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喝了酒的小坑儿太甜,一分开皇帝就开始想念。
抱着早点做完手中的事、早睡早起就能早点见到小坑儿的信念,皇帝以极高的效率处理了今天积留的政务,但就寝时却第一次尝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身边少了睡相不老实的,总是放肆地手脚并用地将他缠得紧紧的苟梁,他在床上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翻身坐起身来。
坐在叫脚踏上打盹的童艮生猛地惊醒,恭声问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明黄帐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替朕更衣。”
穿戴好偷香窃玉夜行衣装备的皇帝在宫檐上飞身而过而惊动了一干猫夜的夜枭暗卫,等到皇帝轻巧地落在苟梁的院落中,他边走边道:“退下。”
藏身暗夜中的夜枭领自觉地退到了院落外——替夜窃臣属的皇帝陛下放哨。
越靠近皇帝心里就越迫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刚进房门却听到一声难受的呻|吟。皇帝大惊,撞开门飞身而入,就要掀开落下的床惟——
“别过来!”
苟梁厉喝一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猛地缩到了床角大声道:“明叔我没事,你退下。”
皇帝见他是把自己当作侍奉他的老双奴,当下揭开床帘欺身上前道:“小坑儿,是朕。”
苟梁的表情皱了起来,躲开他的手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把自己藏起来惊慌失措地喊道:“你别过来!皇皇上,你先出去……”
皇帝见状心中更担心,上床抱住他强硬地拉下被子,抱住浑身冒着热气的苟梁。被子散开些,便有一股陌生的香味溢入空气中,皇帝直觉有些不对,但更担心怀里抖得像是怕冷极了的苟梁,急声问:“小坑儿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苟梁捏紧被子夹紧了双腿,往旁边躲了躲手,却逃不出他的怀抱,语带恐惧地说:“陛下,您先出去好不好?”
皇帝将他抱得更紧了点,摸了摸他的脸,在月光中都能看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摸到的肌肤都带着点汗湿。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皇帝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不是余毒作了?别怕,有朕在。”
他说着,把手摸进了被子里,苟梁惊叫一声:“别——”
来不及了,皇帝已经摸到了他光裸的双腿。
那温热细嫩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皇帝直接掀开被子把苟梁抱在腿上,正笑他:“原来小坑儿已经等不及了。”声音却猛地顿住,笑容僵住,他的脸色蓦地变得铁青。
“这是什么?”
皇帝盯住被苟梁藏进被子里此时却无所遁形的棒状器物。
苟梁的脸一下子烧起来,难堪地低下头。皇帝却是怒火中烧,捏起他的下巴,阴沉地问他:“回答朕,你用这个做什么?”
苟梁抖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口。
皇帝试图镇压了一下怒火,但到底没忍住!他掐着苟梁的腰把他提起来,摆成横跪在自己腿上的姿势,朝他身后狠狠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掌下的臀肉猛地一颤。
苟梁痛呼出声,皇帝动作一滞,心疼刚涌上来却很快被床上刺眼的假根惹出的怒气淹没,他愤怒地掰开苟梁的屁股,怒道:“宁愿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也不许朕碰你,当真好骨气!”
随即,摸上苟梁谷缝的皇帝更是怒火浇油!
——苟梁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就连腿根上都被弄湿了,那朵缩着的花更是泥泞不堪,手指微微陷进去就能听见水润的声音。
“你竟敢!”
皇帝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崩断,一手将苟梁按在床上,一手扯开自己的腰带,掏出物什抵在苟梁的后方,粗鲁地撸动几下,也不管硬度还不足够就要往里面塞。
苟梁浑身抖,哭着回头拦他,“疼,陛下,好疼,饶了我……”
皇帝被他的哭声弄得又恼又暴躁,手里的大家伙直接硬破极限,凶悍地要洞开紧缩着的像是恐惧又像是饥渴到了极点的菊泬。
“疼……”
内外分明已经湿透,但入口却还故作矜持地拦着入侵者,紧到皇帝陷入一点点便再难进入的地步。
想狠心蛮干,他心尖上的宝贝却一直哭着喊疼,皇帝气急败坏地把好不容易才挤进分毫的物件抽离,阴沉地看了眼趴在床上的苟梁。
他上身还穿着单薄的被汗水浸透的形如无物的白色深衣,下身裸着,挺翘的双股被他刚才掰开臀瓣的粗鲁捏的红红的,饱满的臀峰再次把谷地挡住,而他双腿还保持着被他折起来的姿势……就像是咬一口便会喷汁的水蜜桃。
皇帝眼眸一暗,硬物诚实地袒露他强烈的欲望,然而视线一旦触及床上那根碍眼的玉器,狂躁的占有欲让他心中生起一种完全陌生的破坏欲。
让他想要毁灭眼前所见的一切,甚至就连苟梁,他都忍不住想要狠狠操哭他,操到他再也不敢碰他以外的东西,死的活的一样都不准!
