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护也担心杜元铣或许会在丹药上动手脚,但是细细想来,杜元铣还不至于如此,毕竟这样子对他们双方都是不妙的。
苏护在赌,不过他这次是真的赌对了。
杜元铣还真没有在那枚丹药上动手脚。
丹药入口即化。
几个喘息间,苏护当即就恢复了,一下子自床榻上跃下,挥打了几下拳。
苏护深吸口气,转向杜元铣,不由抱拳道。“苏护多谢星将大人救命之恩。”
“苏侯客气了,既然我们天庭欲要相助苏侯,那自会说到做到,苏侯若是再这般客套,那就太拿本座当外人了。”杜元铣当即笑着说道。
“好。本候听星将大人的。日后星将大人如有所驱,苏某人必效犬马之劳。”
苏护不由也笑了,他清楚杜元铣的心思,也没再去煽情。
苏护很清楚,既然天庭选中了他,他们就不会这般任由他受到屈辱的,自会全力相助。
如此以来若是他能问鼎天下,他们天庭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这仅仅是天庭一厢情愿的事,苏护现在亦纯属在利用天庭,他相信天庭这般费尽心机的相助于他,自不会是义气相助,定是有所图谋,但这些苏护暂时都管不了,他要的就是先夺得天下,至于问鼎天下后,天庭再想从他手里分杯羹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至少他苏护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苏护是如何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他现在要的就是让杜元铣给他跑腿卖力气。
反正是有天庭在,他不用也白不用,他苏护可不会让天庭就坐享其成。
无论是苏护还是天庭,他们都是各怀心思!
“言重了。”杜元铣拍拍苏侯的肩膀,当即就笑了笑。
“如此苏侯当速速离开朝歌城,本座不能亲自送你出城,以免被帝辛的眼线察觉到,若是那般,可就真的麻烦了。”杜元铣当即提醒苏护道。
其实杜元铣倒也想将苏护护送着离开朝歌城,但是他不敢,他虽然在朝歌城中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在朝歌城中隐藏着诸多的大人物,不然龙吉公主被困在宫中,百忍真人岂会到现在都束手无策,无法助其脱困。
当然杜元铣很清楚,其实百忍真人先前也曾进过宫中,可是最后却仅他一人回来,龙吉公主依旧是被困在宫中无法脱身,虽然百忍真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杜元铣却清楚,宫中有一尊让百忍真人都忌惮的大人物。
也正是如此,杜元铣不敢在朝歌城肆无忌惮的出手,他一直以来都龟缩在一角,就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他不清楚,其实他的身份一早就暴露了,只不过他到现在还没蒙在鼓里而已。
若是杜元铣知晓的话,恐怕他比谁都跑得快,早就逃之夭夭,有多远跑多远了。
只可惜,一切都不能随人愿!杜元铣根本就无法掌控这一番局势的。
别说是杜元铣,即便是百忍真人亲自坐镇朝歌,也得老实的盘着,毕竟朝歌城中有孔宣坐镇,容不得他们天庭在此嚣张。
“好。”苏护亦清楚其中的缘由,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就点点头。
杜元铣点点头,没有多做停留,当即就告辞离开。
杜元铣可不敢在苏护的府上多停留,生怕被朝歌的眼线所察觉到,那就真的麻烦了。
待杜元铣离开房间,苏护这便深吸口气,随即朝外面喊道。“你们进来吧。”
守护在门外的众家将闻听苏护的呼唤,当即就推门进来。
不过当他们瞧见恢复如常的苏护,都一脸的骇然。
这才短短的几个喘息的功夫,先前那奄奄一息,浑身动弹不得的苏护居然恢复的完好如初,这不得不让他们为之骇然。
他们此刻都生出一股错觉!
“主公,你……你好了?”其中家将一副骇然的上下打量着苏护,顿顿的问道。
“嗯。”苏护没有多余的废话,当即点点头。
“将军,不知圣上召您进朝,有何商议?且您刚才……”此刻领头的一个家将当即开口,满是担心的问道。
毕竟苏护进宫一趟,却满身是血的归来,而且甚至是连筋骨都齐断,很显然是与人动过手,且还被强势打伤。
在朝歌城,敢将天下八百镇诸侯之一的冀州候苏护给打成这般模样的,恐怕除了宫中那位,很难想象还能有谁?
苏护当即深吸口气,当即破口大骂道。
“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宠信谗臣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
“什么?!”
众家将闻听苏护所言,当即就愣住,他们万万没想苏护居然这般恼怒,且恼怒的对象竟是当今圣上。
“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
苏护叹息一声,一板一眼的将事情的经过又添油加醋的与众家将复述一遍。
“本候刚刚那一身的伤势就是被昏君所伤,本候念其乃大王,我大商之主,任由昏君打,却不能还手……其后费仲和尤诨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归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吾女送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
“什么!此当真可恶。”
众家将闻听苏护说到这般,当即就欲要暴走,一个个怒目而视,同仇敌忾。
很显然,此刻他们都被帝辛和费仲、尤诨的昏庸无道所触怒,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为他们的主公抱不平。
苏护摆摆手,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贡,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不知诸将可有良策教我。”
苏护此刻将矛盾点转移到众家将身上,希望他们能够给予他一点提示。
其实苏护就是为了让他们都不由自主的与他站在统一战线上,与他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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