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一脸惊愕,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沈江涛接着说:“影子被压在棺内是葬礼中的大忌,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对于这个葬礼,一开始我也是觉得很繁琐,一般这种繁琐的事情,都是为了掩盖什么,但我一直没看出什么不同,直到刚才,我才现,做一些仪式的时候,你整个人的影子,都是倒映在棺材底部的。”
这个大忌,在葬派风水中,是作为一种冲煞的前兆出现。
葬派风水中的东西,沈江涛接触的也不多,在寻找几个阴宅墓地这一方面,他还能有一些头绪,葬礼方面现在也是初次接触,他并不擅长。
听到沈江涛的话后,李伟突然啊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脱口而出:“这个刚才是不是和我眼前一黑有关系?”
李伟突然间想到了刚才李小姐刻意叫人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以便形成影子,再加上阮法师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安排,实在是让人有些遐想,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两人疑惑不解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仆从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李先生,正式葬礼要开始了……阮法师在那边等着您呢……”
“好了,我知道了!”李伟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的时间是九点五十八分,和沈江涛有说了一些注意的话,两人离开房间回到厅堂。
沉静肃穆的灵堂内,两旁贴着黑白相间的对联,香炉中散出的袅袅烟雾,遮掩着遗像,看起来不是很清楚,若隐若现,厅堂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怪。
周围有几十个男男女女,他们都穿着传统的越南孝服,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着一小条白色布条。
随着阮法师一摇铃。
那些男男女女都分别跪到灵位的两边,一个个都神情悲伤,整个灵堂格外安静,偶尔能够听到其中响起三两声抽泣。领头跪着的是李小姐,这时她正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
“拜棺!”阮法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打破灵堂的安静。
李伟和李小姐二人同时拿着一块红地毯的两端,将它铺在了棺材前与门口连接起来,紧接着严肃的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头。
做完这些后,二人便来到了棺材的左边跪下,来接即将来祭拜上香的亲朋好友们,对方祭拜的时候,李伟和李小姐二人紧跟着他们同拜。
之后就是单调重复的祭拜之礼和那些单调循环的念经声,这让围观的杨桃和苗丽等人都不由的打了几个哈欠,灵堂里有浓郁的香味,整个氛围显得有些闷热,让身处其中的几人昏昏欲睡。
沈江涛全神贯注的一直看着整个过程,他若无其事的观察着整个灵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什么事情要生。
整个葬礼有序进行,在亲朋好友都祭拜完后,李伟礼貌的扶起了双脚麻的李小姐,也不知道李小姐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腿脚麻,正当她即将站直的那一刻,突然间“哎呦”失声一句,与此同时她身体一斜立刻倒在了李伟的怀里,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站起来。
这时阮法师叫二人将之前扶尸用的黄麻分别系在了腰间,紧接着又分别给二人一人一盏小红灯,之后阮法师便开始摇动手铃口中念道:“围棺!”
众人开始以阮法师为,后面紧跟李伟和李小姐,再后则是一些披麻戴孝的男女或是前来祭拜之人,左三圈右三圈转完后,李伟和李小姐二人再次向前来祭拜的人致谢。
没等多久,阮法师就选定了时间,准备进行启灵仪式。
“时间已到,启灵仪式开始!”阮法师摇动一下手铃,接下来众人来到棺材跟前,在阮法师的指示下,李伟来到棺材大头处将之背起。其余那些人连忙将杠子绑在棺材上。
同时在棺材底部洒了一层石灰。
做完这些,李伟放下棺材,来到棺材大头前方半步,将众人祭拜时烧纸钱的那个瓦盆端起,随后用力向地上一摔,将之摔碎。
与此同时,负责抬棺材的那些杠夫们将棺材抬起,李伟则起身拿起准备好的魂幡,以阮法师为的送丧队,开始往外走,李小姐在大门口跪地拜谢前来送葬祭拜的人们……
沈江涛跟着灵车大约走了将近一个多钟头,来到一个看起来非常荒凉的山坡上,周围一圈群山环绕,气场很不错。
“你们看这个地方,左有青龙蜿蜒,右有白虎俯,前有朱雀翔舞,后有玄武垂头,真是一个大富大贵的风水极佳之地啊!”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位身材瘦高,面色看起来饱经风霜,却又显得一身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正带着十几个青年从山的另一条路走上来,他一边走一边在周围指点着,看他的样子好似在游玩山水,又好似在给身边的人讲述着什么。
沈江涛觉得有些异常,就给苗丽使了一个眼色。
“这位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这里四象的?”苗丽走过去朝那个中年男人问了一句,在风水社中,苗丽虽谈不上是什么高等级的风水师,但对风水基本的四象地势还是有些了解。
沈江涛站在苗丽身边不语,他从中年男人身上感到到一股被刻意压制的气运,这个中年人肯定是风水师,并且造诣不低,沈江涛没有冒昧现身,让苗丽去询问试探,他在一边静等着中年男子的解释。
苗丽的一句话,顿时让中年男子身边那十几个青年脸上露出颇为不屑的神情。
从青年们的脸色中不难看出,他们显然觉得看出这里四象,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苗丽并也没在意他们的目光,只是望着中年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有流水者谓之青龙,有长道者谓之白虎,有水池者谓之朱雀,有丘陵者谓之玄武。”中年男人口里悠长的念诵出这么几句,并没有直接回答苗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