可私心里更多的却是矛盾至极的舍不得,看他哭着就没骨气地想要抱住他,亲吻他,再不让他掉一滴眼泪。
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撕扯,皇帝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上前一把捏碎了那玉器,提起裤子,将被子往苟梁身上粗鲁地披上,绑着腰带要走。
“陛下……”
傻眼的苟梁九分演技立刻变成真情毕露,掀开被子慌张地跑下床抱住他,要哭不哭地说:“别走……”
——他不就就是想来一次强制pLay么,怎么就这么难!
心里对温柔到对他失去底线的小目标又爱又恨,苟梁用尽全力地抱紧他,“我错了,你不要走。陛下……你想怎样都可以,都可以的……”
他急切地绕到皇帝身前,放下所有的矜持,边哭边去掏他的物件,甚至主动伸手拉过皇帝的手按住自己身后,引他侵略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你要什么我都给,都给你——唔……”
皇帝猛地抱起他,吻住他的嘴唇。
他前所未有的主动,皇帝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样的卑微刺痛了他的心,让他一瞬间几乎想要陪他一起掉下眼泪,可心里响起一个声音警告着他:如果敢掉眼泪,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皇帝忍住了,他用情地亲吻苟梁,吻他认错的嘴,吻他流泪的眼睛,吻他被泪水打湿的酒窝,用力得让苟梁觉得疼却又被浸透入骨髓的温柔包围。他也紧紧抱住皇帝,热情地回应他,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直到情潮涌动让身后的芳草径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苟梁一下子卸了力气,倒在皇帝肩头。
缺乏经验的皇帝没有察觉到这个异样,只以为他是回过神来害羞了。
叹息一声,皇帝亲吻他着他的太阳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鬓角,低声说:“莫哭了,是朕不好……”
苟梁听到这句话,眼睛忽然一烫,一股来自本源魂体的战栗让他的心脏猛缩起来——那是以前在和心爱的目标造到了最高点的时候才会有的感受。
他怎么这么让我喜欢。
苟梁想。
这样的认知让他鼻子微微酸,苟梁撑着皇帝的肩膀直起身,学着他往日的亲昵,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子,被捧在身前的苟梁得以居高临下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天纵,我爱你。”
皇帝愣住。
他这一生有过很多称呼——从前皇儿,大皇子,殿下,而今的陛下,皇上——但唯独他的名字,却是连太后也不曾叫过的。
也从未有一个人,对他说过爱。
哪怕,他时时都能在苟梁身上感受过相似的柔软和甜蜜,却从没有这一刻来得清晰而猛烈。
而苟梁给他刺激却还没有结束,他抱进紧的脖子,侧脸贴着他的侧脸,脸颊上热烫的温度传递给他变作了他的体温。
他在耳边说:“天纵,我们……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皇帝心跳如鼓,几乎是怕惊醒了夜色一样,低喃了一声:“小坑儿。”
捧起他的脸,皇帝满目柔情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视线交缠着。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确认了怀中人的真实性,他轻轻笑开,说:“当然,你想要的,若是没有,也为你抢来。”
苟梁粲然一笑。
哪怕月光朦胧,看不真切,皇帝还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一口亲上苟梁的酒窝,又亲上他的酒窝。
苟梁主动吐舌钻进他的领地,乞食似得缠着他。皇帝舔了舔他,却难得主动克制地躲了躲,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瓣,说:“别急。”
他扯过被子,将苟梁严实得裹住,换成横抱的姿势。
小心地调整了下,皇帝亲了亲苟梁的额头,让他闭上眼睛,随即抱着苟梁借跑几步朝屋顶一跃而上,往皇宫的方向疾飞而去。
夜枭听到破空的风声吃了一惊,他还以为皇帝陛下不到天亮不会出现,眼尖地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人这才了然。
不过皇帝陛下实在有些太心急,轻功甚至突破了极限,度快得身无累赘的夜枭好几次都没跟上。
抱着苟梁一路飞回正阳宫,皇帝大声道:“掌灯!”
