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苏枝在拍的新戏杀青,杀青宴宴上,李蔓坐在她斜对面,整场饭局看着苏枝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陈桂清姗姗来迟,坐她身侧,耳语,“酒店外来了几家记者,像是要蹲大新闻,你小心点,我瞧着李蔓眼神不善估计要搞事情。”
苏枝抬头去看李蔓,李蔓双手抱胸,冷冷睨她,她收回眼,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杀青宴结束,陈桂清护着她进电梯,打算直接到地下停车场,电梯关闭前,李蔓又挤了进来,站在苏枝身侧。“苏枝,你识相点,离宋斯年远远地,别让我亲自动手。”说着,李蔓还撞了下她肩膀。
苏枝被撞到,陈桂清扶了把,打着圆场,“和气生财,别动手别动手~”
“我跟她只能鱼死网破,谁他妈跟她和气生财,一句话,你应不应?"李蔓瞪着眼。
苏枝揉着撞得生疼的肩膀,觑向李蔓,开口慢声,“要我应什么?”
李蔓提高音量,“装傻是吧?我说你跟宋斯年分开,不然有你好看!”
电梯开合,有人想进来,李蔓摆着脸色,怒声,“等下一趟!”便又按了闭合键。
苏枝摸了下耳朵,并没回答李蔓的话。
李蔓气急,手去抓苏枝的手腕,“真就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我这就让你这副狐狸精的白莲花模样暴露在那些狗仔面前!”
电梯正巧到了一楼,苏枝被李蔓用蛮力拽着往外拉,陈桂清急忙去抓,但也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苏枝纤瘦身板被李蔓拖走了。
急忙跟上去,才发现刚才在酒店外见到的那些娱记狗仔齐齐聚在酒店大堂内,见了李蔓跟苏枝,一拥而上。
苏枝拧眉,手挣开李蔓的禁锢,“你做什么?”
李蔓一脸怒意,不发一言开始扒着她的毛衣,领口大开,锁骨上的斑驳吻痕暴露在空气中,那些娱记宛如闻到味的苍蝇,齐齐举起手中吃饭用的机器,对准苏枝一顿猛拍。
陈桂清脸色大白,急忙扑了上去,挡在苏枝跟前,也动了怒,“李蔓你有病吧!大庭广众扒枝枝衣服,你脑子里是屎吗!”
李蔓冷眼旁观,抱着胸,挥手让机器聚焦到她身上,开始一本正经地说着屁话,“想必大家都拍到了,你们眼里的这个当红小花,也就是靠陪睡才得到这么多资源....草!你他妈打我?!”
苏枝裹紧好毛衣,脸绷紧,手抬起又是一巴掌甩在还没回过神的李蔓脸.上,语气冷然,“李蔓,当众撒泼也要有点脑子,你以为这些新闻上得了热搜?我给宋斯年发个消息,这些稿子都会被压的死死的,不懂吗?”李蔓捂着脸,大眼死死瞪着苏枝,“你是在跟我炫耀?不要脸皮的玩意,只会用爬|床这一招,才能让宋斯年对你这么百依百顺是吧?”
苏枝不想跟李蔓多讲,冷冷扫她一眼,带着陈桂清出了酒店大门门。
上了车,苏枝靠着椅背,手按着肩膀,细眉皱的打结。
陈桂清先跟李藤发了个消息,让他管教管教李蔓这个疯狗,又给宋斯年发了条消息。
“我刚给宋先生发了消息,你现在是回秋风苑,还是香樟里?"陈桂清问她。
苏枝揉了两把脸,把头发拨到背后,嫩白的脸上浮起烦躁,“秋风苑。”
陈桂清安慰着她,“李蔓就疯婆子子,以后见面能躲就躲着吧。”
任谁被李蔓这么搞一出都没办法心情舒畅。
苏枝没说话。
到了秋风苑,陈桂清坐了会便走了。
苏枝进了浴室洗了个澡,穿睡衣前对着镜子看了眼脖子上的还没完全消散的吻痕,抿了下唇。
迷糊睡到半夜,房门有声响,苏枝被吵醒,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她被吓醒。
徐姨还在病中,并没在这里。
借着室外透过来的细微光亮,苏枝勉强看清是宋斯年。
他弯腰,想要亲吻她额头。
苏枝歪了下头,躲过了,“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出差?”
