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回来了!”
高龑将魏延首级,交到上前的禁兵手中后,见礼作言。
“嗯!来,这位是马超,日后由他担任汝亲兵统领,护卫汝之周全。”
“超,见过太子殿下!”
“马兄不必多礼。”
高龑口气不大,称了声兄。
“超当不起殿下尊称,殿下日后唤超孟起即可。”
“那日后孤之安危,皆赖孟起了。”
“殿下放心!”
两人几句话,让高诚安了下心。
马超没有历史上那般桀骜不驯,想来也是,历史上年纪轻轻就统帅数万西凉军,不比现在。
“禁军斥候军侯何在?”
“卑职在!”
“朕虽仁厚爱兵,然此绝非尔等疏忽松弛之由,汝可知罪?”
“卑职知罪!”
“拖下去,枭首示众三军。”
“诺!”
“斥候曲屯将、队率、什长、伍长,悉数贬为平民,削军籍改为民籍,爵位悉除。”
“诺。”
“斥候曲军卒,战死者好生抚恤。尚存者,一律削爵一级。”
“其余部曲将士,战死者荣赐爵两级。存者,赐爵一级,另赐钱帛。”
“诺!”
“启禀陛下,卫将军回来了。”
“噢,走,随某去迎卫将军。”
一听吕布回来,高诚当即起身,率众人直奔辕门外。
昨夜,若非吕布帐下骁骑,只怕禁军的损失更重。甚至,如非有吕布护持,大周的太子殿下,后继之人,可能就要亡于这一场小小的夜袭了。
“奉先!”
刚出辕门不远,便见吕布已是下马,阔步走来。
“臣,参见陛下!”
“奉先莫要多礼。昨夜,若非有奉先在,大周存亡,便是旦夕之间矣。”
“陛下言重了!”
吕布明白高诚的话,毕竟大周皇室就高龑一位男丁,若是死了,这天下还真不好说呢。
当然,高龑要是死了,自己所想的一切,也就全都泡汤了。
所以,昨夜自己才如此拼命啊!
“走,回帐说话。”
“陛下请!”
吕布的回来,不仅仅是带回来了一堆首级,还带来了来自于育阳县城的支援,百余衙役以及数百壮勇。
虽说来的有些晚了,但考虑战事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县令都没有的育阳县,能募集七八百人过来,已经不错了。
起码,没磨叽到日头高升。
随后,对吕布所辖的部曲进行封赏后,随行的侍中台几名文吏,也起草了对地方以及军方的处罚。
陛下御驾至育阳,亲自督导襄樊战事,结果遭到潜行数百里的荆州军突袭。无论如何,沿途诸县长吏、前沿大军都免不了责。就连刚刚组建还不到半月的民兵社,也脱不了责。
那可是两千人的敌军,就这样在南阳境内横行无阻,直抵御营啊!
也就是陛下仁厚,换做他人,早就把诸失职之人枭首示众了。
……
御营发生的事,身在前线指挥大军攻城的徐荣根本不知。
此时此刻的徐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中只有樊城。
南面已经传来消息,蔡瑁正率水师,与那黄射交战。虽说还未分出胜负,但强攻樊城的效果,也丝毫不理想。
还是那个问题!
樊城城小,大军根本施展不开,每次负责攻城的部队,最多不过五千人。其余部队,说白了,只能看戏。
看着一架攻城重器被焚,徐荣的脸色就多了几丝愠色。
没想到,文聘的能力这么强。
水寨被焚,与襄阳的联系断绝,都没能狠狠地压低守军士气。
当然,这才开始不久。
“传令,攻城部队撤下,后备部曲继续攻城。”
“诺!”
没错,兵多将广的攻城方式,就是打车轮战!
一两波攻势耗不尽守军气力,那么四五波接连不休的攻势呢,不够的话还有~
樊城战事焦灼,东南沔水上的水战,更是扑朔迷离。
三里宽的江面上,两军近三千艘战船,铺开了长达十几里的海面战场。
战场拉大,也就代表着讯息以及军令的传达不变,甚至在颇显拥挤的战船中,还比不上陆地跑马。
由是,战前以主力战舰搭配各种辅助舰种,一拥而上的荆州水师,于战场前期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劣势。
一二百艘火船,借着风势,撞入大军舟船间,荆州水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辅助舰种上前,替楼船、斗舰等主力舰,抗火船的威胁。
前军阵型,也被迫出现混乱,后方的舟船可看不到火船的威胁,只是遵照来自大舰的军令,继续向前。
直到徐徐向后退的前军主力战船,堵住前进道路的时候,才发觉前面的袍泽遇到了难题。
火船不少,又有江风为助,但对于荆州水师的威胁,谈不上致命。
毕竟,这是白日。
许多上前阻拦火船的小船,都一并陷入火海,只有少部分船只能够靠着撑杆,抵住顺风顺水而下的火船。
不过,这些上去与火船同归于尽的舟船,只不过是炮灰罢了,作用也只是给后方战船争取些许时间,削弱火船的冲击力。
越来越多的冒突、赤马、走舸上前,用船上撑杆顶住所有着火的舟船。而后,以船上巨弩精确打击,亦或是凭借人力,推翻这些火船。
这是江面,只要稍有准备,如此庞大的水师,压制住火势,并不困难。甚至,若不是考虑到敌军在侧,主力战舰需要保持战斗力,摧毁这些火船,更加容易。
而对面的蔡瑁,也正眺望着荆州军的一举一动,压着手势。
不是夜袭,大白天的想要依靠火船,一口气烧了黄射大军,根本不可能。
但,打乱敌军舟船的阵型部署,已经足够了。
“传令,楼船、斗舰、艨艟,全力冲击敌军舟船。赤马、走舸,随主力之后,穿插敌阵,扰乱敌军。游艇、快船,务必保证各舰通讯。”
“诺!”
“都督有令,击鼓进军!”
擂鼓声响起,周军前后千余艘战船,收起船锚,朝着荆州水师杀去。
行进间,数不尽的快船朔江而上,向后方众多的船只,传达来自大舰的军令。
实际上,作战部署早有安排,各舰船军吏,也都知道他们应该做甚。
现在传达的军令,也不过是蔡瑁的再三叮嘱罢了。
大战一起,指挥必然受限。
甚至作为冲击敌阵主力之一的大舰,很可能也会陷入焦灼的争战之中。
所以,能否打赢这场水战,就得看各船对于战术安排的执行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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