守夜的奴才们差点吓得没魂,何太急一边追上已经不见影踪的皇帝陛下进入内殿点灯,一边十万火急地让小太监去把同样以为皇帝陛下今夜不会回来而回房睡下的义父叫过来。
童公公赶来时,帽子都是歪的。
皇帝丝毫没理会自己制造的乱局,他把苟梁放回床上,撕开被子后如珠似宝地把他小心地抱出来。
苟梁低喘着气,抱紧皇帝说:“刚才好刺激。”
皇帝直吻他,“喜欢,我随时带着你,想去哪里都随你。”
“好!”
说话的时候,他们接连亲了好几下,笑意像是和声音长在了一起,时时刻刻都在飞扬。
皇帝捧住他的两瓣把他整个人放进在怀里颠了颠,接着将他放回床上,快手快脚地除去自己的夜行装备,覆在苟梁身上一下一下地嘬着他的嘴,喟叹着说:“小坑儿,你真好。”
苟梁傻笑着说他傻,圈着他的脖子亲他,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得。
皇帝抚摸着身下让他疯狂的身体,用蓄势待的硬物磨着他腿根,低声问:“真的可以吗?”
苟梁咬他的嘴唇,恶狠狠地说:“反悔了,不想给了?”
“怎会?”皇帝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人霸道的位置完全调换了,满心温柔地说:“我怕你疼。”
苟梁红着脸,把舌头送进他嘴里,含糊地说:“要是弄疼我你就死定了!”
皇帝笑出声来。
两人黏糊糊地吻在一起,皇帝感受到了比第一次偷偷吻他时还要令他意动的刺激感。
苟梁的感受也不遑多让,葡萄味的魂力在极致的喜悦中变得富有层次感,他仿佛吃到了草莓的甜味,柠檬的微酸,蜜橘的甜蜜,木瓜的香软,菠萝的甘甜,雪梨的清甜……哪怕转瞬间就被浓郁的葡萄甜味覆盖,但苟梁挑剔的味蕾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不过此时,这些让他不能自拔的美味在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覆在身上的男人所牵动。
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他唇舌的温度,他掌心的力度,还有他眼中倾泻而出的爱情……远比魂力的滋味更让他着迷。
“陛下……天纵……”
手掌抚上他硬朗的轮廓,苟梁仰起头亲他的眉峰,亲他的眼睛。
皇帝侧头亲了亲他的手指,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嘴里,勾了勾他的舌头,随即环着他的肩膀坐了起来。
他主动脱下单薄的深衣,露出一直不敢露在他面前的左胸口,沾着他津液的手指摸了摸花菱所在的位置。这一点刺激就让苟梁浑身抖了一抖,他难耐地说:“你亲亲这里,想要——啊哈!”
啪嗒一声。
在殿中点灯的何太急手中的烛火都掉在了地上,吓得他和一同为内殿掌灯的童艮生生生打了个寒颤。
然而龙床上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动静。
皇帝急喘着,所有自制力都被苟梁碾碎,他撕了挂在苟梁手肘上的深衣丢床下丢,一口含住那诱人的茱萸,用力地吸了一口,急切地□□起来。
软热的舌头几次擦过花菱,苟梁被刺激得头皮麻,浑身剧烈颤抖,甬道剧烈地咬在一起,情潮成倍地涌来——
真要命!
苟梁失控地叫出声来。
花菱是双儿匹敌于双花中雌花的敏感区,一旦受到刺激快|感灭顶而下。
苟梁抱紧皇帝的头,热情地把乳晕往他嘴里送,又急又舒服地提示他:“不是那里,下面一点……再……啊!啊哈……这里……天纵好舒服……啊!!”