宋斯年解着领带和外套纽扣,又低下头,像是不亲到她额头不罢休一般。
苏枝还想躲,被他一只手掌禁锢住,冰凉的薄唇终于落在她额头。
“事情忙完了,就提前回来了,怎么不回香樟里住?”宋斯年温声,褪下西装外套丢在地板上,进了浴室。
他一过来,苏枝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半坐在床尾,发着呆。
宋斯年洗完澡出来,在下半身裹了件浴巾,“不想说话?”
他凑近,满身水汽扑了苏枝一脸,她“嗯”了声,又出着神。
“今天李蔓确实胡闹了,你想怎么出气?”宋斯年手按在她脖子上,低声说着,低头亲了她一口。
苏枝张嘴咬了下他的下嘴唇,抬眼看她,眸底带上了委屈,“我出了这口气又能怎么样?”
宋斯年吃痛,离开了几分,复又咬住她唇瓣,唇边逸出一丝轻笑,“还以为你在生她的气,到头来这气是对我的。”
苏枝被压到床上,察觉到他薄唇下滑,留恋在她小巧喉结处,力道又似乎是要种草莓,想到今天李蔓行为,她抿唇,一把推开他,滚了两下,从他身下逃离,扯好睡衣领口,“我今天不想做,您要是能老实睡觉就在这里,不能的话就回香樟里那边。”
宋斯年被她推开,坐起身,姿态倦懒,掀眸睨她,“怎么才能不生气?”
苏枝答非所问,捞过被子,侧身背对着宋斯年,低声,“我睡了。”
宋斯年走去关了灯,又上了床,手去搂苏枝的腰,把人抱回了自己怀里,温声诱哄,“说吧,在我身边倒也不至于生着闷气过夜。”
苏枝背抵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咬唇,踌躇几秒,才说道,“你去跟李蔓说清楚,我跟她讲不通,她一见了我就跟吃了炸药一般。”
宋斯年爽快应答,“嗯。”
苏枝又道,音很小,“以后你别在我脖子上留吻痕,我经常要穿礼服,没办法遮掩。”
宋斯年又应了一声,“嗯,还有什么?”
苏枝摇头,“没了。”
宋斯年手摸她睡衣,“还气吗?“
苏枝脸热,失控地低声叫了声,“没..没嗯。”宋斯年也没把她翻过身,就侧抱着她。
到了夜里五点才放了人,让她入睡。
隔天醒来,宋斯年一早起来回了宋家,苏枝揉着腰从床上起来,进浴室洗澡,路过镜子,背过身看了眼,咬唇。
昨晚他是听她意见,没在她脖子上留新的痕迹,但她后背.上倒是一片新狼藉,青红交错,看得人脸红心跳。
陈桂清接她去了公司,顶层的会议室,李蔓靠墙倔强站着,李藤厉声训斥着,嗓音透过玻璃门]缝钻出了几分。
苏枝推门门进去,坐在李藤下手位置,慢吞吞翻着陈桂清刚拿给她的剧本资料。
“跟苏枝道歉,现在立刻马上。”李藤手按着桌子,收敛了语气吩咐着李蔓。
李蔓眉一扬,嘴一撇,不屑一顾,“要道歉你道歉,我才不。“
李藤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语气极低,“不道歉你就回家,听你妈的话跟别的男人联姻,别在藤蔓呆了!
李蔓那股子气定神闲的劲没了,“.....你!“
她今年都没回过李家,一回去她爸妈就要她跟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联姻,所以她才一直跟在她堂哥后面混,即便她爸妈断了她的所有卡,光是拍戏赚的钱就够她生活了,所以自然不用担心,如今李腾用来威胁她,李蔓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她凭什么能夺走斯年哥哥?
李蔓性子骄纵,一般人给不了她气受,自然也不常哭,如今李腾见她掉眼泪,头疼了一会,还是道,“道歉。”
李蔓吸了两下鼻子,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地软了骨头,眼神依旧发倔,硬邦邦地说,“对.....“
苏枝搁下剧本,抬手打断,“等一下。“
李藤看向她,“怎么了?“
苏枝摸出手机打了几行字,低声,“等一会。“
李藤虽然疑惑,但早上宋斯年交代了,一定要李蔓跟苏枝道歉,只好等着。
不过一会功夫,会议室门]外站满了人,几乎全公司的人都被陈桂清喊了上来。
苏枝抬头,看向李蔓,嘴角抿出-一个淡笑,“好了,道歉吧。”
李藤:”......“
李蔓看了眼周围满当当的人,立即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要我难堪吗?”
