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你呢,你是警,我是匪,管了你,我就要进去吃牢饭。”
“星熊女士,阿洁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在心上。”
“周!”
陈喊了一声,扑过去,将周金儒按倒在座位里,哼哼道:“你说话注意点,我和你很熟,么?”
周金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星熊感慨道:“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们的,你们的关系真好,即便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扔下对方不管。”
“谁说的,她上次就差点扔下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失去她了。”
周金儒还没说完就被陈制止了,她松开手,脸蛋泛红,扭捏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谁失去谁?”
“我没有失去你。”
他再次抱住陈,陈没有反抗,不过她注意到星熊一直看着这边,便低声道:“你到底还要抱多久?”
“永远。”
他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些话?
陈满脸羞红,面对凶恶的罪犯都能无畏向前的她竟然害怕这些简单的字眼,羞涩到难以自抑。
马车在路上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基金会,发现来晚了,领取援助金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两名记者还在拍照。
其中一名记者发现有人过来,连忙上前来,热情且语速飞快道:“听说几位就是本次援助的发起者,请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能分享一下么?”
走在最前面的星熊压根没有兴趣听这位记者先生的喋喋不休,伸手拽住他的领带,满脸寒意:“你知道我是谁?”
那名记者被扯住领带,点头如捣蒜,眼前这位他太熟悉了,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女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沉了塞加河。
“我和我的朋友没有兴趣接受采访,该怎么写?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明白,星熊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小报一定照办。”
星熊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报纸上就不要写我的名字了?这位是周先生,他是发起人,就写他一个人?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周先生,您真是个好人啊?那些接受援助的人都在赞美你的慷慨?像您这样有怜悯之心的人已经很少了。”
“怜悯?”
“对啊?您亲自去看过他们吧,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从来不肯低头看一下平民?他们都在称赞您的慷慨和怜悯呢。”
周金儒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嗤之以鼻的声音:“哈?怜悯,慷慨?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么?”
他看着满面堆笑的记者?再看看星熊和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这个极具嘲讽的声音。
要不是身边还有人?周金儒早就启动灯塔技能了,他装作没有听见,轻轻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星熊诧异的看过来,就连陈也注意到异样。
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啊。”
星熊摇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周金儒的脸,她又说道:“要不然你去一趟静谧教堂,那里可以让你感到宁静。”
陈想起一件事,面前的男人还是一名迷雾猎人,他听见奇怪的声音,可能不是幻听。
“去静谧教堂吧。”
三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坐着马车穿过东大区,一路来到西大区的静谧教堂,坐在靠近大门的长椅里。
完成一天祷告的阿尔伯特神父走来,他依然穿着那一身老旧的教士长袍,伸手轻抚着周金儒的额头,询问道:“你能听见奇怪的声音?”
“它还在嘲讽这座教堂毫无作用,供奉神明的目的是为了征税。”
神父的表情平静:“它没有说错,这座教堂的确让伦蒂尼姆的人民增加了负担,孩子,我能给你的帮助很少,你的智慧才是针对它的利刃。”
周金儒目送神父离开,他想起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时,正是在伦蒂尼姆的厂区,他应该再去一次,或许那里会有线索,但现在不行,还有几个小时就将进入主线剧情了,时间不允许。
“你留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星熊没有强求:“我和陈sir先离开,她住在我家,你要找她就来吧。”
天色已晚,星熊和陈离开,周金儒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那个声音吵闹了一阵后消停了。
教堂里的座钟敲响八声,神父提着一口大桶从教堂后面吃力地走出来,为每一个留在这里的流浪者发了两个温热的土豆,其中就包括周金儒。
手中握着土豆,慢慢撕开外皮,松软的根茎块有点咸,他吃得很快,两个土豆下肚,虽然不能吃饱,但已经足够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
时间再晚一些,教堂大门关闭,神父又抱着毯子出来,发给留宿的无家可归者,提供御寒。
周金儒摸着不算太厚的毛毯,裹在身上确实可以保暖,从食物到毛毯,神父一个人做了很多,他的能力有限,能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
吱吖。
一声轻响,教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戴着兜帽的人从外面进来,神父走过去,从教士长袍里摸出两个土豆和毛毯一起递过去。
“抱歉,今天只有这些。”
他轻声说道。
教堂里很安静,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外,只剩下流浪者的呼吸。
周金儒横躺在长椅里,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摇醒了。
头戴兜帽的姑娘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醒醒,快醒醒。”
他差点从长椅上掉下来,连忙翻身起来,发现阿黛拉正蹲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现在才来?”
阿黛拉差点没气乐了,用力拍了一下周金儒的手臂:“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为什么没有去我们之前约好得地方?”
周金儒扫视了一眼静谧教堂:“这里?”
“什么这里,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周金儒想了想,“你要参加营救计划,找我做什么?”
阿黛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她冷不丁道:“伊莎贝拉跟你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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