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歌歪歪斜斜的身体顿了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陆戎几步上前,立刻就截住了萧安,真想给他一耳刮子,他倔什么啊,明明昨晚那么热情,夹着自己的腰……
萧安歌睁大眼睛瞪着他,没说话。
陆戎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拽过他的胳膊扶起来:“你跑哪儿去啊,你看看你脚都软了。”
“你别管……”萧安歌喘着气说:“我回家。”
“你都这样了真是……算了,你车在哪儿?”
萧安歌白了他一眼,一下甩开陆戎的手。
“我说你别不知好歹。”陆戎黑着脸,趁着萧安歌虚弱,逮住萧安歌的腰就不撒手了,一把就从他兜里摸出了钥匙。萧安歌想去抢,结果又扯着下边儿,疼的他腰都直不起来。
陆戎收紧手臂搂紧了萧安歌,问道:“哪个是你的车。”
萧安歌只能用眼神表示愤怒,就是不答话。
陆戎对着他呲了下牙,直接按了钥匙上的开锁键,不远处一辆sv的车灯亮了一下。陆戎二话不说,又把萧安歌给抱起来往车那边去。萧安歌气的简直要吐血,可无奈自己现在又病又伤,只能被陆戎压制。他当时想和陆戎约-炮的时候,也只是觉得陆戎有些年轻张狂,但他真的没想到,陆戎能这么流氓无赖。细想起来,陆戎从来都没掩饰过什么,是自己瞎了,被那张漂亮的脸迷惑。他紧绷着身体,别过脸不让陆戎看自己的表情。
刚开始陆戎看着萧安歌这幅逞强的滑稽模样还觉得有些好笑,可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子又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是有些气萧安歌这张让人不舒服的嘴,可那些动人的曲子,和让人心痒的呻-吟声,也是从这嘴里发出来的。
“你老实点,我不想再折腾你了。”陆戎皱着眉毛,“开车门。”
萧安歌生怕有人经过看见自己这幅样子,赶紧开了车门。陆戎小心地把他放在后座,让他半侧着坐下。尽管他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了,可萧安歌还是疼得脸色惨白。
陆戎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叠起来垫在萧安歌的腰下边,尽量把他的不适感降到最低。
萧安歌被陆戎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一直拿惊讶的眼神看着陆戎。
陆戎喘会儿气,萧安歌这么大个子,抱着走一截还是累。他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喂,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唉,不用这么感动,你老实点,我能对你更好。”
萧安歌转过脸去,用冰冷的背影拒绝回答陆戎的话。
陆戎看着萧安歌这幅傲慢的神态,又有些心猿意马,这个样子的萧安歌,真是对他的胃口,顿时他就心情舒畅,于是对萧安歌这样的态度也不生气,坐进了驾驶座,中气十足地问:“往哪儿走?”
萧安歌扭捏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说了公寓的地址。
陆戎一直把萧安歌送回了家,送进了卧室,送上了床,还不愿意走。
萧安歌嘶哑地吼他:“还不滚!”
陆戎慢吞吞地给萧安歌脱掉鞋袜:“我不走。我还没给你搽药。”
“别管我!”
“让你别说话,嗓子要坏了。”陆戎一边说,一边轻柔地把萧安歌修长的腿放在了床上,准备去解他的裤子。
说起来可能都没人相信,陆戎这个身份显赫的贵公子,其实没那么大的少爷架子,也不那么讲究,实际上做家务炒菜做饭照顾病人什么的,一点也不含糊。
主要是家庭氛围的影响。陆戎他妈就是个相当贤惠传统的女人。她奶奶去世之前得一段时间,脾气变得异常敏感暴躁,不管多细心耐心的佣人都受不了。那个时候,就是他妈亲手照顾的他奶奶,简直可以用衣不解带来形容。他妈生了他之后身体不太好,这么折腾哪能受得了,那时候陆戎还算小,不过也还算知道心疼人,什么都帮着做一点。他爸也是个疼媳妇儿的,每晚上回家,都亲自打水给他妈洗脚,不管在外边多忙,必定抽时间变着花样地给他妈做好吃的,天天地教育还是个半大孩子的陆戎,媳妇就是拿来心疼的,陆戎受他爸影响很深刻,坚定不移的认为,男人在外边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也只算成功了一半,在家里还能撸起袖子做家事疼媳妇儿,才是真本事。小小年纪的陆戎,就会做很多家务,踩着个小板凳做饭什么的也不在话下。这么多年,这些早就成为陆戎的一部分了。
况且,萧安歌和从前那些跟他好过的人都有点不一样,萧安歌跟他是第一次,他心里难免有些得意。况且萧安歌被自己折腾得半残了,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陆戎完全没有一点儿心理障碍。
“你干什么!”萧安歌立刻抓紧了自己的裤子。
陆戎不耐烦地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再折腾你了,你配合一下,我给你上药。”
萧安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开始翻滚,他妈-的,这个神经病还想看他那儿……萧安歌气的要命,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书就朝陆戎脸上丢:“你个臭傻-逼滚开!”
