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郡守之女宋玫,乃是郡守最是疼爱这位三小姐,得罪了她可没什么好果子,你们还不紧着你们的皮。”
领头的说的如此明目张胆,半点没有忌讳。
颜绾书瞧着直皱眉头。
算是有些明白燕青冥为什么要去查那郡守了。
不说坐地起价,就这衙役都有很大的问题,看来这郡守怕是坐不稳了。
她不由得心生同情。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的这么蠢的。
这郡守也是活该。
那领头的衙役说完,见颜绾书没什么反应,就要让人把他们带走。
宋玫看的直高兴,得意都遮掩不住的显在脸上。
颜绾书不由得挑眉一笑。
“行啊,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请人容易,送人难。”
她笑得高深莫测,那衙役显然都没明白过来。
颜绾书也不打算说明,两个守卫,一个跟着她去了,一个转身离开。
那衙役想要拦,却是连衣角都没碰上,让人追过去,也是给追丢了。
宋玫明白,这是颜绾书去叫人了,心下不以为然,觉得不是什么问题。
倒是她看着这人那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脾气就跟点了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当即就让人把那鞭子拿过来,又要甩上去。
这次可不像第一次一样,护卫当即反应过来,伸手握住了那鞭子,宋玫拽没拽过来,反倒是被拽的踉跄了一下,险些四脚朝天的趴了下去。
领头的衙役大吃一惊,连忙去扶。
“我愿意走这一趟,是不想多生事端,伤了这里的百姓,可不是给你脸了,带路。”
冰冷的言语夹杂着威严,那领头的都懵了,在宋玫的耳边言语了两句。
“这儿人多眼杂,确实不太好,待到了衙门里,各种刑具一上,就这身板撑不过三下,还不是三小姐您说如何就如何,跪地求饶都不在话下。”
宋玫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消了点,冷笑一声跟着衙役后面一块去,显然是想要准备好好的磋磨一下。
颜绾书光是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并不放在心上罢了。
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想她果然就是被燕青冥给坑了。
今日不宜出门,怪他用银两哄骗,也怪她自己心性不坚。
不过这事,她也是无辜。
无缘无故的被人打,还被接二连三的辱骂,最后就成这样了。
等会结束了,她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就用燕青冥的钱!就当花钱挡灾了!
颜绾书胡思乱想,一路到了府衙处。
那衙役直接带着颜绾书往牢狱里去。
为保万一,颜绾书还特地问了下身边的守卫。
“这牢狱里还能应付吗?”若不能,及时就撤。
她又不傻,上赶着给人打。
守卫点头应声,怕她担心,还特意多说了一句。
“夫人放心,不在话下,我等皆是爷亲自审核过的。”
颜绾书点点头。
“让你们来守着我,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可惜这次出来急,没把大四带上。
那人之前特意听乌朝说过,夫人对爷的严重性,这会儿惶恐,连忙摇头,直说是荣幸,颜绾书看破不说破。
牢狱一向都是阴暗暗的,宋玫想要为难她,自然也不会往好地方去,直接就去了刑房。
墙面上挂满了森然的刑具,腥臭的血腥味顿时铺面而来,刀针上泛着寒光,远远的颜绾书还能瞧见一旁放着的砍刀上滴着血液。
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宋玫一开始有些不适应,这会儿见颜绾书如此,倒是笑了。
“若现在求饶,本姑娘还能给你个全尸。”
颜绾书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都是些什么中二的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是个郡守之女,却敢如此行事,郡守也知你如此模样?”
她略有些生气的询问。
许是见她‘气急败坏’了,宋玫倒是不生气了,得意的开口。
“你说的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也有一句话,山高皇帝远,这是里东城,我爹是郡守,自然是我爹做主。”
要不然,衙役也不会这般巴结她,全都是上赶着想让她到她爹面前说两句好话,好提升的。
一旁的衙役脸色有些难看,他掐媚想得好处是一回事,可被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也有些不太好受。
并不是谁都那么容易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
颜绾书挑眉。
“这么说来,是郡守支持你这般做,也是郡守让你们帮着她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
这话一问,宋玫觉得不太对劲了,那衙役也觉得不太对。
“这里是衙役,哪轮得到你说话,不是说上刑?还不动手!”
宋玫有些生气,明明这里是她的底盘,却总是三言两语的被这个女人给带偏了,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场。
“倒是一张伶牙俐齿,少不得给人灌了多少的迷魂汤,就先把她的嘴给撕开,再缝上。”
她恼怒,狠毒浮现于表情。
衙役闻声倒是没立刻动手,这会儿到了自己的主场,他还见颜绾书这般气定神闲,不由得开始打鼓。
但他见颜绾书半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倒是觉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宋玫紧迫盯人,他也只好让人动手。
郡守府内
燕青冥一整个上午都在这看着面前的记录,郡守就站在一旁,已是站了好几个时辰。
这会儿汗如水下,也不敢说些什么。
眼看着要到用膳的时候,他才小心斟酌的开口。
“王爷,时候不早了,下官已是备好了膳,您赏脸,移步到客厅用膳?”
燕青冥恍若未闻,郡守苦着脸,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再微弯着腰站在那里。
于是,乌朝进来时,他宛若看见了救星,殊不知是催命的鬼神。
乌朝的脸色不太好看,已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才来到了燕青冥的面前,对着郡守,更是丝毫不避讳。
“爷,那边来笑意,说夫人被抓进牢狱了。”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安静不已,仿佛都没人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