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想要开个酒坊,当初在蒲县弄的玻璃还不如石头,暂时他也没有能力继续整这个,思考许久还是酿酒蒸馏有暴利。
这事霍东要是让李温办,会被李温顶回来,你好好县令不做却行商贾之举,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要是让李录则不同了,李录虽然也不认同,但霍东吩咐下来会尽力办好。
其实东汉的商人挺吃香的,尤其是痴迷钱财汉灵帝,你只要有钱都好说,开起了卖官鬻爵之路。想当官,可以,你得有钱。司马直当官有一套,名声挺好于是汉灵帝提拔他为太守。但是却对司马直说:“你给我两千万再上任,但看在你名声不错我给你减三百万”。可司马直也没有这么多钱,只好假装生病在家,希望皇上收回圣旨。最后被人安了一个“违抗圣旨”的罪名,为表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只好在家中自尽,有这么个爱钱皇帝无形的让商人腰杆挺的更直了。
霍东找到了李录跟他说了要酿酒,看登记流民里是否有会酿酒的,李录一听霍东又要酿酒,心里就嘀咕这个县令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但是事只要办成还有成效。如今的北屈就焕发出以往没有的朝气。
李录从流民里只找来了一位接触过酿酒的,不得已又从别的酿酒坊‘借’来一位。
霍东又从冯立那里要来了十个年岁大的给两位师傅当徒弟,霍东要培养一些可信任的人熟悉工艺后再开展蒸馏。
酒厂那边的办理让暂时冯立管理。酒厂的位置选择城外靠近水源的地方。
七月停止了开荒,几个月流民、军人、原北屈平民都来开荒田地,连战马都过来拉犁,总共增加新的田地八千四百亩。
今日就开始分开发出来的田地,还是军人家庭优先,每人暂时分得三亩,军人家庭每年只需交一成,非军人家庭头两要交三成,三亩田肯定养不了一人,所以这些人来年还得开荒,还得指望着霍东能有大工程能给他们些粮食或者钱。
分剩下的土地霍东决定当军屯。骑兵将近四百,步兵两百,收养的可能近两百,养活这么多人又不一定有仗可打,不养又不能保全自身,那他们就除了些训练就种地去吧,也算是给士兵们多学门手艺。
分田又是个大活,霍东干不了,霍东只会先让参军的家庭先分到田地,让军人家庭有一种优越感,以此收买人心。
军营里放假了,孙路一家一共得到十二亩地,孙母常与周围邻居聊天,其中内容又以分得土地居多,孙母得知因儿子参军每年比其他人少交两成后见人就夸自己儿子,脸上浮现自豪神情。
平时没事孙母就上自家地里转悠,一边边从头走到尾,越走越高兴满足,看见有大土块就砸碎,看见草就拔掉,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种冬麦。
秋收开始了,农民开始了忙碌,秋收之后是种冬麦,这期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这两件事情,今天老天爷赏饭吃,北屈的年头不错是个丰收年。
为了让收春麦、种冬麦顺利,霍东的四百匹马被放出当拉货种地。
霍东跟着李地来到种冬麦的地方。
李地指着分为几大片的地道:“这几块地种的种子用的是同一片地,但土地里的粪经过不同方式处理,看明年哪块地收成最好。”
霍东跟着李地走,李地又指了几片地道:“这些地里粪是经过同样方式处理的,但种子是我们从几家去年收成高的家里买来的,每块是一家地。”
霍东对李地看管这些地方式很满意,对着李地道:“这种方式需要长时间投入,不要急,明年开春你在几块有水源山地实验下南方水稻,不要怕失败,有我兜底。”
“这里也可以种水稻吗?”
“试一试,不说有我兜底吗?”
李地因自己种地能帮助大兄很高兴,种地虽然累但很踏实,他很喜欢这种踏实感觉。
秋收之后又种冬麦,农民这段时间没有歇口气的时间,流民终于可以播种自己的土地了,只有失去后才会更加觉的有自己一块土地重要性,也只有土地才会给他们安全感。
典韦感到自己被骗了,想着的纵横杀场没有,连大口喝酒都不行,虽然能吃饱还不用东躲西藏,但心中总感觉憋着一团火。
典韦不敢走,阿母在这里很舒心,他要是走阿母能打断他的腿。
“来,过上几招,最近手脚生疏了。”霍东卷了卷袖子对着站岗的典韦道。
典韦也没二话,放下兵器,退下铠甲。
霍东警惕看着典韦,脚下慢慢转着寻找典韦破绽。
典韦有些疏忽,别的不敢说,打架这种事,他就没输过。
霍东看见典韦不集中,一个快步闪到典韦身前抓住他的胳膊,背身甩肩就要来个过肩摔。
典韦一个疏忽差点被大力摔出去,但他经验丰富,用一只手抵住霍东后腰,一只脚要顶住霍东后腿来反制。
霍东感觉一股大力从后腰传来,连忙顺着抓住的一只手转了半圈,和典韦面对面开始较劲,还是典韦力气胜了一筹,典韦发狠大喝一声,用上浑身的力气把霍东转了起来甩了出去,一力破万法。
霍东被甩了出去硬是凭借一个好腰控制身体让双脚着地,没有被摔灰头土脸。
霍东甩了甩脑袋:“再来。”
典韦也来了兴致又与霍东摔了几个回合,典韦力气更大,胜次更多。
两人休息一下,喝了点水,自从与典韦喝一次酒后,霍东就让典韦控制饮酒,因为典韦的酒品不好,就是耍酒疯,典型不喝正好,喝点就多。
霍东对典韦道:“不用担心没仗打,现在是积蓄力量,羌胡现在越来越不安分,汉庭又因黄巾造反无力维持对羌胡压制力,早晚是心腹大患。”
典韦点头称是,他原本对霍东有些轻视的,今日交手,知道霍东是真有本事的。
霍东安抚完了典韦后向着城外的酒坊走去,放走典韦是不可能得,有这么个保镖相当于多了一条命,霍东肯定不会像曹操那样调戏张绣婶子让自己部下和儿子战死。话说作为男人你也得理解下曹操,犯了男人都想犯的错,除非不是男人。
霍东来到已经开始工作的酒坊,此处在城外靠着溪水方便取水。
在酒坊四周围用围墙围着,进入之后,看见有人跪着正在捣碎曲块,旁边有一口陶缸应为曲末的浸泡,一人正在加柴烧饭,有人正在劈柴,有人在甑旁拨弄着米饭,有人负责曲汁过滤到米饭中去,并把发酵醪拌匀的操作。
还有两人正在负责酒的过滤,还有一人拿着勺子,大概是要把酒液装入酒瓮。下面是发酵用的大酒缸,都安放在酒垆之中。酒的过滤是用绢袋,并用手挤干。
过滤后的酒放入小口瓮内,进一步陈酿。整个酒坊内忙的热火朝天,两个老酿酒师还时不时指点下这些年轻人。
冯立擦了擦汗来到霍东身边,霍东道:“人手不够从孙建哪里再调些,酿酒这件事很重要,你掌握好大局就行,不必事事亲为。”
冯立引着霍东来到存放酿好的地方。放酒处的房内没有多少光亮,里面很凉爽,冯立舀出一些让霍东尝一尝,霍东喝了一口约十五度左右。
“找些木匠,多做些密封木桶,这样放便运输储存,过段时间我还需要这些木匠做些东西。”
冯立把事情一一记下,现在他掌管着霍东在北屈开的鸿宾楼、酒坊,管的事情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