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的心情,姬昌了如指掌,也都清楚的很,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南宫适,让南宫适勿要冲动。
在姬昌看来,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要如何想方设法的让苏护将他的女儿苏妲己送到朝歌宫中,至于其他的都是后话。
现在这种情况,姬昌也是很为难,即便是他真的可以镇压冀州,将冀州所属镇压,但是他也不能去这般去做,当然其实是他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一旦苏护狗急了跳墙,姬昌这边还是有一些真正忌惮的……
尤其是西岐世子伯邑考和苏妲己的联姻,这件事若是捅到了帝辛那边,姬昌相信,帝辛一旦暴走,他们西岐恐怕就不见得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这才是姬昌真正忌惮的,也是姬昌不敢对冀州候苏护那般容忍的关键。
次日,冀州和西岐两军再次对垒。
正像他们先前所商定的那般,西岐大军所过之处,冀州军连连败退,诸多大将,甚至是连主将苏全忠都被击伤,甚至是苏全忠都坠马,若非冀州军营救及时,恐怕连苏全忠都会被败走的西岐将士给擒住!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们双方演的戏而已,并不能当真的,不过双方数万士兵倒是本色出演,并提前收到什么剧本。
也正如苏护心中所提到的,懂得异术的郑伦并未再出现,他被苏护给禁足在侯府。
其实苏护这般去做,一来是如他与姬昌所提到的,不会让郑伦出手,以免再将局面搞乱了,二来是想要保护郑伦,毕竟郑伦是冀州中唯一懂得异术之人,他必须要严加保护起来,不能让其受到算计,尤其是在西岐面前!
只要能保住郑伦,日后在一些谋划上面,郑伦还是可以帮他做到很多的。
就这样子,连续三日,冀州军连连败退,西岐军一直都占据着战场的绝对优势,强势碾压冀州军。
也正是如此,姬昌勉强相信了苏护那一夜匆匆给他那封书信上面的缘由。
不过他也并未全信,他还是怀着一丝警惕,毕竟现在这般情况下,冀州候苏护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谁都不清楚,且苏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姬昌向来老谋深算,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可不会因为这些表象就完全的相信苏护。
姬昌对苏护的评价不可谓不中肯,所谋甚大。
不说别的,先从苏护试图将他的女儿苏妲己送到西岐给世子为妃,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寻常之辈,或没有野心的人,又岂会做这般事。
若说苏护没有什么图谋,姬昌一百个不相信。
苏护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别人不能发现,但是姬昌却是心知肚明的。
对于苏护,姬昌一直以来都是怀揣着一丝忌惮和戒备。
当然戒备更多一些,忌惮反倒没有多少,毕竟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哪怕对手手段很菜。
姬昌堂堂西伯侯,他其实说白了并未将苏护看在眼里,根本就没有将苏护当回事儿。
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西伯侯姬昌向来不会瞧不起任何的对手的。
这一日,南宫适将战果报呈姬昌。
姬昌很满意,但却故意在杜元铣面前表现的忧心忡忡,毕竟他座下的两员大将到现在还在冀州。
姬昌也是很清楚的,到底两员西岐虎将太颠和辛免是生是死,谁都不清楚。
杜元铣却表现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好似西岐与冀州的厮杀跟他没有关系,他这个监军也好似并不是很合格。
对此,姬昌倒是生出一丝感激,同时还是有着一丝戒备。
毕竟他到现在也无法看穿杜元铣,搞不懂杜元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姬昌看来,能够让他看不透的世上并没有多少人,其中帝辛是一个,闻太师是一个,杜元铣反倒是可以排在前三。
这才是姬昌真正忌惮杜元铣的关键。
当然还有一点,姬昌很清楚杜元铣是宠臣费仲和尤诨保荐的,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杜元铣与费仲、尤诨间存在着某些关系。
“虽然连续三日,吾军都胜过冀州军,但却没有对冀州军造成明显的镇压,依旧是未曾打消冀州军嚣张气焰,反倒是我军却折损了两员虎将!”姬昌此刻起身,看着营帐里前来议事的诸位大将,将这几日的战绩做了简单的总结概括。
“君候,明日两军阵前,末将拼死也要打灭掉冀州候的嚣张气焰!将那苏护之子苏全忠活擒!”南宫适此刻当即开口,同时心中有着一丝怒意。
姬昌今夜召集众将议事,其实不是为了明日与冀州军厮杀,而是想要开始他的算计。
连续三日的胜利,足以让姬昌找到一些理由去将他事先与苏护商讨定下的计划推进。
现在推进这个计划唯一,也是最大的障碍就是杜元铣。
若是杜元铣不在军中,那么他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功法,也不需要绕弯子,当即就吩咐下去。
可是现在他不能,否则杜元铣那里他无法交代。
“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杜元铣却故意干咳两声,当即将营帐里众人的注意力,包括姬昌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杜太师……”
姬昌也转向杜元铣,一脸疑惑的看着杜元铣的神情,不禁好奇的问道。
“下官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君候意下如何?”杜元铣见姬昌将注意力转向了他,当即缓缓启口道。
“还请杜太师指点。”西伯侯姬昌闻听杜元铣开口,此刻当即朝杜元铣欠身行礼道。
当然姬昌也给足了杜元铣面子。
营帐中众将也都一副好奇的看着杜元铣,他们对杜元铣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虽然他们也清楚杜元铣是做监军来的,当然他们并非是忌惮杜元铣的监军身份,他们真正忌惮的是杜元铣的司天监太师的身份。
杜元铣跟随三代大王,一直执掌司天监,对天象有着近乎执着的痴迷,且其推演之术甚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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