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滨心神焦虑,睡的不是很踏实,被深夜中喊杀声给惊醒了。
他慌乱的冲出去,他紧张的望了下北边又望了下南边,两边都有喊杀声,这个霍东居然真攻城了!
冲杀声刺激着王滨的神经,王滨捂起了耳朵,大声喊叫了出来,发泄着心中恐惧,然后又跑回了屋子里,躲在墙角里用力的捂住耳朵。
韩当韩老魔与霍东霍跑跑在留下些人控制城门后,一起向着北城门方向杀去。
北城墙上的人被林杰带走一半,剩余的这些人被南北传的喊杀声冲击的胆裂心惊,尤其看见一身染红的韩当。
霍东与韩当完成了胜利会师,所有的城墙与城门都被掌控住了。
霍东看见韩当时都被惊了,这真是位战将,浑身浴敌血,身上却毫发无伤。
“义公,今日破城之攻,你当居首。”霍东对着韩当说道。
“全托主公指挥得当。”韩当对霍东拱手说道,这不是他的推辞,闻喜城内的鸿宾楼掌柜给他带来一定的震撼,思维清晰,安排有度,而这样的人,却也只是听命于太守的其中之一。
如果河东每个县都有这样一个人,那么河东的一举一动都将在太守的掌控之中,要是其他郡也有的话……
韩当想到这时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但他的心兴奋的有些跳的加快。
“你我二人就不必在此相互迁就了,走,先下城。”霍东就带着韩当走下了城池。
霍东下城后命人打开南城门,让人去告诉徐晃城池已定,城外驻扎休息。
没有让徐晃带兵进城,现在这一千人已经控制了闻喜城,再让人进来只会让城里更乱,让城内居民更惊慌。
王滨被发现时还躲在角落里捂着耳朵。
孙柳把王滨拽了起来。
“别碰我,我是太原王氏子弟,我的兄长是王允,谁敢动我?”王滨一边挣脱着孙柳的手,一边大喊大叫。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给我看好了。”
本来孙柳还不知道抓住的人是谁,而这人一通喊叫,让他明了,这人就是闻喜县令王滨。
王滨被两人拖拽出去,他还在那自我述说身份。
霍东找到了孙柳,孙柳汇报了抓住县令王滨之事,霍东让先关着王滨,等天亮再说。
当先最主要的是安民,霍东让孙柳派出人轮流守护城门,收拢部队,不得闯进居民家里。
高二驴里开了北城门来到了王寡妇家门口,他先四周看了看,没人后翻了进来,在窗户边敲了敲。
屋里响起惊恐声音:“谁呀?”
“我,二驴子。”
“你咋才来呢?”
“被安排值夜班,才被换下来,快点开门。”
“等一下,猴急猴急的。”
屋里响起穿制服的窸窸窣窣声。
“别穿了,一会儿还得脱,多麻烦。”
“要你管我。”
还没等王寡妇开门,北城门就响起了冲天的杀声。
高二驴惊恐的望向北面,那队来替班的人一定有问题,他回来时就纳闷,这伙人行为举止太整齐了。
王寡妇也被这喊杀声惊住了,像门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快让我进去躲躲。”
喊杀声越来越近,俩人都很紧张。
“好的,我这就开。”
终于门被打开了,高二驴一个熟练闪身进去,然后快速关上门并插上。
二人贴着门口缝隙往外观察,即紧张害怕又好奇。
喊杀声过来了,一队队士兵从院门口路过,可以清晰听见甲胄碰撞声响。
二人被吓的连忙远离门口,幸好那些兵士没有冲入居民的家里。
其他居民也被惊醒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二人猫在屋里,被吓的情欲全消。
“如果这回平安没事,我就娶你。”高二驴握住王寡妇的手。
“真的?”
“当然,我高二驴什么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不认的事,谁也让我认不了。我认的事,说也劝不了。”
响起了哭声。
“唉,咋还哭了。”
“有你这就话,我就值了。”
“什么值了?放心,回去我就准备。”高二驴拍着胸膛。
二人说着话,紧张感消了不少。
冲杀声减小,也没有了兵士的脚步声。
就这样缩在屋里的角落里,紧紧拥抱着睡着了。
城里的居民在担心了一夜后,并没有发生他们所担心的屠杀、抢劫、奸淫掳掠等事件。
清晨鸡鸣,晨雾渐起,整个县城多了朦胧之感。
有些居民开始打开门向外探视,有些人开始壮着胆子与街邻交谈。
“你听到昨晚的动静了吗?”
“我又不聋,当然听见了,我正起夜,还没等尿呢,就传来了喊杀声,吓的我赶紧藏屋里。”
“我是被吓醒的,不怕你嘲笑,我在柜里呆了一夜。唉?什么味道?”
“哎呀,忘记换裤子了。”说着就跑回了屋。
独自留下邻居在雾中凌乱。
红彤彤的太阳终于显露了出来,白雾隐去了身形,闻喜城显示出面容。
“府君,这是毌丘兴,因要开城门被囚禁。”孙柳说道。
这是什么姓,霍东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
“闻喜县丞毌丘兴,拜见府君。”
霍东两步快速到毌丘兴面前扶起他。
“如今闻喜不破不立,今日开始你为闻喜县令,为先安民,把王滨、林杰二人所夺之田返还尚在闻喜县的百姓。”
毌丘兴道:“府君如何判定此田是否有人冒领?”
霍东让人抬来一些竹简说道:“这些地契之主会清楚自家地契,识字的背内容,不识字的说特征,如有纠纷,可取乡邻为证。”
毌丘兴道:“定不负府君之托。”
霍东还安排人在县城里边走边喊。
“闻喜县令王滨、县丞林杰聚众谋逆,今已平定,只罪罚二人,余者不论。”
许多人还是不敢出去,把耳朵贴着门窗听。
“二驴,是不是他们不会抓你了。”王寡妇整理衣服说道。
“我还是等段时间再出去,更稳妥。”
“你昨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高二驴正贤者模式,随口问道:“什么话?”
“我就知道,你是吃完了就抹干净。”王寡妇气的拿起拳头就打高二驴的胸口。
“啊,你打我干什么,到底什么话?”
“你说要娶我。”
“唉,我还以为什么,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当初是怎么把我骗到手的?”
“嗯?不对吧,我记得是你说你家房子漏雨,找我来修,结果没漏,我被留下。”
王寡妇被说急了又打了高二驴道:“不知道当初是谁总趴墙头往屋里看。”
“没错,正是在下。”
这时外面又想起声音。
“有被王滨、林杰强占耕田者,速到官署登记,即刻返还。”
王寡妇楞了下道:“是不是我可以拿回我自己的田了?”
“话是这么个意思。”
当初王寡妇的田被被林杰手底下下的人强买强买,王寡妇与高二驴无权无势只能忍气吞声。
“我要去拿回我的地。”王寡妇穿起来鞋就要去。
“等下,我跟你去。”
“你不说外面可能还要抓你们这些帮守城的人吗?”
“我更不放心你,走吧,我跟你去。”
二人走出门,高二驴拽着王寡妇的手,这是二人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亲密活动。
二人来到官署,此时人不多,应该是这些人还有疑虑。
“都排好队。”有兵士在组织来到的人排队。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都敬畏看着这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