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沉默着,由着他牵着她走过走廊来到甲板上。
至于刚才的这一场性事……就当他是一时冲动吧。
韩意之与温延年正在琢磨地图,见白蘅和陈霖牵手过来,招呼了一声又低下
头去继续低声交谈。
只是不知是否错觉,白蘅觉得韩意之两人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
柳景已经醒来,但面色依旧苍白,瞧着颇为虚弱。他的伤势本就不轻,又在
紧要关头泄了元阳,自然是大受损伤,便是温延年医术精湛,也不是一日两日能调
理好的。
从白蘅出来,柳景的目光就随在她身上,但当她看向他的时候,青年又别扭
的转开了头。白蘅眼神好,发现了他红红的耳根子。
……这个平常最是话痨的家伙害羞了?
柳景在四个男人中年龄最小,却也有五十五岁的骨龄,放在凡间孙子都要成
婚了,脸皮居然这么薄……
好吧,回想起这个曾经热情洋溢的为她介绍各种知识的青年与她交欢的场
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避子的药
她的嘴里、小穴和后穴都被他奋力的抽插过,他的阳精释放在她的子宫里,或者迫
着她吞咽下去……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阳精?
白蘅心里忽而咯噔了一下。
待韩意之与温延年讨论完了接下来的行动路线,白蘅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温哥哥……”
“蘅儿有何事?”温延年放软了声音。
“你这里可有……可有那个的药?”
“那个?”
见他不明白,白蘅咬了咬唇,只得直说:“避子的药。”
她说完,四个男人一起抬头看向她。
白蘅却是低下头去看着地上,小声道:“万一……不合适。”
现在情况已经够乱了,她若再怀个孩子,事情势必瞒不住,到时不管孩子是
谁的,他都讨不了好。
况且她一心向道,也实在不想因此添更多麻烦。
他们五人之所以能够多年结伴而行,皆因他们骨子里是同样的人,一心向道
而无意于风花雪月。
否则以韩意之四人的家世品貌,但凡有心招惹姑娘必然无往不利,岂会在此
之前都保持着元阳之身。
便是她与陈霖那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也是因为经常一起探讨修行剑道,意
气相投所致。
故而怔愣过后,温延年也懂得了她的意思,却只能遗憾的摇头:“我未想过
会有用上此类药物的一天,身上着实没有现成的,若要现行炼制倒也不难,只是要
去山中寻几种药草。”
“来不及了。”韩意之却摇头,“就算我们暂缓寻找青朵兰芝,寻找药材与炼
制也要一两个时辰,避子药若要有用,需得两日内服用。”
而现在距离他第一次释放在她体内,已经过了两日,也就是说她就算服了药
也未必有用。
“意之说得在理……”温延年道,“蘅儿,你也莫要担心,修士怀孕本就艰难,
未必就……若真有了,我们也定会担起责任。”
大丈夫顶天立地,强占她的事虽是因中了情兽毒雾,却也不是推脱的借口。
陈霖也轻轻握住白蘅的手,沉声道:“莫怕,我在。”
如此,白蘅也只得作罢。
总不能因这已经无甚作用的避子药,而耽误了为舅父寻救命药的时间。
不料飞舟开动以后,柳景会犹犹豫豫的挪到她身边,小声道:“阿蘅,我知
道你不会嫁给我,但如果你有了孩子,我会负责的。”
“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白蘅看着他。
柳景道:“不管是谁的,都是我们兄弟四人的责任,若有了孩子,我会照顾
好你和他。”
顿了顿,他又道:“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照顾你。”
堕胎易生心魔,如今吃药已经晚了,若是当真怀上,就只有生下来一途。
听了柳景的话,白蘅一方面欣慰自己交友没有看错人,另一方面也是心神颇
乱。
“毋须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温延年在她身后道。
白蘅点头,遂敛了心神,默默感应青朵兰芝的方位。
青朵兰芝位于雪山顶上,四周没有强大的妖兽守护,但其本身散发出的寒气
将周围千米凝结成冰,修为不足者踏入其间很快就会被冰寒之气侵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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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入体(微H)
白蘅一行五人如今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在靠近雪山顶五百米范围后,仍旧觉得寒
气入骨,因雪山禁空无法御剑飞行,五人不得不落到地上步行,如此一来寒冷更甚。
进入青朵兰芝生长地两百米范围后,其他三人还好些,白蘅与柳景便有些撑
不住了。
白蘅得了四人元阳修为上涨到金丹后期,肉身强度却还在金丹初期。
柳景伤势未愈,御寒的能力自然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