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茶馆一向是最热闹的地方,最不缺八卦娱乐。
燕青冥和颜绾书的婚姻本就让众多人在意,随着‘赏赐的宠爱’落寞,也没人再过多提起,但今日却又来了新消息。
不知是从何处起,颜绾书回将军府久住的事情闹了出来,而燕青冥最近没在众人眼里出现。
理所当然的被认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和,颜绾书被休,回了娘家。
而至于这感情不和的原因,便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二皇子景承宣,八卦话题将事情扯得越来越远,也越来越离谱。
颜绾书一概不知,府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屋内冰爽,她已两日未出门一步,就连平日里的早练都给断了。
整日沉浸于冷气的享受当中,左手话本子,右手水果蜜饯,饿了传膳,就差像个废物一样,让和芷喂她吃饭了。
连万锦都看不下去,本要来说上两句,被她撒娇打诨就给糊弄过去了。
如不是福叔说事情有结果了,她还不想动弹呢。
查出的是一个二等丫鬟,平日里也就给她整理床铺,熏熏衣服,她在衣服上做了手脚,与桑坊主的香混合,不知不觉的便让原主中了毒,且毫无察觉。
任谁也没能往毒的方向去想,桑坊主出事后,这丫鬟便死了。
据说因为起夜,被巡逻的人吓到,一个没注意,头撞在假山上死的。
虽然觉得死因可疑了些,但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情,也没多少人注意,但福叔现在查出来,自然是觉得不对劲。
然而时间已久,想要再多的消息也不可能了。#@$
“可查过她的家底?”颜绾书敲着桌子轻声询问。
“查过了,这丫鬟是近两年才入府的,家里没什么人了。”说着,福叔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道。
“不过这丫鬟曾有个未婚夫名为范郭,她进府里时也曾有过联系,后来不知为何就断了,觉得没什么联系,就没再查,说不准就是他提供了毒药,才致使小姐您中毒的,我再去查查。”
颜绾书没吱声,她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还没想起来呢,门忽然的被打开了,猝不及防的吓了她一跳,屋外有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进来。%(
“你中毒了?严重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大夫!”
颜温语气急促,转身呵斥阿福,随即又转过身仔仔细细的看着颜绾书,直到瞧着她面色红\/润,身上肌肤除了凉一点之外,甚至可以说是白里透红,再正常不过了,这才平静了两分。
“怎么回事?”
他皱眉,眼神凌厉,不同以往的温和跳脱。
颜绾书也没想到颜温会这个时候来找她啊,对着颜温眨了眨眼睛,福叔眼鼻清明的退了下去。
屋内没了人,颜绾书拉着颜温坐下,这才开口解释,将中毒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末了宽慰他。
“已经没事了,许是之前不知情的时候吃了什么大补的药,反倒解了毒性,我最近不是瘦了很多嘛,这就表示健康。”
这个理由颜绾书自己都是不信的,但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来,她眼神动了动,随口道。
“王爷对我还是很好的,时不时的让大夫瞧瞧,半点伤痛都没有。”
她这可没说假话,那大夫可真是三天两头的,怕是一开始他就想知道她到底中没中毒呢。
至于其他的,可就凭哥哥自个儿想象了。
颜绾书这话给的足,颜温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因为燕青冥的原因才让颜绾书安然无恙的。
虽然心里觉得膈应,不大舒服,颇有些自家妹妹被猪拱了的感觉,但他还是感激的,认可了这一件事。
再想想,这白菜早就被拱了,那一点不舒服也就消散了。
“他对你好就行。”
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声,颜温神情放松了下来。
颜绾书弯着眉眼笑,没再应声,这才想起来这范郭是什么人。
可不就是前些时候在溪首山抓的匪徒,她不由得感叹,这可真是太巧了。
范郭被抓,这会儿还不知道死没死呢。
若是没死,还能有点用,就是要等燕青冥回来才行。
颜绾书以为这事在颜温那已经过去了,万万没想到隔了两日她就一大清早的被拉起来了。
“去哪啊?”
坐在马车上她才稍微清醒了点,被马车颠的快吐了,哪里还有想睡觉的念头。
颜温宠溺的揉了揉颜绾书的头顶。
“去寺庙给你祈福。”???
颜绾书一时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满是疑惑,显得灵动极了。
这么一看,颜温那股子不舒服又来了。
他妹妹这么可爱招人疼,白便宜燕青冥那个混蛋了。
丝毫不知颜温心里想法的颜绾书,发挥咸鱼本质,往马车壁一摊,开始盯着桌上的食盒了。
颜温秒懂,给她一一打开。
里面是清淡的白粥配了精致的糕点,还有几样肉食,分量不多,但足够她吃。
怕她心里反感,他出声解释。
“祈福是顺带的,听闻司水神医最近到南怀寺稍坐停留,我与他有些交情,请他帮你看一看。”
颜绾书吃东西的动作微顿,随即点了点头。
心里一阵舒缓,她知道这是哥哥放心不下,她既不能说明系统的事情,让那个什么神医看一看,也好让哥哥安心。
今日风有些大,不似前两日的炎热,清晨的风一吹,十分凉爽,颜绾书难得的能见识一下郊外的山川美景。
上一次还是剿匪的时候,但心境不一样。
往寺庙的地方有些偏,路也是崎岖不平,赏景的心情顿时没了,若不是还有些距离,颜绾书真想就下马车走了算了。
实在是太颠了,刚吃进去的美食,她真的要吐了。
迎面来了一辆红棕色的马车,那辆马车也让了让,颜绾书这辆车的车夫也赶着马往旁边让了让路,没瞧见前方一个小坑,马车走过去颠了一下。
就这一下,却让马车极大的颠簸了一下,整个马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