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一把就能把她的脖子拧断,上辈子她到底是怎么在这种高气压下,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骚话连篇的?
房间内,气氛安静得诡谲。
林南弦放下手机,爬上床坐在了男人的旁边,替二人盖好了被子。
时间似乎定格了,每一秒都被放慢了。
林南弦才咬了咬下唇,语气里竟有些委屈。
“你就什么都不想问吗?”
长久的静默,空气中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逼得林南弦几乎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我之前,确实做噩梦了。”她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林南弦怯生生的抬起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那双如秋水一般灵动的眸底满氤氲着不安。
“梦里我们也是这样,你从不问,我被误会从不解释。然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为了逃离你,不惜伤害自己,折磨自己,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最终还是死在了你的怀里。”
顿了顿,林南弦温软的小手轻轻的捏在了他的大掌上,小心翼翼的,“这个梦好长啊,我好害怕,我好怕我们真的就这样了。你……你就不能放下面子,问我一回吗?”
空气中的寒霜,松动了几分。
就在林南弦快要放弃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你跟她说,我是变态狂,大魔王?”
“……”
林南弦的身子猛地一顿。
不问她买什么药,不管她要跟别人生米煮成熟饭,他的关注点为什么会在这个上面?
“是。”林南弦抿了抿唇,察觉到身边的温度骤冷之后连忙补充道,“你总凶巴巴的,还限制我的自由,不准我和家人朋友见面,又不常来陪我,我一生气就……”
虽然明明他不来的原因,是每次来都会被她气个半死。
“嗯。”景祀低低的应了一声,长臂一揽便将她拉回了怀里,带着她一起躺好,抬手便关上了灯。
他的脖子压在她的肩头,“忙完我就会来。”
好闻而熟悉的味道充斥在身旁,原本这是她最为抗拒的味道,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魔王的怀抱竟然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你不问我要她买的是什么药吗?”
“嗯。”景祀的声音淡淡的。
“也不关心我想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吗?我……啊!”
话还没说出口,身侧的男人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速度太快,突然的姿势变化吓了她一跳。
黑暗中,男人的鼻息痒痒的搔过她的脸颊,她心跳如鼓,本能的抗拒着扭动手腕挣扎。
上一世,他们的每一次欢好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结结巴巴的叫他,可越是挣扎,身上压下来的力度便越重。
“我没想跟顾泽仁发生什么的,原先只是因为你不许我出门故意气你的。我才刚刚逃跑被你抓回来,你一定会对我严加看管,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跑得出去,更不可能跟别人煮什么稀饭了!”
一股脑儿的解释了一通,她紧咬着下唇看向眼前的男人。
逐渐适应了黑暗,眸中印着男人精致的轮廓,眉眼皆是无双。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她的手臂扶上了他精瘦的腰身,美眸中因为恐惧泛起的泪花发着光亮,像跌入了星辰,“可不可以温柔一点,我害怕。”
额头上突的落下了一个轻吻,耳边垂着男人的叹息。
“你总有办法能让我心软。”
如果我气死了你的祖母,致使景氏陷入危机,害得你差点命丧黄泉,甚至所有人都说我杀了你最爱的女人呢?
那一刻的我站在你的面前语气温软的撒娇,你还会对我心软吗?
抿了抿唇,林南弦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景祀的胸口,闷声闷气的道歉,“对不起……”
他撤身下来,搂抱枕似的将她禁锢在怀里。
前世,她疯狂地逃避他,激怒他,用尽一切办法对付他。
曾经景祀说过,跟着他,他就可以解决林家的危机。
然而彼时的林家如日中天,林南弦只当他是个神经病。
可是现在想来,想必那个时候景祀便已经调查到了林家的内部问题。
而这些问题,也在父亲病逝之后彻底爆发。
如果能够听景祀的,说不定林家也就不会落到他人的手上了!
而若是后来她不在那位好闺蜜宁晚喻的挑拨下疯狂跟景祀作对的话,也就不会失去他的庇护反被他折磨,最后在外也落得身败名裂……
一开始她不知道景祀为什么非她不可,直到看到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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