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铣此刻也没有理会苏妲己在场,当然杜元铣也清楚那苏妲己是九尾狐,非真正的苏护之女,所以他才敢这般去言语。
且杜元铣也相信,单凭苏妲己的手段是无法伤及到他的,他比其苏妲己或许还要更胜一筹的。
这也是为何杜元铣不忌惮苏妲己的关键。
帝辛闻言当即就怒了。“混账!你……你……杜元铣,孤念你是三世肱骨老臣,不曾想今日居然道出这般倒行逆施的言语,当真是令孤愤怒!”
“大王息怒……”
费仲和尤诨当即跪倒在地,在帝辛要将杜元铣拖出去杀掉时,他们俩再次配合帝辛开始他们的表演。
“大王,臣等觉得太师言之甚善。前日有终南山云中子除妖之事,几乎把寿妃娘娘险丧性命,托天庇佑,焚剑方安,今日又言妖氛在宫闱之地,或那妖魅狡猾,藏匿的紧,若是不除,一旦妖魅对大王不利,臣等万死不辞,成汤江山岂不让妖魅毁于一旦,还望大王慎重,三思啊……”
费仲跪在地上,大声的规劝帝辛。
尤诨此刻也跪在一侧,连连附和。
他们当然是配合帝辛,而在杜元铣看来,费仲和尤诨没想到居然这般的维护他,着实是令他心中生出一丝暖意。
杜元铣瞧着费仲和尤诨,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费仲和尤诨居然这般帮他,实属难料。
杜元铣内心不禁生出一丝情绪波动。
“若是日后能在天庭站稳脚跟,若有机缘,或助汝二人成就一番,也不枉汝等今日相助之言。”
帝辛深吸口气,目光扫向殿中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三人。
此刻帝辛好似一时拿不定主意,看看费仲和尤诨,又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杜元铣。
最后,好似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不禁转向身旁的苏美人苏妲己,不由开口问道。
“美人觉得如何?”
帝辛这次就是要借助苏妲己之手,将杜元铣送上西天。
既然杜元铣自己来找死,既然杜元铣想要玩什么手段,那帝辛自然不会给他什么机会,也绝对不会辜负他这般心思。
当然帝辛就是要接着苏妲己的名义去做这件事,为的也是让他们错误的以为帝辛完全沉迷于苏妲己,对苏妲己的话百般听之。
苏妲己闻听帝辛所言,当即起身走到台阶下,朝帝辛跪地行礼,继而起身。
当然九尾狐灵魂版的苏妲己早就得到帝辛的嘱咐,一切言语和口吻都是遵循了帝辛事先的安排。
她接下来所要去说的,也都是帝辛事先一字一字的交给苏媚娘的,就是为了今日龙德殿刺激杜元铣。
唯有苏妲己去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情,才能够更加的让阐教和天庭相信他帝辛开始走上昏庸大道。
“启禀大王,前日云中子乃方外术士,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今杜元铣又假此为题,皆是朋党惑众,驾言生事。百姓至愚,一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
苏妲己朝帝辛妩媚的一笑,继而冷冰冰的看向杜元铣。
苏妲己说话间还不忘一脸激动的转向杜元铣,目光中透着一丝妖气,那是来自一丝怒气,透着一丝丝的血腥的气息。
费仲和尤诨感知不到,但是杜元铣却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当然苏妲己这般举动神情就是为了更好的配合她刚刚的言语,就是为了更好的去刺激杜元铣,送杜元铣一程。
“大王……”
费仲和尤诨闻听苏妲己所言,还未等杜元铣回过神来,他俩却忙打算开口替杜元铣求情。
而杜元铣却故意假装被苏妲己的言语给吓到了,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言语反驳。
苏妲己此刻目光扫向费仲和尤诨,冷冰冰眼神透着一丝丝的杀气和怒意。
费仲和尤诨好似感知到了苏妲己的情绪波动,当即就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言。
杜元铣将费仲和尤诨、苏妲己的神情举动都看在眼里,也都感受到了费仲和尤诨的情义。
帝辛没等费仲和尤诨继续说下去,当即打断道。
他此刻连连点头,很显然他极其赞同苏妲己的提议。
“美人言之极当!传孤旨意,把司天监太师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大王万万不可啊……”尤诨此刻忙跪在地上,连连上前,大声呼道。
“大王,此事不可!元铣乃三世老臣,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报主之恩,暮思酬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言之。”
“况且杜太师职受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大王若是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且若是传到民间,百姓如何言语,天下八百镇诸侯又如何信服……望大王原其忠心,怜而赦之。”
“还往大王怜而赦之!”费仲亦跪在尤诨跟前,大声的附和着道。
他们俩人一早就得到了帝辛的嘱托,他们也都是按照帝辛的嘱托行事。
帝辛就那般看着声泪俱下的费仲和尤诨,内心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他早就知道费仲和尤诨有着绝对的表演天赋,可是今日他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他俩了,他俩此刻的神情举动言语以及诸多外在和内心的情绪波动,都好似是真的一般,就好似是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释放,就连帝辛清楚他俩是在演戏,都有些被他俩的情绪所打动。
杜元铣则跪在大殿里,一动不动,他暂且不想开口,也不想争辩,只等费仲和尤诨如何去做。
且今日他必须要别帝辛杀死,若是费仲和尤诨的求情得到了帝辛的准奏,他也要再另外寻机会去刺激帝辛,不管如何,他不能让帝辛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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