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旭并不知道沈江涛刚才思考了些什么,只知道指针漂浮不定,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显然,关键性的方位得不到解决。
“江涛,这怎么办?”看着沈江涛,余旭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江涛摇了摇头,“只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找到生门!”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余旭,这里有我和公孙少爷能够应付,你在这里现在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去后花园看看情况,别让公孙富发现我们!”
说着,沈江涛给余旭使了一个诡异的眼色,这个眼色一般人看不懂,只有他们五人之间能看懂。
看到眼色后,余旭已然明白沈江涛的意思,虽然他表面上怕公孙富发现,但实际上是让他带苗丽和杨桃二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危险之地。
而此刻这个“危险之地”正是公孙世家,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沈江涛突然会发出这样的信号,但他却清楚,这个信号发出后,就意味着,事情可能到了一个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随后,余旭给沈江涛使了个暗语,示意让他在这里小心,但表面上却说:“好,我现在就过花园里盯着公孙富,一有消息我就提前跑来通知你们。”
沈江涛一点头,明白余旭的意思,同时继续观察罗盘。
至于公孙端磊,此刻已经心急如焚,沈江涛二人的暗语本来很难看出,再加上他现在无暇顾及周围,丝毫没有发现二人暗中的手脚。
公孙端磊看着眼前的毛公鼎,时而看一眼沈江涛手中的罗盘,此时,就连这块罗盘都无法定位生门所在位置,那今后即便再有机会也不可能走进去。
要知道,沈江涛手中所持罗盘乃是公孙楠的七星罗盘,其定位的精确程度和敏感程度要比平时的罗盘高出几倍不止。
也就是说,寻常罗盘找不到的位置,一经用此罗盘寻找,定能找出一丝端倪。
这种罗盘在公孙家一共有三块,除了其中一块在一场风水世家较量中毁掉以外,就只剩下父亲和公孙楠手中这两块了。
实际上,这也是公孙端磊想杀沈江涛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沈江涛一个外人拿了公孙家的东西,那公孙家倒是能名正言顺的将此物夺回,可他现在是以公孙楠弟子的身份出现,自然也是公孙世家的弟子,所以,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抢,所以他想要在沈江涛死后,名正言顺的把此罗盘归为己有。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在沈江涛知道三生石莲的那一刻,全部成为了泡影,最起码他现在对沈江涛没有胃口,毕竟,可以说现在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对方手里,等这颗定时炸弹消除,他依旧会对沈江涛动手的。
心急如焚的他看着指针迟迟不能稳定,心中那种恐慌与不安越来越愈烈,最后竟是令整个身体都跟着恐慌颤抖起来。
他不住的摇头,“不行,不行,等不及了,我必须要做出选择。”话音一落,只见公孙端磊双眼紧闭沉吟少许后,随即又猛地一睁眼,刚开始那种恐慌立刻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漠无情。
然而就在这时,可能是天助公孙端磊,指针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居然停了下来。
方向依旧是兑位,只不过向西北处偏差了二十六度。
指针停止的那一刻,沈江涛和公孙端磊二人几乎同时目光一闪,尤其是公孙端磊,他看着罗盘稳定的指针,整个人近乎癫狂,扬天哈哈一笑,空旷的盘龙井顿时回荡起他的狂笑之声。
随后他也不等沈江涛下一步指示,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向毛公鼎冲去。
他并不怕会触动机关,虽然他对沈江涛心存戒备和杀心,但在此刻,他却完全相信沈江涛,因为二人毕竟有同样的目的。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换做是沈江涛自己,他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靠近毛公鼎的,之所以能在此次轻而易举的来到这里,正是因为公孙端磊的暗中辅助。
而公孙端磊如果没有沈江涛的奇门遁术,即便自己很精通奇门遁甲,没有阅历的他也无法看出其内的真正玄妙。
如此一来,二人有着相当强烈的共同目的,即便心存私心,也是破坏毛公鼎之后的事了。
不过对于沈江涛来说,他现在并不担心此事,毕竟自己手中有对方一个致命的把柄,不但如此,反而能借助对方的力量轻松得到毛公鼎耳。
他本想得到铜屑就走,可一听到公孙富居然拥有挺都没听说过的岁月念力,他才对毛公鼎耳有了获得之心。
公孙富把自己命格绑定在毛公鼎上,此鼎必然也是对方感化念力的风水件,如果将此耳得到,若有天缘,配合杀性念力,倒有机会产生第二念力。
虽然沈江涛对岁月念力并没有研究,但此念力竟然能以无形的时间岁月挂钩,必然非同小可。
他现在已然决定,得到鼎耳后,就去金家书房看一下剩下的古书,看是否能找到有关此念力的记载,如果此念力只是听起来玄妙实则无用,自当是为了破局寻找的风水件了,可如果有大用,那么,自己可谓是捡到了一个天大的宝贝。
果不其然,按照沈江涛手中七星罗盘的指示,公孙端磊安然无恙的来到毛公鼎彩带区域内,途中虽有机关隐约启动,但终归是有惊无险。
看着毛公鼎,一股沧桑的岁月力量徐徐涌现。
公孙端磊癫狂之色更浓,好似已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少爷的身份,他指尖轻触毛公鼎,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由心而生。
“这就是经过血染的毛公鼎吗?果然是天寿风水术的最佳风水件,怪不得老头会选它呢。如果我能将此毛公鼎得到,再把老头的岁月念力继承,到时候即使一钱风水师又能奈我何?”公孙端磊心中暗喜,眼前未来的景象已经铺好。
不过很快,他便收起幻象,从腰间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锤子,来到毛公鼎的左耳跟前,对准那道裂缝狠狠的砸了去。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