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弘答道。“此山有三千人马。”
殷洪闻听不由深吸口气,当即看向四人道。“既是如此,你们同我往西岐,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对视一眼,他们才不管什么西岐和成汤,只要是能够加官进爵,甚至是能够收获更多的好处,他们如何都是会去做的。
对于他们四人而言,那天下到底是谁的,大王到底是谁?跟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够自由自在的去活着。
“若千岁提携,乃贵人所照,敢不如命。”
四将遂将三千人马,改作官兵,打着西岐号色,放火烧了山寨,离了高山。
殷洪,当然是碧云童子就这般带着四员大将浩浩荡荡朝着西岐的方向而去。
太华山距离西岐有些时日的路程,若是碧云童子借助遁术或可不日抵达,但是他此刻带着三千余将士,悉数都是凡人,他们没有道术防身,一路上只能靠马代步,如此行程便慢了下来。
碧云童子带着三千将军,就坐在马背上,还在那里不断的思量着。“那道者怎么还没有出现?按理说应该是要出现了……”
碧云童子话语中提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帝辛托蚊道人告诉碧云童子的那道者,不是被人,正是申公豹是也。
帝辛很清楚,申公豹应该是快要出现了,而且蚊道人派出的分身也已经查探清楚了申公豹的行踪,如此不出几日脚程,定可搞定。
碧云童子行在中途,忽见前方狂风大作,只见一道人,跨虎而来。
碧云童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知道申公豹来了,现在该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碧云童子很清楚,申公豹此来是要让他反了西岐而转投朝歌的,此便是阐教所谋划的,赤精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相助西岐,而申公豹却在暗地里让其暗算西岐,相助成汤,这一唱一和几乎是没人能够从他们这场戏中谋算的出什么。
三千将士眼前狂风过后,一头黑虎出现,都不禁大叫虎来了,一个个开始戒备的拿着武器,准备与那老虎一战。
而就在他们近前时,却发现一个道人居然坐在虎背上,当即停在了碧云童子三千大军前。
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申公豹。
碧云童子神色不变,内心不禁浮现一丝笑意。
“果真如大王所言,那申公豹果真是来了。看来阐教对成汤江山和我截教是势在必得,不过他们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碧云童子此刻深吸口气,嘴角微微上浮。
“不妨,此虎乃是家虎,不敢伤人,烦你报与殿下。”申公豹微微一笑,他很喜欢这种样子,就是要看碧云童子那惊讶到的模样,而且他们都很清楚,他的神通是瞧不起殷洪的,若非殷洪有帝辛二王子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与其做交易的。
碧云童子等了他很久了,此刻瞧见申公豹出现,神色露出一丝疑惑,当然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总不能让他们瞧出个究竟。
而且帝辛曾告知他,申公豹为人奸诈狡猾,且心思缜密,处处都在算计,且善于隐藏,所以不能表现的太刻意,务必要谨慎行事。
也正是如此,碧云童子不敢冒然行事,而是思索良久而动。
碧云童子深吸口气,随即命左右住了人马,让将士请不远处的申公豹请来相见。
申公豹很清楚殷洪绝对不会不见他的,他随即飘然而来,白面长须,上帐见殷洪打个稽首,碧云童子亦以师礼而待,碧云童子当即面带微笑的道。
“小道殷洪,乃太华山修道士赤精子的徒儿,敢问道长高姓?”
申公豹将殷洪的神情都瞧在眼里,内心不有一喜,在他看来殷洪就是一个小娃娃,他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相比赵公明这些修炼上万年的道者,殷洪真的就是嫩的不要不要的。
“你师与吾一教,俱是玉虚门下。”
碧云童子如何不知申公豹的身份,此刻闻听,当即故意装出一副慌忙的样子欠身,口称。“啊……这……弟子殷洪拜见师叔!”
申公豹很享受碧云童子的举动。
碧云童子随即深吸口气开口道。“师叔高姓大名,今日至此,有何见谕?”
申公豹随即也没有隐瞒殷洪,当即就缓缓启口道。“吾乃是申公豹也。你如今在那里去?”
碧云童子闻言当即再次稽首行礼,可谓是对申公豹甚是敬重。“原来是申师叔,弟子曾听师尊多次提到你,师尊对您甚是佩服。此次弟子奉师命,往西岐助武王伐纣。”
申公豹闻听碧云童子此言,并未理会殷洪那拍马屁的话语,而是当即就盯着碧云童儿,一副很疑惑的神情追问道。
“岂有此理,朝歌大王乃是你甚麽人?”
碧云童子知道来了,申公豹这是要说服他,不过他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疑惑满满的道。
“是弟子之父。”
申公豹听到殷洪此言,当即就大喝一声质问道。“世间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
碧云童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眼神随即就变了,变得有些犀利。“帝辛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对殷洪此言甚是满意,但是脸上却一脸冷笑连连的道。“你乃愚迷之人,执一之见,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大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之後,谁为继嗣之人,你何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忤逆灭轮,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後死於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始祖哉。”
碧云童子早就知道申公豹会有一番说辞,不过他没想到申公豹的说辞竟然这般的滴水不露,果真是了得,此刻他也不得不佩服帝辛对申公豹的评价,当真是入木三分。
碧云童子此刻深深的吸口气,就那般站在原地开始思量起来,也没有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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