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范林接着说:“传闻这四根柱子是一名风水大师为他们家所立。”
“又是风水师?”沈江涛心里震了一下,他来这里之前听李伟简单谈到过李大宏家里的事情,当时他就觉得可能是李大宏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如今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当年李大宏有意或是无意找来了个风水师,那风水师明确的告诉他,这四根白色柱子可以让他富贵大发,但接受财富的同时需要付出条件,那就是他家里的四条人命!”
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沈江涛清楚的听到范林的语气格外加重许多,同时他的脸色也变的极其难看。
“李大宏明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当初为何还要立柱子,难道他脑子坏了吗?明知要命还死要钱?”沈江涛情绪有些激动,如果李大宏暗中被人算计还情有可原,但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要去做,这样的人性是扭曲到了什么地步?
范林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沈江涛的想法,说道:“我觉得李大宏所做的这件事挺正常的。”
“嗯?”沈江涛脱口失声道,仅一个字带着浓烈的反驳,即使眼前这名自称是自己师伯的人。
“你不要太激动,我的出发点是从平常人思想出发的,想想看,李大宏并非神人,他和一般的人没什么两样,不仅包括现在社会,算上古代也是一样,很多人都想着投机、偷机,他们所认为是好的,那么一定会得到如果是坏的,‘也许’在他们身上不会发生,在他们眼里更像是一种‘迷信’不是吗?”
范林的一席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沈江涛想了想自己周边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很多人觉得是好的事情,就会认为这件事情会理所当然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至于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会巧妙的与自己插肩而过,其实这些都是个人的侥幸心理,实则难以逃出因果。
回去的车上,沈江涛一直在总结先前范林与自己说的那些事情,与此同时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暗中观察李伟,自从在李大宏家发生的那些怪事之后,沈江涛便一直对他特别关注,生怕再次发生以外。
另外,除了这些,沈江涛对先前李伟印堂发黑的事情颇为费解,如果按照风水术严格来看,那李伟身上必然已经出现了问题,只不过现在没有明显的征兆罢了,对此他心里一直有着心结。
不过一路走来,李伟倒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他除了和苗丽他们开玩笑以外,就是和杨桃聊画画上面的事情,在这段时间中,杨桃可是占了大便宜,像李伟这样的著名大画家可不是什么人说见就能见的了的,何况现在李伟还将自己的经验和画风教给了杨桃。
在杨桃看来,其实李伟做出的这一切其中一方面是为了感激他们陪他去了趟越南,但更主要的是看在沈江涛的面子上。
这趟越南之行,虽说一切经历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有沈江涛在场,倒给李伟吃了颗定心丸。
回到清安市后,沈江涛连夜就将范林所告诉他的那些风水理论和《五行风水术》一起进行参研,对风水的理解,又提高很多。
清安市清安大学风水社。
“您别在这里跪着了,我们社长他真的不在,您都来几天了,您自己也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我们社长的影子,我们还能骗您不成?求您了别在这里跪着了,到时候让老师看到以为我们风水社把您怎么了呢……”
一名风水社的社员劝说着跟前跪在地上的一名中年妇女,妇女满脸泪痕,跪在此人面前说什么也不起来,周围经过的同学都好奇的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对着妇女指指点点相互嘀咕着。
自从沈江涛离开学校的第二天,风水社就遇到了这名妇女哭天喊地的求救,他也不说原因,点名要沈江涛救他们家一次,社员多次询问都未能问出是何原因,于是只能每天劝说这名妇女。
但妇女根本不理会社员,她态度极为坚定,说什么也要见到沈江涛,如果他不出现,那就一直这样跪下去,直到出现为止。干脆之后的几天来这里也不说话,只是干流泪跪在门前等候。
“老张,你看这……学校里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对我们风水社的名声可不好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副社长余旭在的话,这样的事情定会一下就解决,可我们这些人都不擅长交际,这……哎……只能等社长来了……”
社员们都很无奈,只能坐在那里与妇女一起干等。
就在他们坐在那里没过十分钟,几个风水社的社员听到一个声音后,顿时如释重负的跑了过去,那些围观的人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与此同时他们的议论声更加剧烈起来。
“是社长和副社长他们,是社长来了……社长来了……”一名社员指着沈江涛五人对身边其他几人兴奋道。
听闻此言,没等社员们起身观望,却见那跪在地上的妇女眼前猛地一亮,闪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冲开围观人群,直奔沈江涛五人方向跑去。
很快她便来到了五人跟前。
她简单看了一眼沈江涛后,连忙跪下抱着沈江涛的脚哭求道:“大仙啊,你可得救救我们一家子啊,我们家里一年里失去了两条命,你如果在不帮忙,恐怕连我丈夫和我都保不住了,你行行好,帮我们一次,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极其悲惨,仿佛末日已经降临到她的头上,在这一刻她身体犹如没有了骨头支撑不起她沉重的身体,再见到沈江涛后,即便是有些欣喜,也没有多余力气站起,在她眼里,现在除了生命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沈江涛弯腰将妇女搀起,同时问道:“大妈,您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好好说,我不要钱,如果有什么能帮到您的我会尽力而为,您起来慢慢说别着急……”沈江涛极力的安慰眼前这名妇女,尽量让她的情绪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