苏枝不说话,只看向李藤。
李藤咳了两声,手掩着眼睛,“小蔓,道歉。”
李蔓起初眸底怨愤地瞪着苏枝,僵持了一会,李藤又催促,她扁着嘴,囫囵一句道歉的话说出了口,便气冲冲地扒开人群出了会议室。
苏枝受了李蔓这一声道歉,心里舒服了。
休息室,陈桂清带着几分舒坦,“这么多人围观李蔓道歉,可真是爽到心里了,她一惯骄纵,以为人人都要谦让她,如今丢了这么大面子,想来也不敢再轻易找你事了,一劳永逸了,枝枝,挺聪明啊。”
苏枝捏着剧本,一页页翻着,记起昨晚李蔓撒泼画面,“不过是不想再被她烦了。”
李蔓经此一事,得了教训,有好长一阵没发疯。再加上到了年末,各艺人忙着收尾工作,都没闲工夫徒增事端。
这三个月,苏枝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宋斯年住在香樟里,偶尔有分歧或者意见不合时,苏枝便回秋风苑那边住。
不过住在秋风苑的日子还是少数,偶尔一个月能有两天,宋斯年便把她哄了回去。
跟年纪比她大许多的男人谈恋爱,大概就是这点好处,两人一旦有矛盾,不论谁错,宋斯年都不会像个年轻气盛地男生一般搞冷暴力,只会开车停在秋风苑楼下,副驾上放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后备箱里塞满她新添加进购物车里的名包鞋子。
道歉姿态也是斯文温和,仿佛把她当成一一个小孩子在哄。
苏枝本来就吃这一套,她十岁没了父亲,十六岁没了母亲,跟同龄人相比,她的成长过程中本就少了许多来自于长辈的嘘寒问暖,宋斯年恰恰弥补了。
除夕这晚,宋斯年来电视台这边接她。
录完节目,苏枝便披着羽绒服出了广电大楼,上了宋斯年的车。
车门关闭一瞬间,苏枝察觉到有闪光灯闪烁,隔着窗户往外看了眼,大雪天的,还有狗仔兢兢业业地躲在光电楼下的灌丛里拍照。
她收回视线,看向宋斯年,说,“刚有人拍到我上了你的车。”
宋斯年跟前放着台板,上面隔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放着两个视频会议。
年关将至,他是最忙的。
闻言,宋斯年淡淡道,“拍到就拍到了,领证这么久,公开也不全是坏事。”
苏枝慢吞吞"哦”了声,去靠椅背。
宋斯年掀眸看她一眼,合上了笔电,手揉了下苏枝脑袋,笑,“公开与不公开这件事都由你,你如果不想,那些照片的底片只会出现在我手上。”
苏枝扭头看他,“你想公开吗?”
宋斯年却问,“听说今天录综艺,有个导演给你递名片了?”
苏枝默了默,眨了下眼,“您怎么知道?
宋斯年道,"陈桂清说的。”
”...."陈桂清自从知道她跟宋斯年领证后,特别乐于跟宋斯年打一些小报告。
“敢情陈姐都快成您放在我身边监督我的了。”苏枝嘀咕。
宋斯年淡淡一笑,“她只不过跟我说些对你动手动脚的男人。”
苏枝揉着脑袋,“也不算是动手动脚,之前因为你安排李藤照顾我,圈内也没多少人敢真的对我轻浮,所以但凡有几个动了心思,即便是递个名片,陈姐都觉得那人手脚不干净。”
宋斯年温声,“所以公开也好,他们或许不忌惮李藤,但我的名声多少能让他们望而却步。”
苏枝耸肩,“那就听您的好了。”
到了宋家,苏枝在车上坐了一会,才下车。
她这是第一次跟傅庭月和宋勤之吃年夜饭,比第一次进宋斯年的别墅还紧张。
“手心都出汗了,放松点。”宋斯年摊开她的手心,月手帕巾擦拭干净汗渍,笑了声,“胆小鬼。”
苏枝不满,把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你在嘲笑我。"
宋斯年摇头,又把她右手握在手心,带她进了别墅,“我只是想起你那天进我的别墅,是不是也像今天这般,紧张的手脚出汗。”
苏枝被说的脸红,嗔道,“毕竟我那时跟你算不上太熟,摸不透您的脾性,害怕比紧张多点。而且你那时的目光也算不上温和,不怕你笑话我,你刚走,我就吓得坐在了地上。”
宋斯年沉思一会,问道,“我的目光不温和吗?'苏枝摇头,还能记起那晚他坐在半明半暗中,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的场景,她认真道,“不温和,一点也不像是夹杂着其他情绪。”
宋斯年低笑,站定,垂眸看她,“是觊觎。”
苏枝不知道他突然说这句话的意思,懵了下,“啊?”宋斯年手背轻轻摸了下她的下颌,笑道,“那晚你穿的很美,我的目光已经十分克制,不曾想还是吓到你了。”
苏枝听懂,抬眼,眼睫扑闪两下,“早知道你那时就痴迷于我,我就该骄横一些,才不做替你擦背洗澡的苦差事。
宋斯年微微笑,“给我擦背算是苦差事吗?
