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正沉浸在一处又一处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致中,却听到旁边的艺术男小声对着沈江涛说了一句:“到了!”
他在正前方看来一眼,没想到感觉没走多长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别墅跟前,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让人无法抗拒的景致,“别墅里的布置花了不少的苦心吧?”
艺术男并没有回答沈江涛,而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先生前面就是,你很快知道了。”
进入别墅,一个个身穿制服,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完美的妙龄女子正忙碌的在里面穿来穿去,只是不论她们有多忙,当来到艺术男的身边时都会停顿一下,以一种极为妩媚的姿态对此人打了个招呼:“金少爷!”
听闻此言,沈江涛面色顿了一下,但很快,他随意一笑恢复正常。在他看来,少爷这个名词在古代的时候常用,现在倒是少见,不过一些大家族中还是比较重视这些,于是见怪也不怪。
沈江涛的轻微举动被艺术男注意到,他看了一眼沈江涛后,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有什么问题吗?”
沈江涛也不掩饰,直白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少爷这个名词有些生疏。”
“哦?是吗?”艺术男像早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方式,不甚以为然的说道。
穿过别墅第一个大厅,艺术男一边手拿电话不停的与电话里的人说话,一边带着沈江涛在里面东西穿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艺术男和沈江涛来到了二楼,向一间用实心金丝楠木雕刻成的厚重门走去。
门上有两颗铜制的麒麟头,艺术男走上前用其上的鼻环敲了两下门。
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听到敲门声将门打开,对着艺术男颇为恭敬的鞠了一个躬,看样子,白衣男子应该是这里的管家,对沈江涛很有礼貌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当沈江涛刚一进入房间时,身体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间房屋哪里像一间住人的卧房,分明就是一座冰窖,房间里的所有布置均都是采用了深色调,地面上满满的一层黑色大理石,好似这地面下的寒气被它生生的吸出来一样。
除此之外,家中还有很多墨盒一般的黑色古董家具,其上透露出颇为年久的气息,再加上房间里还有许多空旷的角落致使整间房子散发出浓浓的冰冷、空暗之感,看上去丝毫没有任何的生气可言。
在他的正前方,一个身穿白衣与这里完全不搭调的白发老者正端坐在一张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座椅上,此人双眼紧闭,面带冰冷之色,听到有人前来,便缓缓的睁开了眼。
“爷爷,这位小兄弟就是沈江涛!”艺术男看了一眼沈江涛后说道。
沈江涛眉头一皱,方才此人称自己为沈木,而现在又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莫非方才是为了掩人耳目?
老爷子目光微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沈江涛,说道:“你居然这么年轻!”老爷子露出了吃惊之容,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冰冷,“江河水中,涛浪之人。”老爷子自语了一番后冷冷的看着沈江涛,微笑道:“我居然没有算到你是这么的年轻。”
听老爷子莫名其妙的一些话,沈江涛心中颇为疑惑,自从来此地后,这里的所有事物都神神叨叨的,好像自己被人安排了一样。
沈江涛看着眼前这名老者,心中已然确定,他应该就是这间别墅的主人,既然这艺术男称他为爷爷,想必此人也姓金,虽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这金氏一家绝对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金老爷子沉吟少许后,看了一眼艺术男说道:“金钊,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做你表弟吧,你们两个要住在一间房子,如此一来,能够掌握一些先机。”
“爷爷,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否愿意作为的表弟……”艺术男金钊还没说完话,却见金老爷子右手一挥,但见一旁的管家端来一个金色盘子,其上厚厚的放了几摞钱来到沈江涛跟前。
沈江涛面色冰冷,露出一丝讥讽,说道:“老爷子,万事不是都能够用金钱解决的,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这钱我不要,不过您必须得让我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或者说,薄子上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即便是补上为何我只有一个化名?”
“我向来做事要求一个价值和真相,若非让我知道此番之举有没有这个必要,到底有没有它的价值,否则的话,待破完风水局,我即刻离开。”
金老爷子看着沈江涛,目中流露出了一丝赞赏之意,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被一阵阵的咳嗽打断,金钊连忙跑到一个座椅跟前按下了一个绿色按钮,没过多久,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来到金老爷子周围做出很习惯的处理,仿佛这一幕对他们来说已经经历过多次,不用看就知道什么毛病。
金钊暗中拍了拍沈江涛肩膀示意跟他出去,沈江涛也不婆妈,紧跟金钊来到门外。
“沈兄弟,非常对不起,我爷爷就是这样一人,平时他指挥人已经指挥惯了,同时他经历的这一生见过太多见钱眼开的人,所以刚才对你才……”金钊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沈江涛,说道。
“没关系,既然这样,这些钱给我,我正好创办一个贫困基金会,做点善事没什么不好的。”沈江涛随意的一说,在他看来,只是让金钊别往心里去而已。
“呵呵,恐怕他老人家给你的数额不仅仅是创办一个基金会的钱。”金钊苦笑一声道。
沈江涛变色如常但内心为之一动的看了一眼金钊,少许后,故作随意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最好不过。”
在他看来,如果正如金钊所言,那先前来这里所猜的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看到沈江涛颇为随意的样子,金钊倒是有些难以置信,问道:“沈兄弟,难道你对金钱真的就这么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