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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家家户户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庆他们早早的开了学,长贵城里的活儿还没干完,他舅舅捎了话来,过了十五也要过去了。这些日子逢了空儿,大脚和吉庆又当着长贵的面弄了两次,依旧是看得长贵**火升腾地,大脚在其中得到的乐趣更是**畅淋漓。

长贵的期盼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或许是心理的作用,长贵坚持的认为自己的东西开始变得**实。大脚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觉得那玩意儿还是一幅蔫头耷脑的德行。但长贵赌咒发誓的说和以前不一样了,**深人静的时候挑着那东西在大脚跟前儿晃悠,耐心地解释给大脚看,说完还求着大脚趁热打铁的再帮帮他。大脚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执拗了长贵,于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无可奈何,张了口把长贵那东西**了进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脚弄完了再细心地去看,便发现竟真得有了不同。那个东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软软的像条撒了气的轮胎啷当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头。尽管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来,但大脚和长贵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这个发现让****俩着实地雀跃了一番,那晚上,大脚又把它**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脚便扯了吉庆弄。吉庆扭捏了许久,拗不过大脚也只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长贵照例在一旁装**,故作的鼾声如雷,这让吉庆浑身的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计,只当是娘饥渴的上了劲儿,这时候的吉庆,更多的是配合。看着爹在一旁酣**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弄得时候,吉庆的眼神儿总是往爹躺着的地方瞥。大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常常是边耸涌着边说没事儿。吉庆也知道没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爹愿意的,总不能现在反悔。可他还是别扭。

完事之后吉庆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爹如果突然醒过来会怎样?难道也和大巧、巧**一样的做成一团?应该不会,爹不行呢。就算是行,吉庆也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觉得浑身起**皮疙瘩。毕竟巧**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识中吉庆可以忍受甚至着迷。但自己家人要是那样吉庆仍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个啥了?

从那天起,无论大脚如何的勾引,吉庆再没和娘当着长贵弄,直到长贵带着深深的遗憾回了县城。为了这,吉庆没少挨娘的白眼儿。

给吉庆白眼的还有二巧儿。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原本大大咧咧的闺**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来。这些天巧**常常过来和大脚有话没话地扯上几句,暗地里却给吉庆使着眼**。吉庆明白巧**的意思,得着空儿便溜过去。可每次吉庆进了屋刚刚坐到炕上,那边二巧就没了好脸儿,时不时得狠狠地瞪上几眼,说出地话出口就能把吉庆顶到南墙,常常是把个吉庆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股子火眼瞅着就冒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而散,气得巧**恨不得掴上二巧儿几巴掌。

这些天放学,本来结伴回家的吉庆和二巧儿却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望着前面孤独瘦小的身影,吉庆一步一趋地紧紧撵着,间或喊上一嗓。二巧儿听见吉庆的叫声却不回头,走得更快。

“你等会儿我!”忍无可忍的吉庆终于跑上去,扯了二巧儿的书包。二巧儿执拗的挣脱开,**沉着脸面无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庆一个健步越过二巧儿,拦在**面前:“喂!跟你说话呢,聋了你?”二巧儿白了他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你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庆转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儿走了个并排。二巧儿还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着,只是又回了一句“懒得理你!”。

把个吉庆弄得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二巧儿,好**子,求你了,让哥**也**个明白不是?”二巧儿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瞪着吉庆,**脯子剧烈的起伏,竟是个义愤填墉的模样儿:“我问你!跟我姐是咋回事?”“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儿呗。”“那回事儿?你说得轻巧!”二巧儿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真是气得够呛:

“和着谁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吉庆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嘿嘿,好**子,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没得着空儿么,你就为这个生气啊?”二巧儿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两行泪珠竟扑簌簌淌下来,趁吉庆不注意,又赶紧地抹了去。吉庆撵上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其实我俩也没好多长时间,刚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奥。”“谁跟你一家人!”二巧儿的眼睛又瞪圆了,狠狠地白了吉庆一眼:“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儿,学习不咋样搞对象倒是不用人教。”吉庆呵呵地笑:“我这学习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学上完了我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吉庆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儿也听娘说起过,一时间倒不诧异,只是仍旧希望着,这样每天和吉庆同出同回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心里焦急,便半骂半劝地和吉庆说了几句。吉庆还是那番道理,一番话下来竟也让二巧儿无话可说。二巧儿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吉庆哥像现在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和吉庆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阵子心酸,刚刚被风干了的眼泪,竟像是开了闸的河,哗啦啦又涌了出来,把一旁一直盯着看的吉庆吓得立刻麻了爪。

“你这又是咋了?”吉庆说:“我不都道过歉了么,你咋还哭上了?”吉庆这边越是问,二巧儿却越是觉得委屈心酸,索**往地上一蹲,咧**竟哭出了声儿。

吉庆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儿身边跌跌地问:“咋啦咋啦,跟哥说,谁欺负你了?”“就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了!”二巧儿捂着个脸,哭得****嗒嗒。

“这是咋话儿说得,啥时候欺负你啦?”二巧儿猛地扬起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一张脸:“就是你们!还有你娘!你娘骗人呢!”“我娘?”吉庆更是懵了:“我娘骗你啥啦?”“你说**骗我啥了?都说好了的,咋就变了?”“说好啥了?”吉庆问。

“你娘早就说了,要我给你家当媳**儿的,咋就换了大巧儿了?!”“啊?”吉庆这才闹明白了二巧儿唱得这是哪一出,张着个**竟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天二巧儿哭着说出了心里话,吉庆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虽说是娘和巧**曾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和二巧儿扯到了一块儿,但吉庆却从没把那些玩笑话当真。从小到大,吉庆一直把这个每天黏在他**后面的黄****当做****,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谈婚论嫁。

心思没到那儿,便从始至终地隔了一堵墙,冷不丁地听了二巧儿一说,却着实的**了。要说长相,姐俩其实差不多,大巧儿**丽,二巧儿清秀。只是大巧儿年长一些,发育的早,该突出的地方浑圆丰满,该纤细的部位柔软玲珑,再加上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媚气,早早的便吸引了吉庆。那乖巧的二巧儿,便再也入不了吉庆的眼。

可是,二巧儿对自己的喜**竟不是仅仅局限于兄**感情,迟钝的吉庆却万万没有想到。

以后的关系咋**呢?这倒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好几天,吉庆都下意识地躲着二巧儿,至于巧**那院儿,也再不敢去了。那巧**和大巧儿,也只好寻了各种理由,频频地过来串门儿,逢上没人注意,便悉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儿还好,毕竟名正言顺地可以和吉庆打情骂俏,苦就苦了巧**,心里面**情**漾表面上**装作波澜不惊,每次见了吉庆心口都是“扑通扑通”地小鹿**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庆,脸上却**强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兴趣盎然地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去,天天把个裤裆都弄得潮乎乎的,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难受。

这一年的**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刚过了四九,阵阵带着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风,便缓缓地拂过了下运河平原。河堤上已经有****的苇芽儿不甘寂寞地钻了出来,睁开惺松的**眼,钻舒展着**绿的苇锥,星星点点地在枯黄沉闷的土堤上抹了薄薄的一层盎然。封冻的下运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挣脱坚固冰冷的冰层,细细地听去,隐隐的有“咔咔”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吉庆的心情随着第一股**风的拂面也瞬间变得**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万物的复苏,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二巧儿住了校。

二巧和吉庆这一拨儿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关键学期,刚刚开学,像二巧儿这种学习好的,早早的就单开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强将把这帮孩子盯得紧紧的,孩子们于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归。像吉庆那帮平日里就没个心思学习的,学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的督促一下,好歹盼着这些孩子毕了业,也算尽了人事。快班里那些离家远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来杨家洼距离学校不远不进,二来进进出出有伴儿大人们也不担心。二巧儿不提,巧**也乐得省上几个钱儿。

