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宇,我已经打听到了,这段时间,沈江涛竟然去了滇南!”张鹏远恼火的和蔡凡宇说。
蔡凡宇神情平静,手里捏了一团雪,也有些不甘的说:“是的,我也知道了,我还知道杨桃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但从沈江涛回来后就好了,真是奇了怪了。”
“哼!”看着风水社的人热火朝天的堆雪人,两人的眼中都显现怒意。
尤其是当看到杨桃和沈江涛开心的在雪地里欢笑时,蔡凡宇把手里捏紧的雪团狠狠的摔出去,张鹏远同样是咬牙切齿。
第二天上课,就见清安大学的学生都聚集到几个地方拍照不已,两人感到好奇,走过去一看,现是风水社昨天堆起来五个很大的雪人。
这五个雪人所处的位置安排得非常好,不影响通行,也不占用任何可能使用到的地方,更巧妙的融合到雪人所处附近的景致里,看起来非常合适。
本来这种堆起来的东西,第二天肯定会处理,但学校管委会的人员看过后,甚至都不舍得处理,于是随它摆在那。
学生们被吸引后,都是合影不止。
为此,学校还在当天表彰了风水社的同学,这让蔡凡宇和张鹏远更感到心里不舒服至极。两人当即商量,当天夜里过来把这五个雪人破坏掉。
深夜,包裹严实的蔡凡宇和张鹏远,各种提着一根棒球棒来到雪人所在的校道边,他们先左右环顾了一圈,没有人注意到,就分开,各自奔向一个雪人。
蔡凡宇靠近一个雪人,心里正想着把雪人当成沈江涛一棒子砸碎,有多过瘾,朝雪人看去,咦!怎么回事。
就见校道边站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杨桃。
蔡凡宇心下顿时振奋,这么晚,杨桃在这里干什么?他慢慢靠了过去,就见灯光昏暗,杨桃就那么站在那,冲他微笑不已。
难道是降头术现在生效了,蔡凡宇更加激动:“杨桃?”
杨桃却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冲他招手,蔡凡宇按奈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另一边,张鹏远朝着一个雪人靠过去的时候,也见杨桃一言不的站在那,他同样直接扑了上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几个早起晨练的学生从校道经过时,看到眼前的情形,都目瞪口呆。
就见蔡凡宇和张鹏远衣服扔了一地,两人都各自搂着一个雪人,心满意足的冻僵在那里。
学生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当天的清安大学论坛就被刷屏了:
蔡凡宇和张鹏远深夜对雪人下手,这是什么爱好?
可怕,那么冰凉的雪人都被弄出两个洞来!
……
蔡凡宇和张鹏远醒来后,羞怒不已,回想夜里的情形,两人都觉得脑袋懵。
这事情闹得太大了,各种花边八卦传出。
两人最后只能找了一个精神出问题的借口,办理了长期的休学。
余旭等人对此大感诧异,等雪人融化一些后,沈江涛取出鳖巴水灯,同时和她们四人解释了一番。
沈江涛利用雪人在校道旁布下的是一个简化的“鱼腹八阵局”,这个风水局缘起于三国诸葛亮,他曾在鱼腹浦布下八阵风水局,生云起雾,可化为十万兵的幻象
冬天在五行中属于阴气浓郁的季节,雪又有一个别名叫阴凝土,以阴凝土堆成雪人,更是阴上加阴,沈江涛再将鳖巴水灯放到其中,一些有邪念的人看到这雪人,就会阴邪入脑,生出幻觉。
在肖家村时,封在墙里的鳖巴水灯都能让肖家的人出现失眠症,这盏的气场之强是很难想象的。
因此,当心中对沈江涛抱有恶意的人,肯定会趁夜来毁坏雪人,夜晚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进入到这个简化版的“鱼腹八阵局”中,自然就会生蔡凡宇和张鹏远所做的荒唐事情。
“社长,那你说说,那两个家伙到底看到了什么幻觉,竟然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余旭不解的问。
沈江涛摇摇头:“这个幻觉因为各人心中所想的会不同,具体是怎么幻觉,你只能去问他们了。”
余旭又问:“那你说,要是我晚上来这里假装毁掉雪人,会不会看到幻觉?”
沈江涛点点头:“会。”
“那我会看到什么?”余旭嘀咕一声,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张敏,脸红红的说:“那社长,你来会看到什么幻觉?”
沈江涛笑而不答。
迹真从道观给沈江涛来了电话,因为参与沈江涛的工作室,他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不用在入世做功,再接触到鳖巴水灯后,给他带来很大的震撼。
这世间,还有很多宝物匿藏各处,他决定云游一番,看这世间万物,参悟道心。
迹真此人对沈江涛来说,是一个非常佩服的风水师,亦或是道士,总而言之,迹真所用的风水术让沈江涛同样大受启,内心之中,沈江涛有些羡慕迹真,能够脱于眼前的这一切,随心而行,以风水术参悟道心。
“这位学生,你走路不看道的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浮现耳边,沈江涛这才现,自己想着迹真的事情出神,走路的时候就没看前面,差点都要撞到一棵树上。
这时他的脚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上,那人背着画架,正站在树下看着眼前的景致出神。
仔细一看,竟然是大画家李伟教授。
“李教授?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沈江涛连忙收回脚。
李伟并没有恼火,冲沈江涛微微一笑,若有所思,他已经在清安大学主导开了环艺设计专业,是这里特聘的教授和一个项目的重要领头人。
“沈江涛,什么事想的那么入神,连路都顾不上看,要不是我出现在这里,恐怕你就要撞到这棵树上。”李伟善意的问。
沈江涛略显尴尬,挠了挠头后,不好意思的问:“没什么,李教授,刚才只是想到一个好友,心中羡慕他的生活,所以出神,哦对了,您这是……?”他目光落到李伟的手上,就见他拿着一支笔正在虚空描画,但他的画板却背在背上并没有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