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之携着顾婉儿的小手穿梭在各个花灯摊子,两人在一处小摊前停下来,"想要什么花灯?
顾婉儿定睛看着小摊上的各色花灯,有凤凰花灯,花猫花灯,兔子花灯等等,摊子老板一看两人的穿着便知两人身份不凡,他笑道,"姑娘看中哪个了,我给您拿,这些花灯都是家里的老翁做的,手艺自是不用说,就是放上一年也是不坏的。
顾婉儿指着那个花猫花灯道,"就那个吧。"花灯上的小花猫做的惟妙惟肖的,顾婉儿看了也心生喜悦。
摊子老板不敢怠慢,他忙把花灯拿下来,"姑娘收好。
周墨之看着顾婉儿手里的花猫花灯,定睛看她,"喜欢猫?
顾婉儿轻点头,猫多可爱啊,软软的,摸着也舒服。
"把你这里所有的猫花灯拿下来。"周墨之吩咐小摊老板。
那老板怔愣了一下,随即便眉开颜笑道,"好,好,这就拿。
顾婉儿偏头看向周墨之,"买这么多的花灯做什么?
"多买些,挂在府里,你看着也高兴。
那老板手上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便把花灯全拿了下来,周墨之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锭给他,那小摊老板脸上的喜色怎么掩也掩不住,他忙把那块银锭子收好,"我看公子和姑娘也没带伺候的人,估摸着你们也不方便拿,这样吧,公子留个地方,待我收了摊,便把花灯给你们送去,公子和姑娘以为如何?
周墨之看着摊子上的那一堆花灯,轻点了点头,他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锭,"那就劳烦你送去凌王府了。
凌,凌王府!那小摊老板双腿一软,眼前的这位,不会便是凌王爷吧,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从小摊的最顶上拿了一个凤凰花灯下来,"公子和姑娘照顾小摊的生意,我感激不尽,这个凤凰花灯是小摊上最好的花灯了,我把它送给姑娘。
顾婉儿看着手里的凤凰花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这个凤凰花灯做的还真不错,色彩搭配很是鲜艳,样子也很大气,她虽没见过真正的凤凰,也觉得这一花灯好似还真做出了凤凰的一两分神韵。
周墨之看顾婉儿高兴,他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这小摊主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两人买完花灯继续在朱雀街上逛着,因着没有宵禁,两人从朱雀街的东面一直逛到了街的西面,夜市很是热闹,一直到子时也没有要散的样子,周墨之一手提着各色小玩意,一手牵着顾婉儿,"婉儿,你困不困?
顾婉儿摇摇头,"今儿个不知怎么了,一直没有困意。
"还逛不逛?
"是有些累了,不过,马车不是在朱雀街的东面吗,我们还须走过去。
周墨之笑了笑,"不用,本王早已让车夫把马车行至街西面了,你若是不想逛,我们现在就能回去。
"那便回去了,也逛了许久了,是有些累了。"她的这副身子娇弱,但自喝了补身子的汤药后,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若是搁在以前,她估摸着逛个半个时辰便累的不行了。
两人坐上马车回了王府,周文硕和周文成刚把顾妍儿姐妹送回平阳候府,周文硕定睛往一处看了看,"我怎么好似看到凌王府的马车了?
