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伞包能救两人?”张子文失声出口,这他倒没注意,当时情况紧急,那伞包被唐影扔到了一边,当时情况紧急,光顾着让她逃生,哪里还有心思去研究伞包啊?
“装蒜!”李思思撇了撇柔唇,眼露不屑之色:“没那大伞包你能活到现在,我会落你手上?哼,我不怪谁,我只怪我自己愚蠢。”
她居然还留有余地,张子文身上的肌肉开始放松,眼神里的那一丝残酷之意开始消散,他相信了她的话,瞧着她愤愤不平的倔强眼神,那么的不甘心,现在回想,那伞包似乎要比普通型的重点大点,她应该不是撒谎,对这留有余地的女人,他的杀意不再升腾,代之而起的是疑问,她为什么要搞出这差点收了自己老命的阴谋诡计?
“……你对我就那么大的恨?既然要搞事,为什么又不做彻底?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在伞包上留有余地,可惜,我还是没用成。”张子文的残忍眼神转换成无数的疑问,要报复,怎么着也是报复伍敏啊,自己只不过是帮干忙的,她这刀似乎偏点了吧?
“恨,我恨死你了。”李思思咬牙切齿的说道:“没用伞包都能活下来,没整死你就算你命大,你也别那么多废话,你不是想动手吗?来吧!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李思思被他先前的残忍眼神所刺激,她是真不想活了。
张子文瞧着她绝望愤恨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点小过节就恨得要死,女人小气,张子文深以为然,自己这冤大头不知道要当到什么时候?动她的是中海警方,轮也轮不到自己,自己却成了挡刀的,妈的,将帐算在自己身上算什么事?*!张子文心里不满,同时又有点不安,她不会只针对自己那么简单吧?去香港拿她的还有伍敏,伍丫头不会有事吧?
“你……动我之前,还动了什么人?比如……伍……敏……”张子文心里有些紧张,他心里隐隐不想伍敏出什么意外。
“伍敏?”李思思微微愣了愣,随即恍然:“你说的是那女警察吧?跟她有什么关系?你才是我最痛恨的人,我动她干什么?”李思思似乎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不会吧?张子文心里松了口气抽时,还有点不可思议,这女疯子还真将自己当成正主了?没道理,张子文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冤。
“……你搞错了吧?痛恨?有这么严重?你用这种方法报复我?至于吗?”张子文凝视着身下的李思思,他不是噬杀的人,此刻对这美貌女疯子已经没什么杀意,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他真的很不理解李思思为什么这么痛恨自己。
“搞错?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还搞错?可恶的家伙,你害死我了……”李思思本来很愤怒的表情突然微显忸怩,美眸里还有一丝不甘的表情。
“害死你了?把你弄进监狱里就算害死你?那是你罪有应得,我还纳闷你怎么会从监狱里渔郎繫来?搞到我头上,你有病啊你!”张子文读不懂她的表情,但听她口口声声认定自己害她,心里不免火起,这疯女人纯粹是无理取闹。
“姓张的……你才有病!”李思思似乎被他的语言激怒,俏脸蛋涨得通红的说道:“还敢说我罪有应得?就算我有罪,法律会惩治我,谁给你权利动我了?你……别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
李思思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她的反应太大,张子文瞧她气呼呼的模样不象是装出来的,生这么大的气?她这话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张子语言心里总觉得她话不对味,他有点头疼,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整不明白,张子文也懒得跟她缠夹下去,唐影还在岛上,得赶紧将游艇*岸,心里略一斟酌,冷声说道:“我现在跟你讲清楚,多的解释没有。你找错人了,动你是中海警方,你刚才说的没错,我是没权利动你,但我也是配合警方拿你归案,你要痛恨也是恨警方,既然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只好把你再交给警方处理,顺便告诉你,这艘游艇现在也归我所有,你最好老实的配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想喂鲨鱼,最好给我老实点。”张子文冷着脸,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不能杀她,威胁加恫吓的手段还是必要。
张子文的威胁手段似乎不起作用,李思思毫不退让:“姓张的,你少拿警察来唬我,磅我回监狱吗?哼!没用,我也顺便告诉你,我李思思活着就是为了对付你,你也不用威胁我,就算你放过我,我也没脸面活在这世上,你现在不动手,我保证让你后悔。”
找死!张子文怒意上涌,这疯女人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认栽,居然还敢放狠话,瞧着她满眼的恨意,张子语言的杀机再次被挑动,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好象对自己的生命不大重视啊……真想让我成全你?”张子文说得漫不经心,语气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寒意,这是他下狠手的征兆,对这种死不悔改的敌人,再留情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不错,成全我啊,动手啊……”李思思瞧着张子文,眼神里一丝轻蔑,一丝悲哀,一丝绝望,却没有一丝惧色,没有一丝的留恋,复杂的眼神一闪即逝。
眼神复杂,张子文捕捉到了这微妙复杂的眼神,心里有了丝怪异的感觉,她似乎抱着必死之心,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她的美眸在那瞬复杂的眼神过后变得空洞,面对一点都不反抗挣扎的李思思,她白皙柔嫩的肚子就在眼前,张子文的手动了动,却伸不出来。
她不畏惧死亡,这李思思受了什么刺激?张子文犯了踌躇,对敌人心软不是他的风格,但要他格杀一个一心求死的女人,这忙他说什么都不能帮,现在的李思思处在他绝对的控制之下,即使要杀死她也是瞬间之事,她急着死,张子文却不怎么着急了,他压制着杀她的冲动,凝视着她,身下的女人有着太多的疑问。
“动手啊……”绝望的李思思声音倔强,她强忍着没有闭上美眸,她就是要瞧着他动手,张子文令她的心冰到极点,他一认出自己就有了杀意,从她读到了他眼睛里的杀意开始,她就不打算再活下去。
“为什么?”张子文盯着她的美眸。
“什么为什么?”李思思情不自禁的反问,他怎么没动手?
