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金桐有所动容,一同劝着。
“景总,您明天还有三场会议,而且有一场早晨十点例会。”
“都出去。”
景祀决定好的事情,很少人能够劝得动他。
他冷言回拒,坚持要亲自照顾着林南弦。
他们也很是无奈,都纷纷离开了主卧。
早晨。
头痛欲裂地让林南弦醒来,眉头紧皱,睁开眼睛看了旁边的人,又敛眸。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又睁开,起身。
“景祀。”
喊了声景祀的名字。
怎么……忽然景祀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有些意外。
“别乱动。”
景祀微怒,意示她躺下。
见他面容微动,以为是来找她兴师问罪来的。
躺了下去,嘟囔解释,“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偷偷回来是我不对,可我觉得我并没有任何不对,你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
她仔细斟酌了一番。
似乎还是觉得自己有道理些。
头痛欲裂,林南弦双目紧闭,吐了口气,嘟起嘴巴,神情难受。
“别说了,好好休息。”
林南弦是以为他还在生气,殊不知景祀守了她一晚上。
景祀压低音量,想让她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睁眼,总觉得景祀有些不对劲,强忍着胃部的难受,声如细发。
男人音色沉稳略带沙哑开口,“没有。”
没有?
顿时林南弦又想吐,捂住嘴巴,皱紧眉心。
见她如此难受。
整个人蜷缩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般,景祀把她半个身子抱入怀中,些许有些缓和她的不适。
顷刻,保姆端了碗醒酒汤再次上来,林南弦喝了一碗,身体舒服了不少。
整个人瘫软在景祀的怀里。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真的是喝大了,比上次喝的还要多。
简直了……
林南弦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酒。
一只大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触碰到肌肤,有些灼灼发烫,似乎是发了高烧。
他抬眸看向林南弦那吹弹可破的脸蛋,用手探了探,额头烫的厉害,怀中的女人已然睡去。
“你去找个医生过来。”
景祀冷漠对着保姆下达命令。
“好的先生。”
说着,保姆就匆匆离去。
到了下午。
医生开了些药,让林南弦喝了下去,晚上的时候林南弦明显退烧,但人还是昏睡不醒。
他就那么寸步不离的守在林南弦身边。
什么都没吃。
又是一天过去,深夜。
林南弦用脑袋蹭了蹭景祀的脖子,感到温暖和安稳。
闻到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味,林南弦半眯着眼,疲累地看着景祀。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还以为景祀早早就走了。
“照顾你。”
景祀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照顾她……
难不成这一整天,景祀都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吗?
匪夷所思。
林南弦轻抿薄唇,思索着什么。
“你别累着自己,回去休息吧,我躺几天就好了。”
心中有句话想说。
但奈何不忍见景祀一直守在自己身旁,连忙找了个借口,想要让他好好去休息。
“不用,在这里看着你睡觉就足够。”
景祀揉了揉她的脑袋。
帮林南弦顺了顺头发,很娴熟的手法。
“……”
她怀疑景祀变了个人似的。
满脸疑惑不解地看着景祀,没有说话。
“怎么?”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别多想。”
“真的没有?”
“没有。”
林南弦反反复复确认,景祀跟平时没多大区别,才放心下来。
又想到了什么。
她微屈了屈身,一把搂着景祀的脖子,顺势亲了上去。
这一个吻。
就当做答谢。
“这次新剧好好拍,我会安排人照顾你,有什么事就找我,知道了吗?”
身旁的男人,对这个吻很是满意。
就连说话都比以往多。
景祀叮嘱并关心着林南弦。
“嗯。”
她躺在景祀的怀中,敛眸,没有去想任何事情。
如果以后都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该多好?
