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妖兽的败逃,天启的生死不明,神州浩土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三派却一直追查天启和兽尊的下落,势必要将他们剿灭,只是一直无果。
三大派在上次大劫,皆是元气大伤,剑门宗的镇宗之宝焱精却不知去向,而枫林阁的镇阁之宝伏柳神也失踪了,这下两派更是实力大损。
剑门宗没了焱精,便怎造不出焱铁宝剑了,没有了焱铁宝剑,剑门宗又如何继续屹立于天地与兽纹山庄及枫林阁争雄。
这时他想到了林师弟,也就是现在的天遁老人。
当年林师弟曾劝过他要寻找新的修行之法,才能另有突破,奈何不听他言,固步自封,更是对他言辞激烈,令他含恨离开宗门,唉,不管如何,为了门宗的延续,还是厚着脸皮求他一番吧。
兽纹山庄后山那个神秘的阁楼仍然屹立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
那下面的洞窟里,仍是一片血红,此刻里面却有两个人,一个蓬头散发,身体被绑在了洞内的崖壁上,看不清相貌,另一个却是一袭褐袍,正是兽纹山庄的庄主袁央。
袁央盯着那落魄之人,冷笑道:“师弟,这些年,你瞒着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以为师兄我不知道么,你捏造山庄之名,令凌枫将古兽獓垠引出来,这事怎么能瞒得了我,你私自用活人喂养獓垠,我自然知道,你杀凌枫灭口,师兄也知道。”
那蓬头之人便是黎钧,他在山庄正做着他俯瞰天下的大梦,却没想到师兄突然返回,他实在想不到兽尊竟然会败了。
他听袁央这般说,更是吃惊不已,这些他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师兄竟然全部知道,他不解地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揭穿我,并阻止我,反而纵容我这么做?”他想不明白,凭师兄的实力自然能够阻止自己,那兽尊便不会破界而出,杀戮无数。
袁央冷笑,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才道:“我虽然发现你瞒着我做了这么些事,但我却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所以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凝元丹我虽然听闻一些,但却也不知有何用途,直到十万大山妖兽骚动,我才隐约猜到了一些端倪,上次会武之时,你突然现身,我便知道这些事绝脱不了你的干系。”
黎钧越听越吃惊,难道这一切师兄都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他追问道:“师兄,难道组建除妖联盟这件阴谋你也知道?”
袁央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盯着黎钧,愤然道:“这件事我虽然猜到了一些,却也知道这是你的一场阴谋,我本以为凭陆鸿他们这些杰出的后辈,你的阴谋断然不会得逞,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用凝元丹放出了兽尊。”
黎钧收起惊讶之色,冷笑道:“我还以为师兄能够猜到我已经将兽尊放出来了,没想到也有你没有猜到的。”
袁央冷哼一声,道:“若是我猜到了兽尊再次出世,你以为我还会让陆鸿他们去冒险么,我虽然也有野心,但却也绝不会如你这般逞匹夫之勇。
那兽尊是何等存在,便是集天下之力也难以对付的存在,数百人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师弟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我想得到什么?”黎钧反问,脸色变得狰狞之极,如疯了一般,仰天大笑,“我想得到什么,难道师兄会不明白么,这个庄主的位置本应该是我的,却被你耍阴谋夺了去,我好不甘心屈居于你之下,我隐忍这些年,就是要夺回应该属于我的,不,我还要站在人类的最高峰,俯瞰众生,我要看着他们面对我那种恐惧的表情。”
他似乎发疯一般,丧失理智,“我表面上和你共同创造这五行灵阵,却也知道,最后还是由你来控制所创出的五行傀儡,你根本不会给我机会,所以我自然也要给自己留一手……”
“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封印兽尊的洞穴,得到他的承诺,开始收集凝元丹,来帮他解除封印,但,我也发现兽尊似乎并无杀意,反而要征服人族,所以我暗地里也准备启动这五行灵阵,以对抗兽尊,只可惜……”
这时,袁央收起怒意,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也多亏了师弟你啊,如今五行灵阵,已经集齐四行,如今五行缺一,但若要发动此阵,世间也不会有人是我的敌手,只是我还要它完美出世,只要在集齐火系灵物,便可大成,师弟这也要归功于你啊。”
袁央看着黎钧惊异的目光,笑道:“我本可以启动这里的机关,封印这里,但,我却并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如此做,所以我才没有启动这里的机关,就是为了让你利用这妖兽劫,窃取枫林阁和剑门宗的五行灵物,若非如此,我也很难收集金系灵物和木系灵物啊,这还得感谢你,感谢那兽尊啊。”
