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童子神情短暂的沉默,随即就笑了,甚至是露出一副狂笑的样子。“你……你原来就是大恩人黄飞虎。”
碧云童子说话间,还不忘忙下帐,亲解其索,又令放了黄天化。
黄飞虎和黄天化父子都被碧云童子的举动给震到了,父子二人就那般大眼瞪小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满满的不解。
他们父子没想到仅仅黄飞虎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居然让碧云童子放了他们,这是大大的出乎他们意料。
碧云童子念及此,不禁又满是疑惑的问道。“可……武成王,你……你为何降周?”
黄飞虎欠身打躬道。“殿下!殿下不知啊……在臣愧不可言,大王无道,因欺臣妾,故此弃暗投明,归投周主;况今叁分天下,有二归周。天下八百诸侯,无不臣服,大王有十大罪,得罪天下,诛戮大臣,炮烙正士,剖贤人之心,杀妻戮子,荒滢不道,沈湎酒色,峻宇雕墙,广兴土木,天愁民怨,天下皆不愿与之俱生,此殿下所知者也。今蒙殿下释吾父子,乃莫大之恩。”
此刻余庆当即出现在碧云童子跟前,慌忙打断黄飞虎之言道。“殿下不可轻释黄家父子,恐此一回去,又助恶为,乞殿下察之。”
碧云童子如何会多言,他比谁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过黄飞虎所言也看似是真相,但是那仅仅是掩盖在真相之内的所谓的真相罢了,并非是真的。
“黄将军昔日救吾兄弟二命,今日理当报之。今放过一番,二次擒之,当正国法。”
“这……二殿下,还望二殿下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为了……”黄飞虎闻听碧云童子那冷淡的话语,当即内心一惊,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把。
“黄大人不必再多言,吾乃成汤血脉,当今二殿下,即便是父王再有错,即便是如何……吾都不能弃之于不顾,且吾相信,父王这般作法定是有着他的道理。”碧云童子用极其抒情的话语道出。
当然此刻碧云童子确实是说的有点过了,毕竟其父亲是被帝辛处死的,至少是在外人看来。
“你……哎,罢了……”黄飞虎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但是瞧见碧云童子的毅然抉择的神情,当即连连叹息。
“来人,为黄将军父子取衣甲。”碧云童子不想再继续跟黄飞虎父子聊下去,毕竟他是假冒的,虽然时隔十几载,但是言多必失,能不去多接触自然要不接触才是。
碧云童子说吧,当即叫左右取衣甲还他。
殷洪将黄飞虎父子送出了营帐,随即深吸口气,朝着黄飞虎微微行礼道。“黄将车昔日之恩,今已报过了,以後并无他说,再有相逢,幸为留意,毋得自贻伊戚。”
黄飞虎父子对视一眼,都看向碧云童子,他们没再去多言,毕竟他们也清楚即便是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随即朝碧云童子致谢后,出营。
殷洪将黄飞虎父子放走,同至城下,西岐守护的将士将黄家父子放进城来,黄飞虎和黄天化随即到相府参见子牙,子牙瞧见黄飞虎和黄天化父子安然无恙的归来,当即就心情大悦,同时内心还生出一丝疑惑,有些搞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姜子牙很是好奇,他必须要搞清楚黄飞虎父子到底是如何归来的,这其中究竟是存在着什么。
现在两军交战,尤其是黄飞虎父子乃是被二殿下擒下,但是尚未来得及等到姜子牙他们救援,他们父子居然就这般归来,这着实是可恶到极致。
“将军被获,又是如何才得逃脱此厄?”
姜子牙神情看似是担心,但是他的担心是担心黄飞虎父子叛变,若是如此,对他们西岐而言将会是大大的打击,毕竟黄飞虎曾经帮过殷郊和殷洪的事情姜子牙是知情的。
黄飞虎闻听姜子牙问话,也清楚姜子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随即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姜子牙闻听当即连连点头,大喜。
余庆见碧云童子将好不容易抓来的黄家父子给放了,心中不悦,毕竟在他看来,一旦抓到立马就处死,如此才能更好的对付西岐,毕竟西岐对付他们便是用的这般手段。
余庆随即转向碧云童子,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言,那他恐怕会憋出内伤来。
“殿下这番再擒,切不可轻易处治,他前番被臣擒来,彼又私自逃回,这次切宜斟酌。”
碧云童子如何不知余庆到底是想的什么,其实他很能明白余庆此刻的心情。“他救我,我理当报他,料他也走不出吾之手。”
“可是……”余庆闻听碧云童子此言,差点没被碧云童子给气出内伤来,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谁让碧云童子是二殿下,他也无法去太执拗。
可是余庆有些担心,毕竟此事着实是让人无法窥视前路。
且关键是这种事情发生了很多次了,一旦将对方饶恕,而对方却不会饶恕他们的人,每次他们截教的门徒被擒到,都会被对方第一时间诛杀之,而他们却每每感念慈悲,总是失了先手。
“殿下,姜子牙狡诈无比,若是再交手,还请殿下勿要再念对方慈悲,饶他们不死,不然他们转身会置我们于死地,还望殿下成全。”余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他也没有其他的主意,就那般深深的吸口气,再次朝碧云童子提议道。
碧云童子如何不明白余庆的心思,也很能明白余庆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当然碧云童子很清楚余庆是在为他们成汤着想,足见其忠心,但是碧云童子碍于其中的曲折,他只能强忍着,却也不能去说。
次日,碧云童子与余庆商讨后,再次领众将来城下,坐名请子牙答话。
在碧云童子看来,既然来了,那就要给姜子牙点难看,省的那姜子牙闲的无聊。
关键是帝辛还想要布局,那么为了布局成功,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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