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的话,让蔡凡宇紧张的神情一松。
风水社诸人眼中刚燃起的希望,却又一下被打消。
杨桃不解的看着沈江涛:“可是……”
沈江涛朝她感激的一笑,摆摆手:“我自有分寸。”
看着二人这么亲昵,张鹏远直接要抓狂,他心想:沈江涛这个该死的混蛋,肯定是为了博取杨桃的好感,才这么不知死活的硬撑着答应。
好,想表现勇气是吧,那就来个彻底的!
张鹏远强忍住怒意,阴阳怪调的说:“沈同学,没想到你们风水社还潜藏‘鱼玄’这样一个美术高人,相信她随便指点你一下,你也会有很大胜算,刚才美术社荣誉社长和你们说了比试的常规赌注,我再加个码,你看如何?”
沈江涛冷冷的看着他,还没说话,旁边的余旭就开口说:“要加什么码,你这种我们社长手下的多次败将,羞不羞……”
张鹏远顿时怒了,冲过去,狠狠的就扇了余旭一耳光。
沈江涛一把把他拉住。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余旭也没想到张鹏远会猝然动手,被打得都有点懵,缓过神来后,眼中满是委屈。
张鹏远挣开沈江涛的手,退回去,有些嚣张的说:“哼,我前几次只是不想和你们计较,不然像你们这样的人,暴打你们一顿,我也只用赔点医药费!”
风水社现在还剩下的社员,大多家境一般,不过放眼清安大学,能有张鹏远家境这么好的,也没几个,更何况余旭这样一个村里出来的人。
“沈江涛,敢不敢让我加码?”张鹏远说:“这次的比试,风水社要输了,除了我们荣誉社长蔡凡宇说的那些,还要脱光衣服到操场跑三圈,一边跑一边还要大声说‘我是混蛋!’”
沈江涛眯着眼:“说什么?”
“我是混蛋!”张鹏远以为沈江涛不敢答应,故意装听不清,就大声吼出来。
沈江涛点点头:“确实,你真的是混蛋。”
“你!”张鹏远扑上来又准备打沈江涛,杨桃一下站过来,把他挡住。
张鹏远朝地上很没有素质的唾了一口:“哼,让一个女人护着,也好意思!”
沈江涛鄙夷的看了张鹏远一眼:“那要是美术社输了,你的加码是什么?”
张鹏远为了促使沈江涛答应,想了想说:“美术社要是输了,我那辆轿车就输给你!”
他的话一出口,同学们都是一片哗然。
这可是非常重的筹码了,要知道,清安市很多人家都没有一辆轿车。
沈江涛摆摆手:“我不要你的轿车,美术社要是输了,你要输的是,让余旭抽你十耳光。”
姑且不说风水社能不能赢,就这个加码比例,沈江涛竟然提出不要轿车,要余旭抽张鹏远耳光,可以说是有点意气用事了。
“好!”张鹏远冷笑看着沈江涛:“一言为定。”
风水社和美术社要以画画的方式进行比试,这一下就成为学校论坛的热点,因为蔡凡宇也参与其中,甚至影响力都传到了校外的社会上。
知道情况的人,都会毫不犹疑的说风水社必输。
好几个蔡凡宇的线下粉丝团,都已经制定好了投票计划,一旦画作挂出来,不管沈江涛画得多好,她们都会投自己的偶像。
沈江涛并没有立即着手画画,而是先去看了之后要用来展出画作的展厅。
展厅的位置,在清安大学美术系所在的楼层一楼。
是一处公共区域,那是一个圆环状的大厅,圆环的中间摆放了一个巨型胡杨根雕,用半人高的玻璃墙隔开,圆环的外侧墙上,则是架子,美术系的学生,都可以将自己创作的作品挂在上面,给人评价,听取意见。
也经常会有校外的人员进来欣赏学生们的画作,现潜力作品后,还可以通过和学生协商,花钱购买下来。
整个圆环状的大厅,有四个进口,三个在后,一个在前,前面的正门进口开得很大,有六七米宽,没有设门,是用自动的栅栏式围栏和外面隔绝。
为了让进来这里参观的人更方便,后面的三个门边,两处设有卖咖啡和饮料的橱窗,一处旁边就是卫生间。
美术系设这个展厅,是为了让学生们尽早体验作品的参展形式。
当然,一些有实力的学生,也可以用过卖出展出的画作获得一定的报酬。
整个圆环大厅,对着正前门的那一片区域人气最好。
在美术社和风水社定下比试后,蔡凡宇就去找了老师,要了这一片区域最好的一个位置。
沿着圆环大厅走了一圈,沈江涛觉得这个圆环大厅的设计很合理,便于人流疏通,又让在其中参观的人一直都视野开阔。
以风水气场来看,一门三开,阳转阴生,也非常符合气运流转的格局。
杨桃来过这里几次,对于美术系这个展厅的设计,也是赞口不已。
两人正一个以风水,一个以设计学,交流着这个展厅设计的巧妙之处,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张志国教授。
沈江涛接听后,知道他已经回到清安市,因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老朋友近期要到清安大学来做讲座。
张志国的语调听起来兴奋又匆忙,他问了一下沈江涛旅行的事情,电话里,沈江涛也不好和他细讲,就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沈江涛说完后想到一个事,就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这个美术系的展厅是谁设计的,结果和他意料的一样,展厅正是张志国设计。
这让沈江涛对张志国更加佩服,也顺势向他要了展厅的设计图纸。
杨桃和余旭等人一直跟着沈江涛,听他说要来这个展厅时,都以为沈江涛是要了解一下美术作品,学习一番后好知己知彼。
没想到沈江涛来到展厅后,对于上面挂着的画作,基本上没怎么看,而是更多的是观察展厅的布局,最后还和张教授要了展厅的图纸。
这让风水社的诸人心里打鼓,杨桃等沈江涛打完电话,就问他:“看了一圈,你准备创作怎样的画作来比试?”
沈江涛微微一笑:“我不懂画,更不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