陆戎轻巧地一偏头就躲开了萧安歌的攻击,他立刻有些火大,但看着萧安歌的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模样,就觉得他可怜兮兮的。尽管他比自己还凶的样子,可他就是很可怜。而且,一想到他如今这幅可怜的模样都是自己造成的,陆戎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他想了下,还是放软了些语调:“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得对你负责。”
“我-*!”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萧安歌就想扑上来咬死他,“你滚!”
他都骂不出新鲜话来了,可陆戎还是故意气他:“真的,你昨天也试过了,知道我技术不错吧?反正我最近也没固定的炮-友,我觉得咱两挺契合的。”
萧安歌一瞬间脑子都懵了,半天反应不过来,只剩下一个念头:妈的,这神经病的思维太他妈跳跃了,自己跟不上。
在萧安歌发呆的间隙,陆戎已经利索地把萧安歌给扒光了,压在床上翻了个身,拧开药瓶子准备给萧安歌抹药。
萧安歌又想挣扎,可还是一动就痛,只能让陆戎压着,进行这屈辱的动作。
棉签沾着清凉的药膏进去萧安歌身体里,他并没有觉得多少不适,甚至还快速地缓解了他那里灼烧的疼痛感。可陆戎趴在自己身上,喘息声越来越大,让萧安歌的心惶恐不已。
陆戎给他搽药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压抑住自己心里蓬勃的恶劣念头,终于做完了,陆戎也松了口气。
“成了,你就这么趴着别动了。先测下体温,似乎是有点低烧。”陆戎把体温计塞到萧安歌的腋下,萧安歌极其不情愿地夹着那个体温计,那目光对陆戎千刀万剐。
陆戎一点不在乎,视而不见,还笑着拆开一盒润喉糖塞了一颗进萧安歌的嘴里,说:“好好养着,我喜欢你的嗓子。唉,别乱动,体温计别压坏了。”
等体温计的时候,陆戎坐在床边上,玩儿萧安歌的头发。萧安歌不耐烦地挥了两下手,把他给推开,他又缠上来玩儿,几次以后萧安歌都觉得没意思懒得搭理他了,他还乐此不疲。
一会儿陆戎玩够了,才把萧安歌腋下的体温计取出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嗯,有点低热,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吃药。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另外再考虑下我刚才说的。”
萧安歌莫名其妙地看着陆戎。
陆戎笑:“考虑下我们做炮-友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去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神经病,你去死吧。
萧安歌在侧过头没有回应。陆戎以为他妥协了,满脸得意。
“算了,生病还是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给你弄点清淡的。”说完他就扭头地往厨房去。
萧安歌看着那个背影,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这神经病简直和狗皮膏药一样赶不走,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又哑又残,打不过骂不出来,萧安歌哪怕气得鼻孔喷火,五脏六腑挪了位置,也只能任人摆布。
萧安歌牙都咬碎了。
“你将就吃点啊,要吃清淡的。”陆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等你好些了,我给你展示展示我的手艺。”
萧安歌又愣了两秒,不明白陆戎这神经病究竟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又鞍前马后地伺候起来,他到底图个什么啊?
萧安歌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想的脑袋发晕。索性不想了,闭着眼短暂地小憩。
一会儿陆戎端着食物来了,萧安歌闻着这清新的米饭香味,立刻就睁开了眼。他被折腾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了。
陆戎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过来小心地扶着萧安歌起身。萧安歌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陆戎的身上,一点不客气,累死这神经病倒好。
“疼不疼啊?”陆戎满脑袋都是汗,还是用力扶着萧安歌,把枕头垫在他的屁股和腰下面,小心地让萧安歌坐上去。萧安歌表情扭曲了一下,慢慢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