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乱糟糟的出去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多待,没多久就都出去了,和芷和乌才也退了出去,将此地留给燕青冥和颜绾书。
颜绾书有些累,全身没骨头似的靠在燕青冥的身上。
她本就不喜这些事情,撑着那么长时间,也是为难她,更何况情绪大起大落,着实不太好受。
现在人清出去了,四下无人,她也放松了下来,便觉得越发疲惫。
燕青冥看着她这样,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窝的舒服些。
看她小脸恹恹的,眸中闪过心疼,眸光一动,瞥见她通红的掌心,眉头拧的紧紧的,拿过来轻轻的揉着。
“不是说过让你使唤旁人来,怎么不长记性。”
颜绾书嘴角动了动。
情绪上头了,哪还记得要旁人代劳,事后她也疼,后悔的紧,但想到打万如蜜那时候,也是真的爽。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只是抬了抬手,委委屈屈的。
“疼~”
又娇气又可怜巴巴的。
燕青冥都给气笑了,怒骂了声:“活该。”
话虽如此,自个儿倒是把人给抱起来回别庄的房间里,给她又是揉,又是上药的。
颜绾书眼睛红红说疼要吹吹的时候,男人也是二话没说的就对着她的掌心吹了吹,也不说她活该了。
带着温热的轻呼吸从掌心拂过,酥酥\/麻麻,让颜绾书的心头颤动。
看着他低眉,神情温柔,万事顺她,心尖像是浮现了七彩泡泡,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冒出来。
她轻轻的将手抽出来,环绕在他的脖颈处,二人四目相视,她撑不住的率先移开目光,声音娇软,亦不自觉的夹杂了些媚意。
“夫君今日做的极好,该……该给奖励。”
明明都大着胆子去勾他了,然最后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羞的快没声了。
白日宣那什么的,她还真的没想过,然而此刻去做了,还是她主动……只是想想,颜绾书的脸已是红的不成样子。
燕青冥喉结轻动,眉眼含笑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俯身贴\/上那嫣然快要被她咬破的红唇。
贴唇轻语:“既是奖励,娘子该主动些才好。”
轰的一声,颜绾书觉得自己脸红的,耳朵里都要冒热气了,想临阵脱逃,手推了推他,却是碰到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燕青冥伸手握住,动作轻软的覆上掌心,落下一枚枚亲吻,怜惜又极度色……气。
不同于以往他如狼似虎的模样,今日的他格外的温柔体贴,像是小心翼翼的探着她心里的路,然后将那些烦恼不开心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颜绾书心头压着的那些在她与他共赴沉\/沦时,便全都忘却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意。
眼里看见的,待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万家这事如同火一般,迅速在皇城里扩散,人人皆知燕王妃今日所为,更将燕王妃那些话都传了出来。
将军府与万家势同水火,原先巴结着万家,想与将军府搭上关系的人,现下知道,万家与将军府没有关系,甚至还有可能牵连自身,皆恼羞成怒。
不少的人来找万家的麻烦,也有借此打压万家,讨好将军府的。
万老太太被气得躺在病榻上,闻此噩耗,倒是气得更精神了,折腾着想要如同颜绾书之前那般,击鼓鸣冤告御状。
只不过她一无颜绾书那般尊贵的身份,顶了天了也就是景承和封的一个五品诰命夫人,算起来,仍旧是个商贾之家,没什么身份地位。
万君昊就更不必说了,公爷的身份也不过是个空架子,面上好看些罢了。
唯一能拿得出手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万如曼的夫婿赵高朗了。
赵高朗人已是低调许多,像是安生下来,并不惹事,万家与他商议要去闹上朝堂的时候,他也没有答应,还让他们都安生些,别惹事。
万如曼倒是没气,还连声宽慰万家的人,也不知她说了什么。
万家的人像是安生了下来,尽量少外出,也不参与那些小姐夫人的宴会,只偶尔万如曼会与赵高朗一块走动。
就算万家再不堪,那也还有个赵高朗撑着,还有赵家,旁人也不会多般苛待,只是会反复提及万家罢了。
这点对万如曼来说不痛不痒,并不在意,时日久了,旁人自讨没趣,也就不会在她的面前说。
颜绾书这事,朝堂上的确是有些微词的,毕竟她与燕王密不可分,又是将军府出身,总会让人关注些。
但有燕青冥在,这些都不算事,旁人只开了个头,有燕青冥护妻,下面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倒也没烦到颜绾书的面前去。
颜绾书自那赏花宴后,得了好一阵的悠闲日子,又如之前那般,看书躺着,潇洒自在。
那日赏花宴闹得大,将军府自然也知晓,颜勒派人来说一声,让她放宽心,他们都是站在她这边的,若有不长眼的,直接教训也没关系。
颜绾书因此感动的不行,第二日就回府去了,结果反被颜勒嫌弃,打扰了夫妻二人时光,她哭笑不得,又回来了。
应婉白一直陪在颜温身边,甚少问这些事,知道的不多,还是在颜温好了许多,开始筹办定亲等事,她才得了空。
被邀请赴了些宴,看众人礼待的模样,才知晓那日颜绾书不止教训了万家,还帮她出头了,一时既感动又无奈,知晓她在府里无事,便过去陪了她几日。
此刻二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旁的池子里游着几条锦鲤,应婉白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鱼,颜绾书就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晃来晃去,时不时的被和芷喂两口水果。
应婉白余光一瞥,见她又偷偷吃冰盏,无奈一笑。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偷嘴。和芷不是说你不舒服,这会儿天还凉,少吃些。”
闻言,颜绾书囧,默默的把冰盏放下,和芷极为有眼力见的给收走了。
心想王妃还是要人来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