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降临,皇帝麾下的精锐禁卫近出动,瞬间就横扫夹在昆仑山、葱岭、大雪山(喜马拉雅)之间,信度河上游流域的这个山地之国。
那些土著叛军是勃律国中反对勃律国王臣服内附大秦的贵族们,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人就如挡车的螳螂一样,被横扫一空。
就算是扼守再坚险的山城,可在神机大炮面前也不堪一击。
原本勃律国中秦军分驻了一个团两千兵力,还无法对付这些叛军,但当皇帝亲率的出巡大军出动,他们就是土鸡瓦狗。
大秦攻破十余城,其余勃律诸城尽降。
在杀了上千反叛的贵族以及军官们后,皇帝将三万多勃律人全都贬为奴隶,然后下旨,正式将勃律国改置为大秦正郡,设为勃律郡,隶属于朝廷的安西道。
在勃律国过了一个年后,皇帝率军越过昆仑山,前往高原象雄。
象雄王李迷夏为皇帝灭勃律而震慑,率象雄国贵族官员迎接,原本象雄对于朝廷经过的丝路的一些小动作,也全都收敛,主动帮助朝廷丝路增建烽墩、驿站、军堡、屯庄。
象雄侵占吐蕃的地盘,也全都如数吐出,兵马撤回。
皇帝车驾继续东行,进入吐蕃。
吐蕃内乱依然还在继续。
皇帝到来后,吐蕃两大势力一起休兵罢战,共同迎接皇帝。
两边都想得到皇帝的支持。
罗成兵入逻些。
吐蕃各大势力一起前来朝见天子,在经过一个多月的争论诉告后,由皇帝拿出了一个调解两方的方案。
吐蕃原有五如,吞并苏毗后设立的孙波如现在已经重归独立,是大秦藩国诸侯,故此,孙波如继续为秦国诸侯,不再与吐蕃有关系。
而剩下的四如,分属卫藏,即前藏和后藏地区,逻些周边有伍茹和约茹,为卫地。
藏地则有叶茹和茹拉两如。
现在以皇帝小舅子器宗弄赞普为首的吐蕃王室势力,便是占据着卫地,而以反叛贵族为首的势力,则占据着藏地。
相对来说,卫地反叛贵族们实力更强些,占据了赞普藏地不少地盘。
现在罗成拿出解决方案,卫藏分治。
器宗弄继续当他的赞普,但其地盘为卫地二茹,藏地贵族们占据的卫地地盘,要交还给器宗弄。
而相应的,器宗弄要同意藏地贵族们脱离吐蕃,建立一个国家。
卫地不再称吐蕃国,而改称为乌思国,乌思本也是卫地之意。而藏地贵族们新建一国,皇帝赐名后藏。
乌思与后藏皆为大秦藩属诸侯,皇帝赐乌思与后藏两国君主为侯爵。
对皇帝的这个方案,器宗弄这边很不满,尤其是器宗弄的叔父和舅父,器宗弄还年幼,吐蕃事务由这二人主持,他们不肯接受皇帝的提议。
结果没两天,这两位吐蕃重要大臣,先后被杀,或是被自己的奴仆刺杀,或是在苯寺拜佛时被杀。
他们一死,吐蕃朝廷顿时惶恐不安,年幼的器宗弄虽说表现的很成熟,但失去了两位得力的大臣协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最终结果,吐蕃朝廷多数贵族大臣们主张接受皇帝的提议。
毕竟稍聪明点的人,都能明白这两位大臣的死,明显就是秦天子派人所为,而皇帝现在身边还带着数万大军。
再不答应,说不定器宗弄都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这个时候,皇帝已经不再是如之前那般好说话了。
皇帝稍更改了下提议。
卫地的两如二十岱,其中的逻些,将设为朝廷直辖的正郡,为逻些郡,由朝廷派官管理,驻军屯兵,移民屯田。理由是,为了帮助乌思稳定局势,同时隔离卫藏两地,避免两地今后再交兵。
另外,对于卫地东面的墨脱、波密等地,也将划给朝廷管辖。
而原来依附吐蕃的北部诸羌,将全都不再归乌思管,皆为大秦藩属。
如此一来,吐蕃是元气大伤,不仅死了两个支柱大臣,而且核心的逻些河谷,以及东面许多地方也被夺走。
对此后藏贵族们保持了沉默。
因为皇帝允许他们脱离吐蕃,自己建国,还帮他们从象雄手里拿回了被侵占的地盘。
最终,器宗弄与后藏贵族们在皇帝的主持下,达成了分家的盟约。
皇帝钦选了后藏贵族琼波邦色为后藏侯,兼任后藏道军度使、后藏左都督指挥使、叶茹郡太守。
器宗弄诏授为乌思侯,兼任乌思道节度使、乌思左都督指挥使、约茹郡太守。
朝廷在两藩之间,占据拉萨河谷,设立逻些郡,驻军屯兵。又将约茹东面的墨脱等地新设一郡为林芝郡,林芝郡与逻些郡皆为朝廷直辖的正郡。
高原上本强势崛起的吐蕃国,就此被分割,扼杀于摇篮之中。南面雪山之南的泥婆罗国王闻讯,都赶紧亲至逻些朝拜天子。
主动请求内附为大秦藩属。
于是朝廷授封泥婆罗国王为泥婆罗道节度使、左都督指挥使、泥婆郡太守。
在处置完卫藏分家后,皇帝的车驾终于再次东行,往东进入了道路难行的西山郡,在召见了被苏定方打服的西山诸羌后,皇帝册封了一百多位西山羌首侯伯子男爵位,然后往东进入了剑南道。
皇帝车驾巡剑南,又入云南,再巡黔中,然后东至湖南道,再越五岭,经灵渠入岭南广西,再沿江直下广东南海郡,在南海皇帝与李靖一起接受岭南俚僚们的朝拜,巡视了南海商港的繁荣,见到了港口的众多胡商。
然后皇帝又折返北上,经梅岭进入江西,再沿赣江而下,直抵长江。
顺长江而下,至广陵郡,入南北大运河,从运河北上中原,最终回到了洛阳城。
五年时间,皇帝用脚步在自己的江山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圈,行程数万里之遥,走过遥远的道路,经历各种冰雪风霜,皇帝没有享受半点奢侈排场,就如一位巡边的将军一样,骑着马走完这几万里路,做到了古往今来所有皇帝都不曾做到的。
当他再回到中原,再次骑马步入洛阳城的时候,这位三十多岁的皇帝满脸沧桑,也更加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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