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宫有许多美食,比如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等等,我平日爱好不多,吃算一样,不知王爷可否带回来让我尝尝?”
说着,颜绾书就忍不住的吞\/咽一下口水,眼睛都亮晶晶的,又怕自己提的要求太多,燕青冥会反悔,连忙说道:
“不用多,一样就行。”
书房内满是安静,燕青冥神情难辨,乌朝看着颜绾书,显然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脸色有些涨红。
“不行吗?”颜绾书眨了眨眼睛,苦着脸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伤口流了不少血,总归要吃点好的补补,不过也是我提的要求过了,皇宫的美食又岂会这般容易,既是王爷不同意那就算了……”
“明日带回来。”
颜绾书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这声应允,顿时收了话头,动作麻溜的起身。
“多谢王爷。”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脚步都是轻快的,就差没一蹦一跳了。
待人走了,书房内才恢复了安静,原本笃定的乌朝这会儿倒是真的不确定了。
毕竟刚刚颜绾书完全可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却只是一道菜?
不是蠢就是真的没什么想法,又或者是太过聪明了,她瞧着……应当不像后者。
“王爷,可是要再查查这事?”
“不必,退下吧。”
“是。”乌朝应声。
“回来。”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将她那份伙食恢复,让厨子上点心,营养均衡。”
“啊?”乌朝纳闷的出声,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怎么好像觉得王爷这态度有点不对呢?
燕青冥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挑眉。
“不懂?”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一溜烟的乌朝跑没影了。
燕青冥收回了目光,手指停了下来,神情若有所思。
胖成那样……多半不会是梦里那个。
颜绾书尚不知自己今日这举动还有额外收获,但也足够她欢喜半天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挡刀而已,竟是把之前丢的八分全都找回来不说,还多了两分。
正二了啊,四舍五入的话……嗯,也就要到十了。
果然即便是胖,她的魅力也是势不可挡,再接再厉!
太过高兴让她觉得伤口都不那么疼了,睡梦时都是带着笑,直至梦中再见到燕青冥。
依旧是燕青冥的卧室,男人正在熟睡,颜绾书站在他半尺远的地方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一头撞柱子上离开。
不然等他醒了,她多半也是要受他磋磨的。
上次让他那么生气,醒了都不忘找出真凶,不过她想起燕青冥跳螃蟹舞的模样,脸上就止不住的笑。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再看燕青冥时,她都没那么害怕,毕竟跳螃蟹舞的时候……那么阔爱。
福至心灵,颜绾书嘴角的笑意还未收敛,榻上的男人已是睁开眼睛,见到颜绾书的一瞬间,面如菜色,动作潇洒的翻身坐起。
眨眼间,人已是跃至颜绾书的面前,伸手欲掐她脖颈。
颜绾书下意识的弯腰躲过去,双手合十放在头顶求饶。
“大佬饶命,我将功赎罪行不行?”
燕青冥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手,难以想象她竟然能躲过去,然想起之前那些事,他倒也能接受了。
他已是明白这是梦中,但无疑的是,这人定然是他现实中身边的人,否则不可能初见便叫出他的字,见到他更无半点惊讶。
“你是谁?”按压下心里的怒火,燕青冥收了手,目光沉沉的盯着颜绾书。
颜绾书将手放下,听闻这话无端的松了口气。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不过我知道你是谁。”
她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的掺和着。
傻子才会告诉他真实身份呢。
燕青冥没吱声,颜绾书便径自说了下去。
“前两次我以为是游戏,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但或许这就是王爷与我之间的缘分。”
冷不丁的剑架在了颜绾书的脖子上,她瑟缩了一下脖子,无辜的看着他,见他黑目沉沉,也没敢再胡说八道,端正了神色。
“王爷此次溪首山剿匪,本该受伤,却有贵人相助这才化解,只不过风头正盛,得了功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别的不能多说,王爷多注意一下那窝土匪便是。”
颜绾书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说成了贵人,适当的透露一点,毕竟脑海里系统提示的警告快要将她头都吵炸了。
她记得这土匪头子名叫范郭,就是被燕青冥和她各踹一脚的那个,他本非土匪,乃是和朝中一名大臣有些联系。
剿匪虽是燕青冥去,但提审这事却是交由大理寺的,这范郭却是反咬一口燕青冥,声称是他的部下,还提供了些‘证据’。
事情过大,大理寺卿自然不敢管,便呈给了皇上。
明面上皇上对燕青冥深信不疑,还给了赏赐,可私底下却是让燕青冥损失了不少的人马。
其实这山匪本就是一出计谋,捉的是谁可就牵扯不清了。
顶着头疼,颜绾书再说一句。
“此事……六皇子……不宜出手。”
头脑疼的要炸了一样,颜绾书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下一秒已是意识不清的脱离了梦境。
和芷一直在一旁守着颜绾书,却见她忽然的发起高热,浑身都湿透了,脸色鸵红着,顿时一惊,当即喊了大夫过来。
卧室内的燕青冥醒后仍惊讶于那最后一句话,脸色沉沉,看不出什么来。
乌朝在外扣响了房门。
“启禀王爷,清欢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高热不退。”
这事本不该来叨扰燕青冥,但乌朝总觉得是要说的,毕竟颜绾书还顶着王妃的称号,又替王爷挡的刀,若是真有些什么,少不得要牵连上了。
乌朝见屋内没动静,觉得正常,转瞬就见房门被打开,他看了一眼,跟在燕青冥的身后去。
此时,颜绾书已被和芷喂了药,只是还难受着,脸上汗流不止,嘴里也嘟囔着。
“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