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温心媛从楼上冲了下来。
“爸,你派人把陆隽骁抓起来了?”
她眉心紧拧,脸色很是不好看,显然刚刚在楼上听到了温惊鸿和秦烟绾的对话,所以急急忙忙跑下来质问。
温惊鸿见状,眉心皱了皱,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朝齐明看了一眼。
后者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人,温惊鸿这时才语气沉沉地开了口。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亲吗?我是派人把他抓了,这又怎样?我抓他,你急什么?”
温心媛眉心拧得更紧:“我当然急了,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他啊!”
温惊鸿闻言,冷哼一声:“儿女情长有什么要紧,你喜欢他又如何?人家又不喜欢你!你光喜欢别人又有什么用?再说了,我抓他,是为了以此威胁秦烟绾,让她救你弟弟,你不要闹事!”
温心媛很是不满:“那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法子么?非得把他抓起来才行?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又怎样,人又不只活现在,我有信心,等我用用手段,和他多接触接触,他自然就会看到我的好!”
一听这话,温惊鸿脸色更沉。
“看到你的好?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他陆隽骁是个有家室的人!你这叫横叉一脚!会被人当成什么你知道吗?那是小三!难不成你想让温家跟着你一起丢脸?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眼瞧着温惊鸿生起气来,温心媛咬了咬牙,满心不甘。
这时,宁羽连忙走过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心媛,你没看你爸爸现在正烦着,就别给他添乱了。”
说着,她拉着不情不愿的温心媛回了二楼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才叹了口气。
“心媛,你别忘了,你是温家的千金,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你爸爸说的没错,陆隽骁那是秦烟绾的丈夫,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你怎么可以对他有那种不该有的情感?”
温心媛面对她要比面对温惊鸿没有忌惮的多,当下一把甩开她的手。
“我凭什么不能有?不就是结婚了么?又不是不能离婚?谁规定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娶一个女人了?我哪里比不上秦烟绾?不论家世还是相貌,我都足以配得上陆隽骁!既然如此,我凭什么不能把他抢过来?”
宁羽皱了皱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抢过来?感情的事是抢就有用的吗?心媛,你现在搞清楚,你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弟弟,到底是你弟弟重要,还是那个陆隽骁重要?”
“我——”温心媛张了张嘴,一脸不甘不愿,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但什么都不说,并不意味着她心里的念头就放下了。
待到一个小时后,她出现在了京城警察总局,凭借着自己是温家千金的身份,得到了单独和陆隽骁相见的机会。
当陆隽骁见到来人是她时,眉心几不可查的蹙了蹙:“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客气,温心媛一听,嘴角才扬起的笑容僵了僵,只一瞬,又装作听不出来似的,重新扬起了甜美的笑容。
“嗯,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闻言,陆隽骁凉凉嗤了一声,眉眼疏淡:“看看我?看我死了没有?还是看我有多么狼狈?用不着,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
温心媛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来看他,他对自己却是这么个态度,脸色顿时变了变,有些挂不住。
可她又不甘心这么离开,连忙叫住了他:“你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陆隽骁侧眸睨她一眼:“你为什么来找我,与我有什么相干?”
温心媛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眼底也覆上了一层水光。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陆隽骁,我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你?让你对我这么避之不及?”
见状,陆隽骁嘴角勾起一抹不带丝毫温度的冷笑,眼底满是凉薄。
“温小姐,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我负了你一样,不过若是仔细算算,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屈指可数,说话的次数也怕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连熟识都算不上,甚至到不了点头之交,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可着实容易让人误会,大可不必。”
听到他这番话,温心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热闹。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隽骁,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我身为温家的千金,不觉得有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现在对彼此的了解还很少,但了解不是循序渐进的么?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给我一些机会?反而这么冷酷的拒绝我?”
听到这话,陆隽骁顿时气笑了。
“谁有兴趣有时间跟你循序渐进?再者说,谁说了你对我有感情,我就必须要对你有回应?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还望温小姐自重。”
“有家室又如何?你现在在这里关着,你的妻子能救得了你么?这样的妻子娶来有什么用?她现在连进来见你一面都不可能,反而是我来见你!”
说到这里,她稳了稳情绪,神情变得笃定自信,继续说下去。
“想来,你应该猜到了,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他,但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陆隽骁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胡搅蛮缠,丝毫不顾及脸面,不免十分鄙夷。
“所以你这是在用条件威胁我?你以为我会为了出去,选择跟你在一起?温心媛,谁给你的自信?”
他这还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语气冷的吓人。
温心媛愣了下,张了张嘴,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仰着头,目光直直看向陆隽骁,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难道就不担心一辈子被关在监狱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