苏枝眨眨眼,说,“当然算。”
说完,她就想从宋斯年身侧走开,以免他生气波及到她。
但手还没从宋斯年手里撤离,皓腕便被紧紧箍住,她一下被拉进宋斯年怀里。
“我身体还有腰小腹都被你看光摸遍了,怎么就算是苦差事了?”头顶宋斯年低声问。
苏枝想反驳他看他身体又不算是占便宜,后又想到他的身材确实很好,后背矫健,胸肌结实,腹肌饱满,十分好摸,前几天做....她还亲手体验了一把...
反驳的话立时说不出口,脸只红着,怕他发现,索性埋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略显冰凉的西装外套,装着鸵鸟。
宋斯年笑问,“怎么不说话?”
苏枝嗓音闷在他西装外套上,“说不过您。
宋斯年手摸到她下巴,抬起,低头亲了口她柔软唇瓣,“可以说的过。”
苏枝瞧着近在咫尺的脸,咬唇,“您让我我自然说的过。”
宋斯年又道,“我自然会让你。"
苏枝来了劲,正欲重新跟宋斯年说起给他擦背洗澡是个苦差事时,唇瓣直接被堵住。
她被宋斯年搂在怀里,好一会才松开。
苏枝被亲的满脸通红,舌尖发麻,唇瓣也红肿着。从宋斯年怀里跳开,苏枝擦了下嘴角湿意,揉着脑袋,怨怪地看着宋斯年,“我这副模样,怎么去见傅姨跟沈叔叔?”
宋斯年揉了下崩溃的苏枝,“不用担心,我妈刚才看见了。
苏枝大惊,“什么时候?
“就刚才你腿软,搂着我的腰,她刚好出来,见了我们在亲热又进去了。”宋斯年淡笑。
苏枝:"......"
她可以不参加宋家的年夜饭吗呜呜呜呜。
让苏枝害怕的年夜饭终究是过去了。
傅庭月虽然不说对她多热情,但多少有些想清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辈,对她态度也有所好转,不过宋勤之已然被傅庭月拦在门外。
年初一早,苏枝跟宋斯年在宋家别墅睡的。
昨晚宋斯年闹到很晚,苏枝到了九点多才醒,宋斯年不在身边。
起来下楼,傅庭月还没起,客厅内只有阿姨在忙活着。
苏枝问了声,“宋斯年呢?"
阿姨道,“刚才有人来找先生,两人在院子里说话呢。”
一大早谁来着宋斯年?
苏枝接过阿姨递来的热牛奶,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往院子里看。
满庭院白雪中,宋斯年穿着深灰色家居服踩着拖鞋,一手插着裤子口袋,一手端着咖啡杯,背对着她站着。
他跟前像是位女生,身子娇小被他挡了个完全。那女生动了下,跟宋斯年错开几分,苏枝看清了女生的脸。
略略顿了下,
是秦楠楠。
玻璃窗隔音,苏枝完全听不到两人说话,便打算回房间了。
不过临走时,余光忽然瞥见秦楠楠抱了一下宋斯年,又拉住了她.上楼的脚步。
“呃。”虽说她十分信任宋斯年,但眼前这副画面还是让她觉得略微刺眼。
脚步忍不住想往院子里走,苏枝克制住了。
索性下一秒秦楠楠便松开了宋斯年。
苏枝没再多看,偷窥毕竟还挺丢人的。
握着牛奶杯上了楼,在房间喝完牛奶,又去拿了件红色套裙换上,想着这么久了秦楠楠应该走了,才开了门打算下楼。
不过正巧,她刚打开门,宋斯年便上楼,重新把她带回了房间,压在床上,嗓音低哑,“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苏枝动弹不得,嗅着他身上那一点女士香水,推了下,“你去洗澡。
宋斯年笑,热气喷在她脖子上,“看到了?”
