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在回到安邑待了两天后,开始往益州调兵,让典韦的六千步兵与张济的二千五百骑兵,两千步兵大张旗鼓的进入益州。
霍东让他们在巴郡的鱼复县屯兵,与甘宁统领的水军做出进攻巫县的架势。
霍东让典韦、张济不要着急进攻,只需与荆州兵形成对峙状态就可以,让刘表与其他诸侯都认为霍东要进攻荆州了。
霍东要等到袁绍与曹操开战后,再全力进攻南郡,到时候霍东会占领弘农郡,然后从弘农郡出兵南阳郡。
霍东会留着河内郡、河南郡与袁绍、曹操进行战略缓冲,避免直接冲突。
现在弘农郡的大族几乎全部搬走了,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的人口了,连弘农杨家也都举族搬到了曹操的地盘上。
杨家与霍东起过冲突,再加上霍东对待士族、豪右的手段,使得杨家不敢在弘农郡待下去了。
张济、典韦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益州出发了,那些曹操、袁绍、刘表派来的隐藏的探子在得知到了消息后,赶紧把消息传递出去。
霍东这里商业比较发达,各地的商旅过来买卖纸张、酒、糖等东西,消息很快就传递了出去。
霍东的人知道一些探子的潜伏点,霍东并未下令抓捕,只是派人盯着。
不处理这些探子主要有两点,一、逮捕这些人可能会引起商旅的恐慌,使得商旅不愿意过来交易。二、霍东可以通过这些探子传递一些他想传出的消息。
在襄阳的刘表比袁绍、曹操先得知消息。
相比称帝的袁术,刘表更加关心霍东,因为袁术暂时没有余力侵犯他的荆州。
现在霍东居然向益州增兵,其心昭然若揭,就是想从益州向荆州进兵。
“霍东这个匹夫狼子野心,如今他几乎坐拥四州之地还不满足,还要向我荆州动兵,难道真当我刘景升是好欺辱的吗?”刘表边走边愤懑的说道。
蒯良平静的说道:“使君,依在下看,霍东的野心比袁术、曹操更甚之,只不过霍东一直低调发展,再加上关东诸侯互相内斗,才让霍东占据四州之地,呈现出强秦之势。”
刘表发泄一下后冷静了下来,他重新坐到桌案的后面说道:“如今袁术已经称帝,那为何实力更强的霍东还不称王、称帝?”
“根据在下的猜测,应是霍东不想被关东诸侯一起讨伐。当初地势更占优的霍东不控制皇帝,而让曹孟德把皇帝接走,未尝没有让曹孟德替他成为诸侯被针对的目标,好让让占据三州之地的袁本初把矛头对准曹孟德,霍东好继续低调的发展。如今霍东没有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根据探知的消息,现在霍东治下的百姓根本不知皇命,只知霍东。”蒯良有些感慨的说道。
蒯良虽然不赞同霍东打压士族之举,但知道霍东治下百姓生活的状态后,心里不由的对霍东有些钦佩。
蒯良知道刘表无法效仿霍东的做法,甚至袁绍、曹操、袁术也不行,因为他们都是靠着士族、豪右才掌权的,像霍东那样做无异于自毁根基。
“悔当初不听子柔之言。要是派兵进入益州,就可以使得荆州免受战火之乱了。”刘表有些懊悔的说道。
蒯良知晓现在的刘表不是当初单骑入荆州的刘景升了,已经没有与霍东、袁绍、曹操争雄之心,一心只想保住荆州,但奈何霍东却在盯着荆州这块肥肉。
“使君当初不出兵也是为了求全,现在应该往南郡调兵,不能让霍东的军队进入荆州,否则霍东再从弘农郡出兵,南阳郡与南郡将会不保。”蒯良说道。
“我之前已经令蔡德珪率领水师前去巫县,我再派三万步兵,确保巫县不失。”
刘表手中现在大约有八万兵士,为了堵住霍东的兵马,算上水师,刘表将近把一半的兵力放在了南郡。
“使君应该把霍东进攻荆州的消息传开,并且表示自己将倾尽全力与霍东对抗。荆州的士族、豪右对霍东畏惧如虎,肯定不愿霍东打入荆州,他们会助使君对抗霍东。”蒯良再次说道。
有不少关中与益州的大族逃到了荆州定居,荆州的大族都知道霍东打压士族、豪右是有多么狠,他们现在最怕与最讨厌的诸侯就是霍东。
“对、对,有了这些大族的支持,对抗霍东的大军就容易许多。”刘表点头说道。
现在刘表居然居然有些庆幸不是曹操、袁绍进攻过来,否则会有不少的士族、豪右投靠过去,而对于霍东来犯则没有这个担忧了。
霍东将要进攻荆州的消息从襄阳开始散播开来,百姓们讨论着霍东是谁,然后开始了解霍东的政策,而大族在想着怎么抵抗霍东的大军。
蒯良没有想到会变相的让荆州的百姓、奴婢、佃户知晓了霍东的政策。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蒯良是望族出身,在他的意识里,天下是他们这些士大夫治理的,百姓则是被他们治理的,谁要想取得天下,就需要拉拢他们这些望族,从而忽视了百姓的力量。
距离襄阳的不远的一处竹林里,这里有个亭子,里面有几个人学子正在交谈,他们在游学时互相认识的。
这些人中大的有将近三十岁,小的不过十六七岁,都穿着粗制的白色麻衣,互相讨论着天下局势与自己的所学。
“如今天下实力弱的诸侯被吞并,仅剩下袁本初、曹操、霍东、刘景升、袁公路可争雄了。”其中一人说道。
“汉室虽微,但思汉者不少,袁公路称帝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与公孙瓒都将会败亡。刘景升只图自保,无进取之心,亦可排除。”有人摇头说道。
“如今霍东将要进攻荆州,刘使君想保荆州却未必能保得住。元直兄为何一直不说话?”
一个年岁约二十五六,身材高大的人回过神来说道:“哦,我正在考虑去安邑城求学。”
亭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诧异的望着徐庶,只有一个面容俊逸,年岁约十六七的人平静的看向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