周文成听了很是惊讶,"应是你看错了吧,京中谁人不知,墨之兄可是从来都不坐马车的。
周文硕拧了拧眉,"我确定我没看错,不过里面坐的应该不是墨之兄,他是从不做马车的。
"墨之兄府上可有女眷?"周文成问道。
"是有一个妾室。"周文硕道,"不过,墨之兄应是好男风,府里许是养了俊秀小厮也未可知。
周文成听他说的放肆,他看了看四周,忙说道,"三弟别乱说。
周文硕不在意的笑笑,"怕什么。
周文成看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墨之兄跟前说去。
周文硕立马噤了声,他可没这胆子。
中秋之后,天儿一天比一天凉,顾婉儿早已脱下了身上的轻薄夏衣,换上了厚实的袄裙,九月的时候,顾婉儿停了补身子的汤药,开始吃太医开的药膳,香玉手艺好,把药膳做的美味可口,顾婉儿每日都会用一些,连着吃了两个月,她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好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顾婉儿脱下了袄裙,换上了棉质的冬装,她身上的冬装都是冬雨和院里的绣娘做的,手艺自是不用说,她今儿个穿了一件粉色的绣着寒梅的冬装,梳了一个堕马髻,乌黑的发髻上虚虚的插了一支碧玉簪子,端的是一个清丽非常的妇人。
十一月,已然是步入冬日了,顾婉儿也不做绣活了,因着她怕冷,内室里整日整日的燃着炭火,王府里用的炭火自然是不会差了,全都是上好的银丝炭,一点也不熏人,比起之前在平阳候府用的炭火,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顾婉儿手里拿了一本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王爷上次抓到她看话本子后,并没有因此而责罚她,他体恤她整日在府中无事,便说闲来无事看看话本子也好,自此,她看话本子的事儿便拿到了明面上来,有时王爷在大理寺不忙,路过京中的书肆,还会给她带上几本。
香玉做了碗糖蒸酥酪,梧桐端过来放在紫檀木方桌上,"姑娘起来用些吃食吧,香玉做的糖蒸酥酪,香甜可口,庶妃尝尝。
顾婉儿由着梧桐给她净了手,又拿软布巾擦拭干净,香玉的手艺自是不用说的,一碗糖蒸酥洛做的又香又甜,顾婉儿用了小半碗,"待会儿还要总晚膳,还是少用些吧。
今儿个的晚膳周墨之没有回来用,他朝府里递了话,说是今儿个大理寺有事,朝不回府用膳了,顾婉儿怕他没有热汤热饭吃,特收拾了一个食盒让阿福派人给王爷送去。
用罢了晚膳,汤药也熬好了,顾婉儿自不用喝补身子的药后,便开始一天两次的喝治宫寒的汤药,这药中不知太医加了什么,倒不似之前的汤药那么苦,而是微苦中带着一丝甘甜,喝起来倒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太医说了,这副汤药要喝三个月呢,若是味道苦涩,她得受多少罪啊!
周墨之一直到酉时末的时候才回来,他身上带着寒气,看着顾婉儿窝在软榻里,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迈步去了浴房,天儿越来越冷了,夜晚的寒意更甚,他骑马归来,身上自然是染上了些许寒气。
沐浴过后,周墨之披着一件纯白色的寝衣回了正房,顾婉儿看着他的穿着,起身给他把衣裳系好,"王爷,这不是夏日了,你这样出来,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周墨之笑笑,"无事,屋里不是燃着炭火吗,怎会冻着。
"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古代的医疗条件那么差,能不生病最好不要生病。
周墨之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把寝衣系严实,顾婉儿给他倒了杯热茶,"王爷最近怎么那么忙。
自进入冬日,王爷王爷七日里能有三日回来用晚膳就不错了。
"进入冬日,京中的案件便多了起来,每年冬日都是如此,熬到年关便好了。
顾婉儿心疼他早出晚归,"王爷累不累,现在歇息吧?你明儿个又要早起,这一日日的熬,怎么能受得了?
周墨之却不甚在意,"本王刚接手大理寺的时候,比这可忙多了,这算什么。
顾婉儿看他不当回事,心里有些生气,她微微偏过脸去,不去看他,要是搁在以前,她是万万不敢如此放肆的,但随着她和王爷越来越亲近,她在他跟前也不似之前那么拘束了,不过,她虽不再拘束,礼数却是从来不失的。
周墨之无奈的揽过她,"婉儿为何生气?
"王爷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周墨之轻声一笑,把她抱上床榻,"婉儿这是关心本王?
顾婉儿斜睨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周墨之也不在意,他眼中含笑的看向顾婉儿,手上却开始解她身上的寝衣,顾婉儿吓了一跳,"王爷做什么?
周墨之趴在她耳边吹气,"婉儿说本王在做什么?"他轻轻的舔舐婉儿白皙小巧的耳垂,顾婉儿浑身一僵,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她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水,"王爷,王爷您明日还要早起去大理寺呢!
周墨之脱下身上的寝衣,轻轻的在婉儿的脖颈处啄了一下,"时辰还早,婉儿舍得就这样睡了?
前几日他都忙到亥时才回来,待他沐浴之后,婉儿早已困的不行了,它也不舍得再折腾她,他今日好不容易回来的早了些,怎么能放过这一机会。
两人衣衫褪尽,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周墨之的大手覆上顾婉儿的浑圆,从背后把她压在白墙上,兴许是憋的紧了,前/戏没做足他便急吼吼的冲了进去,顾婉儿忍不住"嘤咛"一声,把周墨之激的更是红了眼,烛灯摇摇,一室馨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