黎钧听完,气得疯狂不已,咆哮连连,袁央冷哼一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了。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去三年,在赤霞城里的一个酒馆里,一个说书先生正在众人的围拢下,讲述着当年三危山的那场大战。
只听他讲道:“此后三年里,再也没有人见过那条巨龙和那头麒麟出没了,有人传言,那巨龙中了‘苍穹’一箭,受了重伤,恐怕已经死了,三大派的人也趁那头麒麟受着重伤,也将它杀了。”
众人唏嘘不已,有人叹息,有人惊异。
有人问道:“那条巨龙既然救了他们,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说书先生眉毛一挑,摇了摇,道:“这你们就错了,不是那条龙救了他们,实际上是那条恶龙要和那头麒麟决斗,这才斗得两败俱伤,他们才有机会杀死那头恶龙。”
众人这才恍然,纷纷点头,低声议论起来。
“我看未必。”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音调突然传来,声音却极悦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在窗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姑娘,年龄在十六七岁,脸上点缀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若深空里最亮的两个星辰,吸引眼球。
众人本想指责说这话的人,但见是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却怎么也生不出气来。
其中一个人问道:“小姑娘,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知道其中的原委?”
小姑娘明眸一眨,莹莹动人,大声道:“我,我当然知道了,其实是三派……”
“姐姐”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
小姑娘闻声,立刻转身看去,却见几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人站在她身后,而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正冲着她傻傻地笑。
“小行!”小姑娘惊喜地喊道。
其他人见这一行人皆身穿黑袍,一眼便认出他们是兽纹山庄的弟子,便立刻闭了嘴,不敢在议论了。
这个小姑娘正是聂小妍,小男孩自然是聂小行。
聂小行也身穿黑色衣袍,正是兽纹山庄的衣袍,如今他已经是兽纹山庄的弟子了,不过在宽大的袍服里,他却显得仍是稚嫩。
“小行,你怎么会在这里?”聂小妍拉过他,笑着问道。
聂小行正要回答,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转过身,望着那几人,低声道:“诸位师兄,这位是我姐姐,我可不可以和我姐姐说一会话。”
其他几人见聂小妍这般楚楚动人,竟不忍拒绝,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人对聂小行道:“小师弟,你去吧,我们正好也在这歇息片刻,然后再出发。”
聂小行一喜,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姐姐来到靠窗的那张桌子上。
自从几年前的三危山大战,三派皆是元气大伤,弟子死伤无数,便开始招收新徒,聂小妍的弟弟聂小行也被兽纹山庄招去了,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终于有了着落。
聂小行进了兽纹山庄,聂小妍便也定居在了赤霞城内,由于弟弟的原因,聂小妍在赤霞城里却也无人敢欺,两人的命运就这般发生了改变。
三年过去了,如今聂小妍也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聂小行更是在兽纹山庄表现出众,在山庄里极受关注。
聂小行在这位姐姐面前,仍是那个极度可爱的小弟弟,他这几年由于在山庄修炼,见到姐姐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此刻在这里见到姐姐,却极为开心。
这姐弟俩便开始畅聊起来……
聂小行额头上的那个伤疤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反而越加清晰,他在姐姐面前仍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摸了摸额头,低声道:“姐姐,这次我们是外出历练,山庄内野兽不多了,
他们这一行人此次却是准备前往十万大山历练,如今十万大山内……
远在十万大山深处,那株超级巨大的古树仍屹立于天地之间,其上便是神霄秘境,很少有人知晓此地。
此刻,神霄宫的大殿前的广场上,神霄王目光露出贪婪之色,盯着火上的烤肉,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
