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被锁冷宫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听到这个消息后。
最先有动作的就是秦王萧俊,先前他就与黎德尚达成了盟约。
只是当初萧勇出事,他们的计划一时间也就不好进行。
至于为何他们兄弟两个不联手,自然别人无从知晓。
萧俊写信一封,派了心腹送去西凉黎德尚处。
只可惜棋差一着,秦风早了几日到了。
等到萧俊的心腹赶到之时,黎德尚已经暴死在自己的卧榻之上。
西凉属国内,为了王位,早已乱作一团。
哪里还有人去管那个远嫁泾国从前的公主。
秦风差影卫把这消息送回宫中之时,萧俊的心腹还在四处奔走。
萧让看着密信,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这是他取缔西凉属国身份的最佳时机。
一纸诏令,下达给了正在返京的祁云,让他们转道西凉。
以镇压动乱为由,控制西凉属国的政权。
现在的西凉国内早是人心惶惶了,国君突死,皇子大臣们各自为营,争抢着坐上王位。
内乱没有一天停息过,等到祁云大军压境之时,他们仍不自知。
于是祁云率军,不费吹灰之力,堂而皇之的进驻了西凉国都。
后经与无猜生的商议,在众多皇子之中,寻找了一个没有党羽的家伙,做了傀儡皇帝。
这家伙本来是黎德尚嫔妃所生,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现在做了国君,对泾国的恩泽感激不尽。
自然也不会去过问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现在如何了。
他们的这个决定,让萧让觉得可取。
“准。”在回复的诏令之上,只写了这么一个字。
等到祁云他们再次班师回朝的时候,根据萧让的指派,把这位西凉国君也一并带了去。
到京之后,许以绫罗绸缎,美女无数。
等他心花怒放之时,就提出了取缔西凉国号,降为泾国一州。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哪里还给他反对的机会,再说,他也不敢呀。
现在至少自己还能保证锦衣玉食,落得个一州之长的身份。
自此,西凉不复存在。黎氏父女也在泾国的名单上除名了。
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一些时日,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把黎德尚生前遗留财产也收缴国库。
这还是楚锦航提醒萧让的,这家伙对发财之道,确实嗅觉灵敏,自然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说来也奇怪,楚锦航虽然热衷于赚钱,但是却从来不会中饱私囊。
萧让曾经问过他:“掌管财政,自然可以近水楼台,为何不充实自己腰包。”
楚锦航倒是一点也不隐瞒:“因为我的身份,家中生意多受照顾,已然赚够了钱。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就会得不偿失。”
萧让也就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天,禁宫之内掌灯挂彩,声乐频起。
着实是一副热闹画面。
因为今天是萧让率领百官,
给祁云他们的庆功宴,也是犒赏三军的时候。
大王下令:“酌封祁云为武运候,食邑千户,世袭罔替。更赐玉带一条,以示恩宠。”
这些事情都是薛道衡联合六部拟定的,最后萧让只需要签字批准就可以了。
至于军士们,皆按功封赏。该给钱的给钱,该提拔的提拔。
现在泾国已经国库充盈,作为一个财大气粗的大王,这点钱萧让还是舍得的。
毕竟,和从西凉带回的财产相比,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看着底下坐着的群臣们,一个个给祁云他们敬酒。
听着靡靡之音,看着莺歌燕舞。
萧让觉得这些日子的操劳,虽然辛苦但都是值得的。
现在的自己朝堂之上已然稳定,军队也在强大。
影卫更是回回屡立奇功。
酒喝的差不多了,有点飘飘然。
他看到了人群女眷之中,坐着个美颜的女子。
他认了出来,正是自己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公主萧钰儿。
许久不见,她倒是出落的格外漂亮了。
但是人家老公也在下面人群之中,无奈,摇了摇头。
萧让传令下去,群臣自行欢饮,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寝宫之内,有个一袭红衣的冷眼美人坐在那里。
萧让连忙让侍从们都不必在门口守着,方才翻牌子选定的嫔妃也先不要送过来。
“怎么,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朱儿还是调侃的语气。
“怎么,孤还不能找人侍寝了?”萧让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
“寻孤何事?”萧让给自己倒了杯水,让刚才的酒意略微清醒一下。
“我近日等到了个密信,要知道吗?”朱儿拿出个小小锦盒,显然里面就是她所说的密信。
“里面内容是什么。”萧让并未去接,直接问。
“你不要亲自看看吗?”
“你看了便是孤看了,说吧。”
“交换。”
“什么?”
“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就拿东西和我交换。”朱儿居然想着要和大王做交易。
“那孤就不要知道了,弃了吧。”萧让哪里肯示弱,他必然想要打压下朱儿的脾气。
“那便弃了。”朱儿说着,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张纸条,放在灯上就烧掉了。
“娘的!”萧让心里骂了一声,这娘们还真的是有个性呀。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大王,她居然一点都不顾及我的面子。
心里情绪跌宕,加上喝了许多的酒,脑子一热。
走到朱儿跟前,一把搂住了她。
“既然密信内容在你心中,那得到你,就是得到了密信。”
用力一抱,就把朱儿放到了肩膀之上。
朱儿没想到他会这样,脑子也不免混乱。
若论打架,萧让肯定不是对手,毕竟朱儿一身武艺。
萧让也不怕她反抗,直接把她扔在了龙榻之上。
“方才你坏了孤的好事,现在就用你自己来补偿吧。”
朱儿起先有点慌张,脸红不已。
随之冷静下来,一把抓住了萧让想要乱来的手。
“宇文铁男军中笼络人心,宇文觉也同突厥密使见过几次面。”
无奈之下,她只好说出了密信上面的内容。
萧让听了,心里思索,果然,宇文老儿还是贼心不死,只是萧勇已死,他现在这样做,是为了谁呢?难道想?
虽然想着这些,但是脸上还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一副对这消息毫无兴趣的样子。
“现在肯说了,晚了~”
不顾朱儿的推阻,就拿她来宣泄按捺了一晚上的情绪。
朱儿欲拒还迎,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只是在她的眼角余光之中,似乎透露出什么。
是得意?是期待?还是什么没人知晓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