可能性不大。
但或许……
“那部新剧需要去采风,正好我表姑明天过来这边,你可以认识一下,她做自媒体,或许对你有帮助。”
景祀再次开口。
说起这个。
他的远房表姑景阮是一名专业又威名远扬的媒体人,也就是他们说的记者。
不过景阮一般都在国外,好巧不巧最近她回了国。
倒是掀起圈内的一波热度。
景阮也答应了景祀,明天下了飞机就搬过来住,不过也就几天的时间,并没有打算停留太久。
且,景阮的名声林南弦也是听过的。
她轻声嗯了句。
翌日。
在二楼,开放式大阳台内,保姆准备了许多下午甜点跟酒和果茶,景阮坐在沙发边,仔细打量着林南弦。
似乎是要把她看透。
清澈无暇的双眸,注视着景阮,林南弦举止优雅,双手放在腿间,抿着嘴。
“你好,我是景阮。”
景阮做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很主动跟林南弦握手。
她微愣,随即伸手跟景阮握着,脸上扬起笑意,“你好,我是林南弦,你叫我南弦就好了。”
“嗯,南弦这样叫不亲切,这样吧,我喊你阿弦怎么样?长得亭亭玉立,高挑清秀的样子,不错我很喜欢。”
前几分钟打量了一番,在此刻给出赞赏。
景祀的表姑景阮,今年三十五岁,面容依旧姣好,举手投足间有股难得的高雅。
是个事业有成的女人。
“好,您怎么喜欢就怎么叫。”
她双目有星光,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不经意撩拨头发。
两人第一次见面。
但聊的很开,景阮是个自来熟,特别喜欢林南弦,并且很欣赏林南弦。
半个多钟后。
“怎么没有见到阿祀?他去哪里了?”
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景阮忽然说起了景祀,说完后,她眼神富有深意地看着林南弦,特地靠坐在林南弦的身边。
“阿弦,你跟姑姑说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网络上,她跟景祀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作为景祀的表姑,景阮自然是很好奇两人现在关系发展。
就在林南弦想要解释清楚时。
景祀走了进来。
坐在了一旁。
替着她回答了景阮的问题。
“姑姑,我们两个不着急。”
从容淡定地回答着。
“……”
不着急?
林南弦看着脸色淡定的景祀,没有出声。
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紧张。
她怕景祀会矢口否认,跟景祀在一起那么久了,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之前签订过协议。
也仅此是协议罢了。
似乎若她离开,对景祀不痛不痒。
“不着急是什么意思啊?这样不行的哦,阿祀,以前你母亲就说过,必须要我看着你娶一个好女人回家,阿弦真的很不错,你们今年内必须要结婚哦,不然我是会不高兴的。”
景阮直接给他们下达了个指令。
今年之内。
她微微敛眸,在一旁安安静静吃起水果,没有插嘴。
“看情况。”
景祀看了眼手上的手表,从容回答。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哦?话说你们两人的关系到哪个地步了?不要跟我说,现在都还没有同床过,要是说出去丢人的。”
见他这个样子,景阮调侃。
景祀是景阮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景阮心里清楚的很。
但她从景祀眼中看得出来,林南弦对景祀意义非凡。
况且景阮挺喜欢林南弦。
良人佳缘。
不就是一段佳话吗?
“表姑,等以后有准信,我会让人告诉你。”
这倒是景祀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她蓦然抬眸,注视着景祀,纤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眸颤了颤,面容平淡,十分从容淡定地喝了喝茶,依旧没有插话,一直都是景祀在回答。
关于她跟景祀。
有太多不确定。
“行,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啊,不然到我死了都看不见你俩结婚,到时候我可原谅不了你景祀的,好了,我也累了,不打扰小两口恩爱,我去我闺蜜那边住,不在你这住了,我现在就过去。”
“对了,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去B市采风,到时候我直接找你,拜拜阿弦。”
景阮起身,朝着她挥了挥手。
她起身目送着景阮,跟景祀站在一起,昂首看着景祀,想到他说的话,心中自喜,唇角微微上扬。
在景阮的身上,林南弦学到许多,也知道记者的艰辛跟不易。
等着景阮离开后,她和景祀谁也都没有主动开口跟互相说话。
就那么顺遂的过了几天。
林南弦养好了身子。
这一天天几乎景祀都守在林南弦的身边,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
“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打算就去B市。”
“好。”
两人在吃饭,林南弦主动开口,说起要去B市。
身体大好,她要去忙工作,景祀没理由不同意。
“我会让金桐跟着你。”
但景祀还是很不放心。
还安排了他身边的人跟着她。
林南弦倒是觉得无所谓。
不过他既然有心安排,那林南弦也就应了下来,当天晚上的时候她就收拾了行李,很早就入睡,等着第二天去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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