“你这个臭小子,早知道就不教你意行术了,如今竟然用这招来对付我这个老头子,我还没有老死,也会被你活活气死,没有被你活活气死,也会被你馋死。”他恼怒至极。
那火堆旁正围着一个年轻人,一袭红杉,胜似火焰,手里却擎着一根插这肉块的木棍儿,聚精会神地驾着火上烤,却全然不去不理神霄王在旁边骂骂咧咧。
神霄王为之气节,吹胡子瞪眼,突然,他眼神一变,身形在原地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却已经站在那年轻人的身后,正要伸手去夺那烤肉,眼还没眨一下,手里却扑了个空,那年轻人已然消失不见。
神霄王一怔,不由得摇头叹息,知道自己再次失手。
那年轻人再次出现,已经站在了数丈之外,对着他嘿嘿直笑,手里却拿着插着香喷喷的肉块的木棍儿。
这个年轻人便是姜天启,如今在这神霄秘境里已经待了三年了。
三年前他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孤独落寞,便决定避世于此,但他一直记得当初兽尊曾对他讲过的话,如今他也每日勤加修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阻挡兽尊在人间肆无忌惮。
那两位黑胡白眉两位前辈,实力却也不弱,经常与天启切磋,如今二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在这里,更是盯上了神霄王,吵着要跟着神霄王修行,但神霄王死活不教,他后来便发现神霄王竟也喜欢吃自己烤的肉,于是烤了整整一年的肉,才从他那里换来了一种修行之法-《意行术》。
这《意行术》,乃是人可以随着人的意念随意迅速地变化自己的身体而移动。
当神识产生意想时,便可立刻执行,而且毫不手阻碍,故名意行,即身体随意而行,意到而身到,意行而身行,不为地域所限,砖石之壁也不会成其障碍,它可随意念遍及四面八方,甚至是悠远的距离也不在话下。
天启得传之后,苦练了一年之余,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法术,他却又不满足,想要学新的修行之法,但神霄王似乎也没什么可教的,天启又拿出了烤肉来诱惑,神霄王贪恋烤肉,便答应下来了。
这又是一年过去了,神霄王却突然又变卦,不愿教它了,天启为之气恼,便不再给他吃了,神霄王自是不肯,想要抢夺,如今这意行术却起来作用,神霄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偏偏不该先传这躲避之术《意行术》,如今他也对天启无可奈何。
神霄王接连枪了数次,皆是空手而归,却已喘起了粗气,直摇头叹息,双手一摆,怒道:“不抢了,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和你年轻人比,更何况你还不是一般的年轻人,堂堂龙族后人,竟然欺负我一个老头子,你还如何在兽界混。”
天启嘿嘿一笑,拿着肉块缓缓向神霄王,肉香扑鼻,神霄王不由的双眼发出精光,盯着烤肉。他笑道:“前辈,您答应我的,却为何出尔反尔,小子以后再也不让你吃到烤肉了。”
天启心里蓦地想起来之前师父的五酉之说,目光诡异地盯着神霄王,心里却猜测,人老会不会也成精,若是也能变成五酉,那不就是人精了。
神霄王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无奈,知道抢是抢不到的,只能眼睁睁地闻着香味在自己鼻前萦绕,却也无计可施。
“早知如此,便不该教他意行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心里着实羞恼。
瞪着天启,嗔怒道:“你已经这般厉害,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你却还修炼做什么?”
天启一听,心里暗乐,恐怕神霄王忍耐不住美味的诱惑,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
“在这三年里,兽尊却不知在哪里修炼,极有可能变得更强,若是我不加紧修炼,就会被他打败,不知道他下次会不会还那般……。”
神霄王无奈,又深深看了天启一眼,叹道:“你们上古神兽竟都这般争强好胜,从上古打到现在,却仍是不愿罢手,若世人如你们这般,天下永无宁了。”
“也罢,我便再传授你一种修行之法。”
天启一喜,知道神霄王不会在变卦了,便自觉地将烤好的肉双手恭恭敬敬第递了过去,神色无比虔诚。
神霄王对烤肉垂涎已久,已经好久没吃到烤肉了,眼里已是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忙伸手抢了过去,大口地吃起来,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牙口却比年轻人还要利索。
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弄的满口流油,不多时便把那一大块肉吞入了腹内,完了还恬不知耻地打了个饱嗝。
天启则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神霄王享用美食,直到他将整块肉全部吃下,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您接下来要教我什么?”
