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乌云的后面是什么吗?”束着高马尾的女孩倚靠着大树,不知询问着谁。
或许风会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是光明啊……”女孩拉长了声调,故作不在意的回答里还悄悄的带着一丝憧憬。
她有多久没见过耀眼的光了呢?
大概是在来到这里之后吧。
“其实这里很好,有充足的食物,还有干净的水,我在这里从不用担忧吃穿短缺。”女孩这么宽慰自己。
“还有啊,我还认识了一个男孩儿,听说他是精灵王子!”女孩对着手边的白色小花激动道:“那可是我第一次见到精灵!”
“他真的有尖尖的耳朵哎!”
“还有还有,他长得好可爱,也很有礼貌…呃,尽管……”
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难堪的咬咬唇。
精灵男孩厌恶嫌弃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
“贵族们似乎并没有爷爷说的那样善良,他们真的不喜欢平民。”女孩沉默着抱紧双膝。
她承认她以偏概全了,肯定还是有喜欢平民的贵族在的,就算一个贵族不喜欢平民那也不代表他就不善良。
可是……
女孩拍了拍身后的树,又低头对着小花告别,她握着木剑看向头顶一望无际的厚重乌云。
“真想看看云层之上的风景啊……”
那里,是不是真的会有一览无余的光明存在呢?
她不知道,这枚名为期盼的种子已经牢牢的埋在了她的心底,只等待一个契机,然后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滴答……”
在很久之后,终于有一滴水落在了无边的黑暗中,悄然唤醒那份期望……
“醒了?”低沉磁性的女音响在拉冬的耳边。
她只是稍稍一偏头,就看到了那灿若明星的鎏金色双眸,还有带着花香的长发静静地垂落在她的脸颊旁,骚动着些许痒意。
“主、人……”太久不开口,拉冬的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磕磕绊绊,索性音色柔和悦耳,不算难听。
被她呼唤着的女人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用着最明媚的笑容说了最让拉冬害怕的事情。
“既然醒了,那就来算算账吧。”
对于这个不听话,一再使自己受伤的使魔,音韶卿总归要教训一番才行。
高大的半魔闻言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拉过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
她不要听!
但是,逃避是没用的,恶魔已经向她伸出了足以威胁她性命的利爪……
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圣庭的大魔法师预言道:“海姆家族在和平纪元里必会出现一位暴虐的君主,她将掀起足以毁灭整个大陆的风暴。”
在那场风暴中会死掉数以万计的魔法师,大陆的平衡被打破,人魔两界被搅得天翻地覆,数不清的亡灵化作怪物厮杀着大陆上的生灵。
到那个时候,海姆家族将被枉死在战争中的冤魂诅咒,永坠黑暗。
而当时大陆上的最后一只光明精灵也认同了这个预言。
海姆家的初代公爵为了死后的安宁,与光明精灵订下契约,家族世代驻守着特拉希尔前线。
而光明精灵许诺给他们的,却是杀死那个暴君,在她羽翼未丰之前毁灭她。
毁灭纪元里大魔法师的力量远远强过现在的法师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带有魔力。
“所以那该死的预言没准是诅咒才对。“音韶卿曾这么同胖狸猫说过。
正是因为众多大魔法师,甚至是光明精灵的执念空想,这才创造出了十三公。
一个凌驾于所有海姆公爵之上的暴虐存在。
她的身上充满了贪婪,嫉妒,□□……
所有圣庭法师能够想到的罪孽,在原身的灵魂里都存在着。
那份污浊与黑暗让深渊中的恶魔都感到厌恶。
“当人类的信仰之力足够虔诚强大的时候,他们就能创造出神邸。”
而当他们的诅咒和畏惧足够深沉的时候,同样能创造出一个强大的怪物。
现在,音韶卿就是那个所有人都公认的怪物。
“她会用魔影缠住手无寸铁的人,只留出他的嘴巴以供他惨叫和哀嚎,那会让给暴君感到愉悦。“
一位自称在海姆家族暴君的手下逃生的女仆人站在高台上,面对着被圣庭势力聚集而来的平民们,恐惧的回忆着。
“她会用盐针不断的刺入仆人的身体里,享受着仆人的惨叫和挣扎,然后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割下他的肉喂给魔犬。”
在不同的城镇里,很多自称是在海姆暴君手下逃脱的仆人们揭露着暴君的罪行。
起初,平民们是不相信的。
在他们看来,作为一心为民的海姆贵族中的一员,那位暴君或许并没有那么坏。
更何况,在战争的洗礼下,在看透了那些圣庭魔法师和瓦特尔皇室的虚伪后,平民们更不会相信他们。
“他们需要一个更真实的故事。”萨拉赫米拨弄着手腕上的精灵叶环。
那是诺纳特送给她的礼物,非常重要且珍贵。
