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的耳朵现在完全处于一种屏蔽状态,任凭他们二人如何争吵,她都没有听到,只是在那里抱头痛苦着,陷入选择当中。
这时,突然间阮法师从腰间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飞一般的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李灵身边,来到跟前,他立刻一把将李灵抓住,一股强力锁在李灵脖子上,领她顿时陷入慌乱中,脑子本来就乱糟糟的,现在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惊叫一声昏了过去,阮法师举刀就要刺入她喉咙。
就在此时,余旭和杨延辉二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阮法师的两侧,同时二人手上连接着一条粗约两厘米的麻绳,另一只手皆是拿着一根木棍,未等阮法师匕首落在李灵的喉咙,一根木棍甩来,直接将手中匕首打飞,与此同时二人身手矫健,将绳子的一头穿过李灵和阮法师的中间空隙,另一人一把抓住,用力一收,立刻把阮法师困住。
这个过程用时极短,几乎就在李灵晕倒的那一刻进行完毕。
把阮法师擒住,沈江涛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早在昨天,沈江涛和范林二人已经感应到阮法师身上有不正当能量在重组,与沈江涛先前时一模一样,只不过沈江涛身上的这些能量被五方护卫的风水气除掉。
现在的阮法师已经被李大宏这只僵尸所散发出来的不正当能量影响,只是刚开始在他身上的能量变化非常的小,再加上阮法师本就天生孤傲、自大狂妄,所以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了影响。
于是沈江涛和范林他们在昨天晚上就商量好将阮法师这只“活僵尸”先制住,如此一来,下面的工作才好开展,现在他的思想几乎有一半是李大宏这只僵尸的,他怎么会允许别人烧自己的墓地呢?
方才阮法师刚一进来的时候,沈江涛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能量变化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于是趁他们劝说李灵的空荡暗中安排余旭和杨延辉去准备工具,为了确保万一,范林也加入了和阮法师对骂的战争中,这样一来,阮法师的注意力便会被他们所吸引,余旭和杨延辉也有充裕的时间去准备。
只不过沈江涛没有想到的是,阮法师居然变化的这么快,刚才险些要了李灵的命,好在余旭和杨延辉及时到来,若不然李大宏家的第四条人命就要毁在李大宏自己手中了。
此时阮法师目露血红之色,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呲牙咧嘴的看着眼前众人,手舞足蹈,隔空向他们抓着,整个人基本上和僵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并非死人,而是一个活人。
沈江涛在阮法师身上看了一眼后不再理会,他将目光放到了晕倒在地的李灵身上,说道:“把她先抬到车上。”随即转头看向张敏,又道:“拆迁公司来了吗?”
张敏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在外面了,很多市民都急着要拿李大宏家的财产呢。”
“李灵的东西全部搬走了吧?”
张敏再次点头。
李大宏家这么大的一个宅子,用一个小时想把这里夷为平地实不容易,所以沈江涛让人放出口风,只要能在一个小时把李大宏家拆的什么都不剩,李大宏家宅里所有的家产有能者居之,只要能搬走能搬动的,全部免费拿走。
如此一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都想钱想疯了,都知道李大宏是个大财主,所以很多人为了分李大宏的家财准时来到宅院周边,并且他们个个都拿着铁锹等适用性工具,一旦将东西搬出去后,便立刻帮忙将这里拆成平地。
沈江涛不怕李灵醒来之后发现宅院被他们推平,因为沈江涛确定能给她一个新的开始。
时间点滴流逝,李大宏家宅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将宅院围的严严实实的,其中有三处停放着三台破杂机,时间一到,众人便开始拆房。
现在院里的东西陆陆续续已经被人们搬空,只剩下了一些庞然大物,一些搬不走的石雕。
十二点准时,三台破杂机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地钻疯狂的在房子上打钻,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掉在地上的大型砖瓦掀起一阵阵尘土,整个场景如地震一般,每塌卸一座房屋就被众人用铁锹摊平,如此多的人,摊平一座房仅用两三分钟的时间。
大约过去五十分钟,整个李大宏的宅院变成了一片空无一物的平地,一座号称胡志明市最华丽的住宅就这样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夷为平地,财富也好,名利也罢,在此刻全部都归于尘土。
李灵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她在车里眼睁睁的看着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宅院被摧毁,脸上挂出了两道泪痕,她并没有上前阻拦,只是内心有无尽的心酸,她不知道人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啪的一声重响,一只褶皱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什么?我几十年处心积虑在李大宏家里的安排就被一个外来的陌生人给破了?”一个身体佝偻,面色有些饥荒且已有半头白发六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怒火正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身穿长袍之人,此人年龄与那中年男子相仿,但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面前中年男子的暴怒而感到惊恐,显然二人非上下属关系,再加上高贵华丽的客厅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无价摆件,二人倒像是合作关系。
“老王,当年你原以为阮文山会成为你的棋子,可现在呢?他无心插柳的举动,反倒是坏了我们的计划,若非你阻止我前去破坏墓穴,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此人言语间略带责备之意。
“乾恩,你别忘了,当年你在李大宏家中布置风水局时,可是和我打过保证的,阮法师这颗棋子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但这件事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吧。”中年男子面色沉下来,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