神霄王看了看双手的油渍,似乎意犹未尽,全然不顾形象,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渍。
天启看在眼里,已是头脑发怔,这老头子竟是这般邋遢,难不成吃烤肉吃得脑袋犯浑了。
不过他心里却暗乐,这老头,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还这般贪吃,总算给我抓住把柄了,以后想学东西,便给他烤肉交换。
神霄王神情自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与他邋遢的一面却极不相称,他整了整衣容,瞄了天启一眼,双眼微眯,淡然道:“今日,我便再叫你一套修行之法,名叫《超神接气法》。”
“超神接气法?”天启一怔,这功法听上去似乎与练气有关,之前学过接气法,却不知与这超神接气法有何渊源。
想必不会简单。
他便认真地听神霄王继续讲道:“气形胜地,势定高岗,气成物府,气归藏伏,本气归根,气出阳明……”
他念了一段莫名的口诀,让天启记住。
天启听得一阵头大,模棱两可,全然不懂他讲的什么道道。
神霄王似乎猜到他对这口诀听不懂,便说道:“你且先试着运转真气,看与你以往有何变化。”
神霄王淡然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偷笑,良久又回过身,对天启道:“你又没问我。”
他默默念完口诀,顺应体内灵气自动流转,但觉身边天地灵气无比的清晰,无比的充沛,于是,他开始强力的吸纳那些灵气。
而那些充盈的灵气竟像受了莫名之力牵引,直冲自己丹田,一层层加厚自己的真元,不断积聚,有些肆无忌惮。
那些灵气犹如飞光投乾,来之不穷,纳之不溢,气过阳宫,重声相会,神行归位,进入自己紫府之内。
他兴奋之余已经忘记了用心法和天地沟通之后自然而然的让元气如江水如海一般注入全身,而是用一种野蛮的方式,强行的吸纳元气入体。
这种练气之法却这般逆天,似乎违反了天道自然的法则,但效果这般明显,这不愧是超神接气法。
只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产生什么后果,师父曾教过我,要尊天敬地,如今用这般逆天的修行之法,会不会违背了师父的教义。
他想到此,不由得担心起来,面色也变得严峻了,更没有之前的喜悦之色,这种方法明明与之前的顺应天道自然的修行之法相违背,这该如何是好。
神霄王见他面露忧色,似乎对自己所创的这套修行之法不甚满意,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莫不是瞧不上我这自创的练气法?”
天启一怔,知道神霄王误会自己了,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之前师父曾传授接气法,却也在自然大道的规则之内运行,而前辈的手段自然高明,似乎有违了自然大道。”
神霄王似乎猜到了他所想,听他这般说,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问道:“你今日杀死了一头野兽烧来吃肉,那你看这神霄秘境有什么变化?”
天启不解其意,便向四周望去,远处的青山依然翠绿,山上飞瀑流布,云山雾海,山林里,兽啸鸟鸣,莺歌燕舞,草木虫鱼似乎一切如常,并不会因为今日杀了一头野兽便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收回目光,望着神霄王,老实回道:“不曾有任何改变。”
神霄王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若杀了十头、一百头、甚至千万头野兽,这神霄秘境会不会有所改变?”
天启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神霄王道:“若是十头,想必这神霄秘境的千千万万的生命,却也微不足道,但若是千万头野兽一起死了,对于这神霄秘境恐怕也是灭顶之灾。”
“之前我便于你讲过,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世间之物皆无凭空而生,也不孤立存在,皆需在种种因缘和合之下,方能存在。”
“这便是一个‘度’理,自然大道却是天地间最能包容的东西,凡是在度的范围内却可以任你胡作非为,但一旦超出了这个度,自然大道却也难以包容。”
天启闻言,若有所思,神霄王的话,却有道理,与师父曾教的天道常数一般无二,天有四时,日月相推,寒暑迭代,和而为雨,怒而为风,散而为露,乱而为雾,凝而为霜雪,立而为冰凌。
若四时失运,寒暑乖违,则五纬盈缩,星辰错位,日月薄浊,彗孛流飞,天地危也。
没想到神霄王对天道的理解竟更透彻,想必他的修为也达到了如自然寰宇这般境界,不因外界因素所左右,与天地同心同体了,也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果然厉害。
天启对他的佩服之心更进了一分。
神霄王却不知天启心里所想,接着道:“我们在这天地寰宇之内,却也时时刻刻与天地做着交换,比如我们的呼吸,我们所出的汗液,以及排泄物,虽然我们修行之人从寰宇内得到的更多,但与之相比如蝼蚁一般,岂能撼动大道寰宇。”
天启点了点头,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即便再使用超神接气法从自然寰宇获得能量,却自己仍是这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又能凭什么撼动自然大道的这个‘度’呢。
想到此,他便放宽了心,开始练习这超神接气法。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