道了,知道了。”#@$
颜勒嘴上应着,先她一步去了灶上,先行尝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放好盖子。
却忘了偷吃要擦嘴,万锦看的是哭笑不得。
自打这回来,这人就是越过越胡闹,比孩子还要孩子。
颜温院子里,他穿好了新郎服饰,再三与小厮确认,没有问题,呼出一口气。
“公子您别紧张,您要是紧张了,这二夫人怕是比您还要紧张。”%(
“就你多嘴。”
颜温轻敲了小厮一下头,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手却是止不住的攥紧了袖子下摆,都出褶皱了,又重新抚平。
算着时辰,颜温出门,将军府门前早就准备妥当了,一匹扣着绣球的马在前头,颜温翻身上去,随着一声迎亲,往应府而去。
沿途百姓皆是伸着头看,若是运气好的,还能接着金叶子,运气差些的,也能得块喜糖,沾沾喜气。
皇城里热闹非凡,锣鼓喧天,喜庆的红随着颜温的迎亲队伍而动,一直到了应府的门前。
应府亦是一片喜色,红色绣球与绸缎高挂,谢家的也来了人,挡在前头,拦着颜温进去,稍加为难,图个热闹。
颜温娶亲,全靠银两。
那金叶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再想为难的,看着手中的金叶子也得给几分颜面,让个路。
有人道:“这颜二公子娶个亲,怕是要赔的没本了。”
颜温只笑着回了声。“再不济,娘子也还是养得起的,今儿只败家这么一回,往后都是娘子管钱。”
这话也没少让人取笑,道这颜二公子是个怕娘子的,还没娶回去,就已经都把银两上交了。
前面的热闹也都传到了后面去,应婉白坐在喜床上,盖着红盖头,听着身侧的徐娴说着前面的事,也被怕娘子这事打趣。
她不由得面上薄红。
“你可等着,待你成亲,我也得好好笑你一回。”
“别别别,我不笑了成吧。我还没想成亲呢,你这新娘子一说,我怕得紧。”
徐娴摆摆手,是真的怕。
自季家的没结果之后,她算是迎来了一阵清闲的好日子,也就是她二哥回来了,她娘的心思才转移开了。
这会儿应婉白一成亲,估摸着回去她就要被念叨。
“我听书书说新年后,她们要出去走走,我也想出去,不过我爹娘一心想让我成亲,怕是不让了。”
“那你找个夫君,让他带你出去不就成了。”应婉白随口一说,谁料徐娴还真的动心思。
“你说的也对,找个爱闲云野鹤的,四处跑的,肯定不会有什么规矩礼仪之类的,见不到公婆,也没什么纠纷,出嫁了我爹娘还管不着。”
“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嫁人岂能儿戏,总不能你跟着后面跑一辈子,居无定所的,你爹娘肯定会担忧的。时常见不到面,又不知安全。”
应婉白透着盖头底下去拉她的手,还真怕徐娴认定了主意,那她就成罪魁祸首了。
刚起来的心思,因应婉白这三两句话瞬间就没了。
徐娴想想也是,从前她在司水那,多是知晓安全的,离得近时,她也时常见到爹娘。
要跟个居无定所的,想见家人就难了。
“还是你跟书书好,你看两家住在一起,过个门就到了,平日里也是单独的一家人,互不打扰,多好。要不是颜家大哥常年在边境,考虑考虑颜大哥也不错。”
应婉白简直是怕了徐娴了,连忙把这个话题略过去,可别让她再有什么主意。
正当时,颜温接亲来了,徐娴也没了说话的心思,连忙的上前又拦了一遭,没有过多为难,最后让人过去。
迎亲的队伍去而复返,花了不少的功夫,赶着吉时回来,拜堂成亲时,颜绾书就在一旁瞧着,脸上的笑意都不曾下去。
直至送入洞房,颜温掀了盖头,去前头陪酒,颜绾书才在屋里见到应婉白。
先让人给她送了点吃的。
“二嫂嫂今儿可真漂亮。”颜绾书盯着她,眨了眨眼睛打趣。
应婉白平日里端的是一副高冷模样,今儿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下去过,与平日大相径庭。
也难怪颜绾书想与她闹着玩了。
“那可不,我说她漂亮,她还以为我逗她玩。”徐娴不想去前头待着,便也过来了,她也有好几日没见到颜绾书了。
见她现在表情还好,心里也松了口气。
应婉白现在是真的饿,也顾不着她们打趣了,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吃的小心,怕把口脂吃没了,毁了妆容。
颜温方才只看了一会儿,就去前面喝酒了,眼神里满是不舍,看的她想笑,决定多放纵一些,让他回来看个够。
颜绾书和徐娴说着话,便见应婉白那没动静,一抬头便见她这幅怀春的模样,皆是忍不住的轻笑,识趣的没说破。
他们在这,也是怕应婉白一个人不自在又无趣,等到了颜温喝酒结束回来前,便都各自离开。
前头人多,徐娴便从燕王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