她答应了诺纳特,要杀死海姆家的暴君,无论用什么方式。
萨拉赫米认为,同她两情相悦的精灵王子有和她一样的志向,那就是清除掉所有的黑暗法师,还纳尔海姆大陆一个光明的未来。
所以,她愿意为了诺纳特而使出一些非常手段。
手下的魔法师了然的将音韶卿残害拉冬的证据放了出去。
在过去的战争中,那位被贵族们厌弃的半魔已经成为了平民们的英雄。
她们的英雄沉默温柔又强大坚韧。
人们心疼着英雄被魔兽血脉折磨的同时也更加爱戴她,甚至只要能缓解她的痛苦,他们愿意献上一切,包括生命。
而现在,有一位素未谋面,且一向风评不好的贵族伤害了他们的英雄。
数不清的怨恨和愤懑冲击向了尚且窝在家里的音韶卿。
海姆家的公爵们心知那个恶魔已经被整个世界所敌对,所以再次不长记性的隐瞒了这个糟糕的情况。
他们躲在暗处观望着,期待暴君死去的一天。
而那位残忍的恶魔,暴虐的君主还在对她忠诚的使魔施以酷刑。
双手捏住耳垂,面对着墙壁跪坐的沉默高大的半魔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金色的禁魔链牢牢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来自恶毒主人的惩罚。
那是一根白色的羽毛,柔软而轻盈。
它被捏在恶魔的手中,顺着拉冬光/裸诱人的脊背划动,带着莫大的痒意停留在那结实漂亮的脊骨上。
隔着那层白皙的肌肤和柔软的血肉,长发的女人从身后环抱住哭泣的魔女,噬咬着她的耳尖,灼热的吐息打在她的面庞上烧出一片红云。
“这里,被骨刺贯穿过二次。”女人鎏金色的魔眼里闪过冷冽的杀意。
那是她都没有触碰过的地方,那里的血肉,那里的骨骼,她都没有触摸过,亲吻过,但是却被区区一根怪物的骨刺给捷足先登了!
那些怪物已经被她烧成了灰,再想惩罚也没有机会。
所以,女人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半魔身上。
“痒……主人、痒……呜……”拉冬的眼尾哭到泛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的声音是非常温柔的,如抚摸过初芽的暖风,又像林荫下清河道中穿行而下的涓涓细流,清清悦耳。
而带了哭腔的声音,就更好听了。
恶魔在她的身后露出充满欲望和贪婪的笑容。
她的指尖划过拉冬劲瘦柔软的腰腹,没入掩盖着她白皙酮体的黑色绸缎中。
光滑,温凉,柔软……
“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对吗?”音韶卿掐住拉冬的下巴,扭过她的头来亲吻那不断滑落的咸湿泪水。
“呜…唔…呃……”拉冬被她霸道的主人吻住浅色的薄唇,深吻到近乎窒息,陷入黑暗。
而黑色的绸缎下,她恶劣的主人用冰凉的手挑起那根禁魔锁,骤然收紧的锁链令她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还有买条在她昏迷中被系在脚腕处的金色脚链……
(求求了求求了!别锁了啊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接吻脖子以上,系脚链,拽禁魔锁封印魔力真没车orz)
她倒是宁愿挨打,也不想接受这样的惩罚。
她不想要那只冰凉的手,她想要她的主人拥抱她,给她真正的温暖和安全感。
但很显然,她这该死的混蛋主人话是真的多。
尽管那惑人的声音真的非常非常好听,但是……
拉冬的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糅杂着火红在盈盈泪水中绽放出了名为欲望的荆棘花。
她眼下,心口处的黑色鳞片浮起了亮色,由青黑化成了金色。
那根该死的禁魔锁被哭泣的女人挣碎,断成一节一节的落在混蛋主人的怀里。
赤/裸着身体的女人反手推倒她的主人,重重的压制住她,然后在那人错愕的眼神里哭着…打了个嗝……
“……”
“噗~”
她的主人真是坏透了!
她已经哭成了这样,她却还笑的出来!
被压制住的音韶卿笑的双肩颤抖,天呐,她的使魔怎么能这么可爱?
她居然用最凶狠的表情,打了个小小的嗝,还害羞的红了脸。
“不、不许笑!”拉冬快难过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惩罚她,弄哭她,还要笑话她!!
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女人瞪着漂亮的眼睛,凶狠的吻住臭主人的嘴巴。
我让你笑哦!堵住你的嘴,看你怎么笑,哼!
哈哈,这也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谁惩罚谁呢。
音韶卿愉悦的眯起眼,轻松的挣脱拉冬的桎梏,反客为主。
她抚摸着拉冬光滑的脊背,舌尖轻抵齿列,释放出心底的野兽意图吞噬眼前的猎物。
膨胀着欲望的恶魔张开骨翼,切断猎物的生路,咀嚼着猎物香甜的血肉。
美味要细细品尝,而她们,尚且有充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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