“为什么想寻死?”张子文声音低沉,没有了先前的寒意。
“这得问你!”李思思的声音很倔强,眼神却露出了一丝幽怨。
“问我?李思思,想死也不用拖我来垫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张子文耐着性子,他尽量适应她的莫名其妙,不弄清楚,他绝对不做帮凶,她想死,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自己解决。
“你不明白?你在赌船上对我做的事情你会不明白?别告诉我你忘了你对我做作方块字什么?”李思思脸蛋突然一红,忸怩,害羞,幽怨,还有一丝被抛弃了的悲哀,神情复杂。
*,是这茬?张子文心里最不愿意触及到的荒唐事瞬间浮现脑海,他没有忘记对李思思做过什么,他一直在回避,那次的荒唐事是他心中的刺,后患无穷的刺,那是意外的肌肤之亲,他不想负责。这责任他自问负不起,家里已经够乱了,女人太多,哪还能再添乱,他只能选择回避,李思思进监狱,他当跟刀子的孽缘就此结束。但跟伍敏临分手时的情景却一直刺激着他,他心里隐隐觉得伍敏跟自己之间不会就这么轻易抹过,现在,这个从监狱溜出来的李思思现在已经找上门来,理由正是他最怕提及到的荒唐之事。
“哼,不想承认是吧?没关系,我找你就是要报复你,现在明白了吧?可以动手了!”李思思见张子文不答腔,目光闪烁,心里冰到谷底。
“你……就是为了这报复我?”张子文心里叹了口气。
“不错,不为这还为什么?”李思思语气淡淡,她已经无所谓了。
“那……晚……你……你是知道的……红……红蜘蛛的药……药力我想你也清楚,这……不能怪我……”张子文说得很费力,心里感叹,这件事的确后患无穷,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我就怪你,是你占有了我的身体,是你……害我……有……有……了……”李思思说不下去了,她的美眸里有了泪光。
“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事出有因,你是知道的,即使报复我,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吧?还差点害死了另外无辜的女人,太狠了吧?”张子文的表情有了丝无奈。
“我是狠,我承认,我就是喜欢用这种手段,现在你满意我的回答了吧?”李思思瞧着他无奈的表情,打算硬抗到底。
此刻张子文心里极其的无奈,现在的窗户纸被她戳破,他滑丝毫的办法,刚认出她时,恨她不择手段,恼怒之下,眼神难免不露出杀机,这是他对付敌人的习惯眼神,倒不是真要一兴趣将她格杀,可是,就是他这习惯性的杀人眼神凉了李思思的心,再加上她不服输的性格,两人一再地言语冲突,还放出狠话,惹出了张子文的真怒,他本人不怕李思思报复搞鬼,但他心里隐隐担心因为自己连累家人,习惯性的杀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再次露出,当李思思的复杂眼神露出时,他更是下不了手,他只能找弄明白事情起因的借口来放过她。现在,李思思说出了真正的原因,他没辙了,威胁吓唬没用,她死抗到底他也没法,难不成还真动手扭断她的脖子?
“你……这次好象做得不彻底,你还是不想我真的死吧?为什么不做彻底点呢?”张子文叹了口气,他情不自禁的替她开脱。
“我……我是想着还有不相干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她是无辜的。”李思思小嘴很硬,但这话她自己都觉得软了许多。
“你是非倒是分明,还知道有无辜的女人跟我一起……你还算有分寸。”张子文继续为她开脱着,为一个想收自己命的女人开脱,这活干着痛苦。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报复了你,你不是一心想杀我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李思思听出了他言语之间的没对,忍不住挤兑他了一句。
张子文面带苦笑,无奈的长叹一声说道:“……我能杀你吗?忍心杀你吗?你赢了,你就不要再跟我对着干了吧?”
“你……你说什么?”李思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怎么了?
“我说你赢了,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对你,我还能怎么着?”张子文想哭,他只能在李思思面前认栽,别说杀她,动她一下也不成。
“你……有病!”李思思美眸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顺着脸庞滑落,神色好不委屈,这坏男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坏透了。
“哎……我是有病,碰见你这么个不怕死的,我病得不轻。”张子文苦笑着,忍住想擦拭她眼泪的冲动,敌对下来,这种亲昵动作不大适合。
形式逆转,张子文是硬抗不下去了,对敌人决不仁慈,但李思思这个敌人他想不仁慈都不行,从她说伞包两个人能和的时候,张子文的气焰已经被压制住,后来所谓的杀机也是唬唬李思思,此刻,他满脸的苦笑与无奈,遇到这不怕死的主,台阶还得自己来搭,没面子,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