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十分钟左右,对他的了解又上了一个层面。
这位学员还有其他的事情,因此我们只能作罢。他需要进行后续的训练,因此在大纲上来说,和我们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我们这个班级的学生,或者说公司在美国留下来的学员,都只需要学习到商照结束就可以了。但是,他们公司要求却是,需要进一步的学习高性能的训练,之后才能算是结束。
回到家,将今天的所见所闻整理了一番,因为明天就轮到我去重新进行口拆。
将每一个问题的题干和答案都模拟了一番,想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对于飞拆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基本上每一个地方都达标即可。
在更全面地了解一个人之后,之前的那些什么不安和紧张,全部都消除了大半。虽然今日未见到他本人,但是想来也是一个明理的人。
就这样,度过了安眠的夜晚。
等再一次地回到航校,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相比于之前,清晨六点的时间,这次的时间要好的太多了。虽然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但那也是要建立在足够的休息时间之上的。
在推开大门之前,就像之前的种种不悦抛在脑后,让它们不会再干扰到我。
跟日常签到过之后,就开始找寻拆官了。准确的说,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他和另一个学员的安排。
这些在网站上都写得很清楚了。
“进机坪。”这个进度,基本说已经是结束了,只差最后口令的输入。不过,通常这些都会在第二天才会完成,因为这需要Wendy来授权才可以。
但有一种情况是特殊的,需要提前结束。
众所周知,这些请来的拆官,很少是校方的人。毕竟,虽然我承认HAA是规模不小的航校,但是从官方的角度来说,依旧还是和超一流的水准,例如有号称“民航中的哈佛”的航校比,还是要矮上一截。
那里面,有很多的拆官,就可以自己作主,或者说担当局方拆官的身份。
而在我们航校,只有一位获得此种殊荣,那就是Blake。曾有过此荣幸,和他进行过私照的考试。
既然不是本校的教员,那也就没有了账号的授权和审批了,因此自然不能完成最后课程的结束。
话想到这里,已经被人叫醒了。
“Baily,Olson已经在楼上了,这位已经和上一个学员考试结束了。”这位看着有些眼生的学员和我说道,后来经其他人才知道,是名为Anieral的学员。他也是处于好心,平时也比较关注局方考试的名单,因此对谁都知道一点,从而能获得更多有利的情报。
谢过之后,就前往二楼,期待与新拆官的见面。
敲开半掩着的房门,其实从刚才还没走到的地方,就听见房内二人的对话。
一个是比较熟悉的Greg司机,还有一位未曾有过记忆的,想必就是Olson了。那是一种中正,标准的美式口音,没有过多的磁性,也没有过于细腻的强调,有的就是让人听着最为舒适的音色。
光线,随着门的开幅所增加。我大致看清楚了他们俩正都站立着交谈。推断了一番,大概就是刚好趁着Greg工作的间隙,过来找他聊聊天,两人也都是欢喜的笑容。
给我最为直接的感受,就是新拆官的身高很高,整体也是呈现精神十足的气势,一副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样子。
我心中不由得一动,这对我来说可是好事。毕竟,从之前多次考试经验来说,拆官的心情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通过与否。
我向他表面身份,是本次考试的学员。他们俩也意识到,这是马上就要考试的时间了,不能再继续闲聊了。于是,就两人匆忙告别,只见Greg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离去。
在走出房门前,还不忘祝我好运。一股暖意涌来,给我了莫大的鼓舞。
在开始前,他还是对我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在这训练多久了,或者说对天气,,爱好飞行的一些基本见解。
这其实也是在考试的说明里存在过的。
为了给考生更多的适应紧张或者是对拆官口音的适应问题,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因此,他就给我了时间,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之后,依旧是对待之前那样,从小时数的积累等等,重新开始一套流程。同时我的心里暗想:这些可都是计算在时间内的,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越多,等下的难题就会更少。
他首先,会比较好奇,为什么第一次没有通过的原因。我就如实告诉他,确实是已经说清楚了答案,但是他不认可,或者说因为我只少说了一个词语,就判定为错误。
于是,他又重新问我那两个问题。结果自然是好的,那些话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但是这一次,其实就是原模原样地照着手册上回答的,并没有自己人工增加一些词语。
对于一些正常的拆官来说,这肯定是最优解。因此,他也是淡淡点头,予以认可,根本没有其他的话说,在我看来这才是正常的。
终于没有弄我了。
在大约二三十分钟之后,终于开始了新的正式的提问。
其中偶有难度,最让我感受到危机的还是在对于螺旋桨的系统里。
他问我,在低转速的时候,是否需要发动机启动状态下才可以保持运行。这其实也是很简单的答案,但或许又是因为信息在表达传递理解的过程中,会有一定的损耗。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片刻。
最后,在仔细研读了手册之后,终于将那两个词语说出来,才看到了他标志性的点头,也就意味着这些都是满意的。
进行到这里,已经是处于尾声了。
有了前人的经验过后,这些都变得轻车熟路起来,少有会比较难解答的。
“进行到这里,都还可以。再回答几个问题……我们就可以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会儿。”他笑着说完,自己起身去外面下楼,估计是倒咖啡去了。
其实口拆到这里,局势已经大定。最困难的部分就是螺旋桨的部分。因为其中的机械,或者是其他的逻辑,实在是丰富多变,也是我比较薄弱的一点。之前在阶段考试的时候,也遇到过相应的情况。
接下来,就不需要过于担心。甚至,有一半的心已经飞向外面,已经琢磨着如何应对飞拆的测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