苏枝手摸着宋斯年后脖颈上地发茬,“嗯"了声。宋斯年没去洗澡,从她身.上起来,脱了上衣,露出一片精瘦的肌肉,重新压了下来,薄唇留恋在她耳后,“她来告别,说跟了个金主以后跟我再无关系。”
苏枝出了会神,也是,秦楠楠那般性情的人,洒脱告别一事做出来也不稀奇。
宋斯年含住她耳垂,斯文低语,“嗯?现在还有味道吗?”
耳朵又热又痒,苏枝脑子有些晕,但还有些理智残余,“我们起来吧,我一会要去..别咬,去见徐姨。”
下午三点,苏枝才开车到了秋风苑。
徐姨一早起来,把秋风苑的房子收拾的干净,贴上了新的春联和窗纸。
苏枝进去时,徐姨正在客厅看节目,听见门响,徐姨回头,见是她,笑着问,“小姐您回来了。”
苏枝将新年礼物递给徐姨,“新年快乐!”
徐姨接过去搁在桌子上,“怎么又给我买东西,新年礼物,宋先生那边已经给过了,你们俩给一份就行了。”苏枝初始还没听出什么,走到沙发上坐着,她才反应过来,一下紧张起来,“您都知道了?”
徐姨憨笑,摸出手机,“宋先生安排我照顾你日常生活,我知道小姐您是个女明星,怕您出什么事,也学着小年轻下了个微博,学着看热搜,今天早上您跟宋先生领证一事在热搜上挂了许久,我看到了。”
苏枝手脚仍旧僵硬,低着头不敢看徐姨,“您没什么想说的吗?”
徐姨见她模样,拍了下她肩膀,“不用紧张,我照顾你这么多年,说句大话,便是把你当女儿照顾的,你如今成年长大,我自然希望您有门好的亲事,宋先生人很不错,虽然他比你大许多,亦或者在你未成年就对你抱有心思,不过他那时候毕竟也没犯法对你做什么错事,我自然不会看低宋先生,你们俩好我便觉得好。”
苏枝眼眶微红,抱了下徐姨的腰,嗓音有些闷,“谢谢你徐姨。”
徐姨眼睛也红了下,“所以你今天过来,特地没让宋先生跟过来,是怕我怀疑是吗?”
苏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嗯。”
徐姨点了下她的额头,笑了下,“晚上叫宋先生过来一起吃饭吧,以后在我面前您跟宋先生也不用特意避开。”
“好。”苏枝道,说着看向那间一直被锁住的客房,她又记起十六岁那年宋斯年喝了酒,从不在这留宿的他被徐姨跟她劝着住了一晚,那晚许是醉意让他放纵,欲念缠身,又恰巧被她发现,那时她害怕忌惮恐惧着陌生的宋斯年。
如今再想,苏枝嘴角轻轻扬了下,喊徐姨,“徐姨您把那间客房的锁给开了吧。”
她接受宋斯年的好与坏。
因为,
他所有的好都只对她,所有的坏因她而起却又不曾伤害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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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坠落》
林柒觊觎她的邻居很久了。
其实一开始也没歹念,但是有次林柒家断电,走去隔壁借吹风机。
男人开门时刚洗完澡,下半身灰色家居裤,上半身空着。
冷白腹肌上还漫着水珠,她还没看到脸,光是性感的八块腹肌就已经让她春心萌动了。
没办法,她的二十六特别思.春。
跟人打听过后,她的邻居是个外科医生,名叫纪柏言。
嗯,这个职业,腰啊持久力啊体力以及其他都比一般人要好。
林柒便行动了,几次三番接着看病名头上门“寻医”。
最近一次,她是真的崴了脚,再次敲开了纪柏言的门。
客厅沙发上,纪柏言看着伸到她腰上的皓白脚腕,默然片刻,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林小姐,我是个外科医生,不是骨科。还有,”
纪柏言气息不稳,伸手握住她细腕,他低声,嗓音不再温和,
“别再乱蹭了。”
小黄漫画家vs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