没成想,开学没几个礼拜,二巧儿便提出了住校。刚刚开口,那巧**还没听明白是咋回事儿,大巧儿竟少有的和二巧儿站在了一堆儿,恨不得举了脚丫子赞成。那雀跃兴奋的劲头儿,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儿好一阵子冷嘲热讽。

想了一下,巧**也明白了闺**的心思,估计着二巧儿也打算着弄个眼不见心不烦。这些日子二巧儿每天**沉个脸,说话也是夹枪裹棒的,巧**早就看出来老闺**心里的那些郁闷。但********的事情,本就像渔网,挑来拣去还是**七八糟,何况还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隐秘,更是让巧**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便糊涂到底。

大巧儿那**欣鼓舞的劲头儿倒也提醒了巧**,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咬了咬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钱,凑了凑**给了二巧儿。

铺盖卷是巧**喊了吉庆顺便帮着搬到学校的,一路上,吉庆扛着包裹在前面走的匆忙,二巧儿不声不响地紧紧撵在身后,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竟谁也没说上一句话。

吉庆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说个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宗送到学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儿却有满肚子话**对吉庆说呢,但看他那副蔫头耷脑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阵怨气。

进了宿舍,看着吉庆手忙脚**的帮着**铺好被褥,又看着他急匆匆地想走,二巧儿终于忍不住,瞪了吉庆一眼:“这回**了吧?”“**……**啥?”吉庆纳闷地问。

“没有我这碍眼的呗,还不**?”“说啥呢你,走了。”吉庆心里发慌,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背后二巧儿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诉你,早晚你得后悔!”吉庆没答话,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

这天放学,从二巧儿**们班经过,吉庆远远地看见二巧儿坐在教室里,纤细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心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异样。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吉庆就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挖了一下似的,空涝涝的一股子惆怅。

同村的一帮孩子大呼小叫着结伴同行,吉庆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了下来,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微微的风顺着枯黄的田地上扫过来,温馨润暖夹杂着清新的草香。整个大地似乎被这缓缓的**风叫醒,像个慵懒的老人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眼,抖抖僵**了一冬的身子,便有了若隐若现的鲜**肌肤。万物重现生机,但在吉庆的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牵牵扯扯。

吉庆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二巧儿住了学校按理说是件让他轻松的事情,但心里面却没来由得翻腾,翻腾得他就像突然的吃了一个干冷的馒头,噎在嗓子眼儿里,堵得他顺不过气来。

吉庆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地吸进这满世界的清香,又彻底的把心里的一股子怏气吐出来,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吉庆扭头去看,一个婀娜的身影骑在车子上笑盈盈地冲他飞过来,是大巧儿。

“咋走得这么慢?等我呢?”大巧儿慢下来停在吉庆身边,骑坐在横梁上。

看见大巧儿嫣然媚笑的一张脸,吉庆的心情陡然开朗了起来,回身接过车把,招呼着大巧儿下来。大巧儿翩身下了车子,又递给吉庆,等他骑上了,又跃身窜上后座,胳膊环住吉庆的**,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吉庆背上,心满意足的一阵惬意,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吉庆问。

“没啥,骑累了,坐着舒服呗,”大巧儿鼓悠着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说:“看我**啦?弄好了?”“那还弄不好?宿舍都是现成的,铺盖卷一铺就行了呗。”“哦,”大巧儿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还缺啥不,学校有地儿吃饭?”“有食堂。”吉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又数落**:“你咋就**不够的心呢,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你**。”大巧儿轻轻地在后面打了一下,一种心事似乎被吉庆说中了。

很多的时候,觉得****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的确有些碍眼,但突然的不在了,或多或少的却有些**歉。大巧儿没认为是因为****要好好的学习,却在**欣之余,隐隐得觉得是因为自己和吉庆的原因**走了****。

大巧儿清楚地知道****的心思,但**情是自**的,已经和娘一起分享了,却再不愿把****也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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