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刚一过。
沈江涛画作的票数突然开始疯涨,有很多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开口就问:“那一幅是和蔡凡宇比试的画?”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那些人毫不犹疑的就给沈江涛的画投出一票。
这让守在旁边的风水社诸人都非常不理解。
但似乎某个闸门被打开,人流潮水一般涌过来,风水社守在沈江涛画作边的人完全是应接不暇,根本没空问沈江涛原因。
并且这种情况到了后来,愈演愈烈,甚至很多人不再从前面转过来,而是直接从后面的三个门进入,问清楚那一幅是沈江涛的画后,就打指纹投票。
踊跃的投票越来越多,余旭等人只是在那回答问话都忙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杨桃想了一个办法,弄了一块指示牌:沈江涛画作是这幅→。
余旭等人这才得以舒了一口气,沈江涛又在这时取出三张早已经打好的纸,让苗丽去贴到门上,两张是“出”,贴在左右两边的门上,一张是“进”,贴在中间的门上。
人流逐渐得到疏导,一个匪夷所思的情况出现,从前面来的人,到了沈江涛的画作前,投了票后,就直接从两个门出了,而中间进来的人,到了沈江涛画作前,有些犹豫,但看了一下人流,立即就投票后,大致一转,就也汇进左右两道人流中离开。
仅仅是一下午,沈江涛画作的票数就陡然提升到两万多票,这时蔡凡宇的票数已经是六万多票。
虽然差距依旧巨大,但风水社的人一下燃起了信心。
展厅关门后,忙碌一天,声音嘶哑,浑身散架一般的风水社诸人一起吃饭,余旭好奇的问到:“社长,为什么我们今天能够增加这么多票?”
沈江涛取了一个吃饭的盘子放在面前,又往里面拨了一些米饭,然后解释。
美术系的这个展厅是圆环形的,在风水上这种场合主要适用于人流量大,流动性多的地方。
在五行中有:圆环导流,聚而散。
沈江涛之前找展厅的设计者张志国教授要了图纸,结合图纸一看,更是如此。
展厅还开了前一个大门和后面三个小门作为一进三出的良性导流局,这里面很巧妙的把在圆环展厅里停留的人量做了估计。
假设全部的人都从前面的大门进,那么会有三分之一的人停留在展厅,另外三分之二的人,从后面设计好的三个小门出去,会显得有条不紊,绰绰有余。
前门的宽度是后面三个小门的总和,在导流进入时,也非常符合风水聚气的“进气巨,出气细。”
这种对于气场的运用,在修真的时候也常用到,那就是吸气迅,吐气绵长,便于体内炼气。
前门肯定是最显眼的位置,也非常容易受到进气的影响,这一点,从蔡凡宇的第一天就能看出来。
蔡凡宇的画作放在前门,再加上他们筹备的宣传活动,以及他自身的人气,第一天进气很局。
而第一天是进气的开始,整个气场还是空的,这就导致进气即便就聚在前门,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因此第一天,蔡凡宇的画作处,聚集大量进气,这些气对于沈江涛的画作来说,是废气,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对比两人的画作,就已经确定给蔡凡宇的画作投票。
第二天,蔡凡宇的画作处,热度并没有消减,人流量加大,但投票量并没有做到同比例提高,这证明,已经有很多并不是早就确定要投蔡凡宇的人已经来到。
到了第三天,人来得最多,这里面被蔡凡宇主导的流量比例反而变小,但很多支持蔡凡宇已经投过票的热心粉丝,并没有离开,依旧在前面拉票支持。
这就造成了前面人流量的进气阻塞。
很多本来是被前两天新闻酵后来看热闹的中立分子,被阻塞后,有了怨气,这种怨气就导致他们的中立属性生变化,成了对蔡凡宇来说是废气的人。
于是就造成了下午的情况。
很多人在前面被阻塞着看了蔡凡宇的画作,本来是准备支持他的,但受到怨气影响,就想着看看沈江涛到底画得怎样,两个比较一番再投。
于是这些人,挤挤攘攘的一路而来,沿路看到了那些美术系学生的画,脑海里对于画作的概念已经被逐渐冲淡,觉得什么画作都一样。
再看到沈江涛画时,就不觉得有多差,同时心里还有一种逃离的想法。
这么一路挤来,要想再挤回去投蔡凡宇,难度太大,不投沈江涛又觉得自己白来一趟,于是他们就都投了沈江涛。
投完票后,沈江涛又把两个出门做了规划,让从圆环两边来的人,都可以在投票后迅离开,这就形成了风水气场中的“急流”现象。
处在急流之中,人就会陷入定向思维,完全按照前一个人的做法来做。
这两条人流,不仅有序稳定的为沈江涛的画作提供了投票,还用“急流”封住了回路。
一部分觉得前门太挤想要从后门进,去看蔡凡宇画作的人,通过中间的小门进来后,现没办法从两道急流中逆流而上,又受到惯性思维的影响,就投了票,然后汇入急流中离开。
于是,沈江涛的画作,获得的投票,既有在前面看过蔡凡宇画作的人投,又有后面中门进的人投。
这三道人流,让沈江涛画作的票数迅提升。
余旭等人听后,再回想今天的情况,确实如此,苗丽却依旧很担忧,因为和蔡凡宇的票数现在相差还是四万多票,希望还是非常渺茫。
沈江涛却不以为意的说:“真正的比试还没有开始,这些差距没什么。”
“真正的比试还没有开始?”余旭呛得喷了一口水,连连咳嗽。
风水社的其他人都很不解,画已经挂出来三天,比试的时间过去一半,难道这几天不算真正的比试?
沈江涛点点头,用筷子把盘子里用来做人流示范的那些米饭,拢在一起,一口吃了:“真正看画的人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