他失声叫着,声音又哑又勾人,连童艮生和何太急这两个无根的太监都被激得浑身麻,更别说早就情动难耐的皇帝。
“小坑儿,小坑儿。”
“再重一点……嗯……”
他如苟梁所愿地用力舔舐吸吮那一小快敏感的肌肤,听着苟梁越来越激烈的长吟,器物上暴怒的青筋膨胀地疼,恨不得现在就占据他。
童艮生和何太急匆匆点完最后几盏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内殿。
为主子们关上门的时候,童艮生一眼看到床上交缠着的两人——陛下将白生生的比他小了几号的小翰林紧紧抱着,用自己蜜色的身躯将他的身体遮挡住。他的头埋在苟梁的胸前,而与白皙色差分明的手臂将苟梁固定在跪在自己腿根上的姿势,另一手失控地揉捏着苟梁的后峰,浑身肌肉像要爆开一样紧绷着。
他不敢再往上看样仰着脖子出勾魂夺魄声音的苟梁的表情,暗道了一声罪过,连忙关上门也顾不上会不会出声响。
紧接着看到面红耳赤的何太急,童艮生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愣着干什么,把底下人都约束好了,一点响儿都不准透出去。”
何太急连忙走了。
而本该守在内殿门外的童艮生给尽忠职守不得离开听力区的夜枭们默默送上一点廉价的同情,逃荒似得滚到了中殿门外。
内殿中意乱情迷的两人完全不为别人所动。
皇帝再舔花菱几下,苟梁敏感至极的身体终于挨不住刺激,完全没有被抚慰的的前端猛地射出一股热液。
腹部被打湿,皇帝愣神地松开了苟梁,随即盯住苟梁胸前——刚才被他□□的位置上,一个酒窝形状的胎记因过度的刺激呈现浓艳的玫瑰红色,与淡粉色的晕点形成分明的对比。皇帝再缺乏经验也认出来了——那是隐双的花菱。
苟梁脱力地跌下来,皇帝连忙稳住他。
喉咙急促地吞咽了下,他抬头看向神情空白了一瞬的苟梁,确认似地摸向了苟梁的后泬。
情潮翻滚的出口紧紧地缩着,内里的甬道剧烈地咬合,逼出了些许情液,将谷地再次打湿。皇帝的中指破开缩得让苟梁疼得皱眉的穴口,用力地破开紧致的肠穴,才进入就被肠壁咬住。
“啊哈!”
苟梁身体绷直,身前刚才未吐完的浓白,一股接一股地倾巢而出,眼角也被逼出泪来。
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时间又惊喜又心疼,见他深陷余韵中仓促喘息的模样,皇帝不敢再刺激他的花菱。
把他小心地平放下来,皇帝亲吻他被汗湿透的鬓角,温柔地抚慰他。
这一波的情潮平复,苟梁缓过一口气,视线终于恢复了焦点。望进皇帝洞察一切的眼眸,苟梁眨了眨眼睛,在热切的情|欲中流露出些许无辜,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疼。”
皇帝心疼坏了,拿出手指双手环抱住苟梁。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苟梁的许多苦衷。
——双儿的情潮作起来有多严重他是知道的,后宫里每年都会有人因为得不到纾解而死,那种痛苦他就算不能体会也能想象到。
十八岁就开始的情潮,苟梁独自忍受了整整两年多,二十六次作,将近一百三十个夜晚的折磨,稍一细想,皇帝又怕又心疼。
他抱紧苟梁,自责非常:“刚才是我不好。”
苟梁抱紧他,“你不讨厌吗?”
“什么?”
“我……是隐双啊。”
是这个世界被称作为残疾的存在,是丑陋的象征。
皇帝笑了一声,用力地亲了他一口,“你是男人我也喜欢,你什么样,我都欢喜。”
苟梁笑弯了眼睛,甜甜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嘴。
皇帝贴了贴他的嘴唇,将他黏在脸上的一缕散下来的头向后抚了抚,轻声道:“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守着你,不许再用……记住了吗?”
苟梁忍俊不禁,和他咬耳朵:“从来就没用过……我今晚只是,太想你了……”
皇帝被他一句话撩得心尖都在颤,沉迷地唤了一声小坑儿,吻住了他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