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且亚相乃孤之皇叔,不妨就当着殿中群臣的面立下军令状吧,若是一年内无法让我朝境内荒地翻一番,皇叔就告老还乡去吧。当然若亚相能扛下此重任,孤自会重赏!”
帝辛一副赏罚分明的神情,同时还不忘将亚相是皇叔的身份点明,为的就是给亚相比干施加压力,以及显得他堂堂大商之主办事的公允。
当然姜瑶镜这一招是帝辛教给她的,对于亚相比干,帝辛绝对不会让他好受的。
既然亚相比干的忠诚度如此之低,那么有些事情他也就没必要再去给他留什么情面了。
“哧!”
殿中群臣闻听帝辛所言,当即都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谁都没敢吭声。
他们在这一刻都意识到情况的不简单、非比寻常。
虽然他们尚不清楚帝辛为何这般,但他们也都意识到帝辛的态度,首先是对开荒造田一事的重视,即便是亚相比干无法完成此任,亦要受到重罚。
亚相比干闻听帝辛此言,当即就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接旨。
亚相比干想在没了退路,只能够硬着头皮拼一把。
大商的荒地远比田地多的多,只要想去做,还是可以做到的!
亚相很清楚,帝辛这次是玩真的,且他虽然瞧不上帝辛,但是帝辛想要做的事,还都是可以做到的,这是亚相很清楚的,也是亚相这段时间比较忌惮的。
亚相比干原本就想要去做一些手脚,可是碍于帝辛的压力和疯狂,他现在只能够慢慢的悄悄的一点点的去推动,而不敢去拿到明面上。
在帝辛登基前,亚相只觉得帝辛是莽夫一个,对付起来应该不是很难。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后头想来,却发现帝辛办事鲁莽归鲁莽,但是却也够血腥,手段也够疯狂。
亚相对帝辛还是比较忌惮的,在这种时候他不敢去多言,生怕帝辛一言不合就动粗。
亚相觉得玩心思他应该更胜一筹,但玩暴力,他绝对非其对手的,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想玩心思,他亚相比干还太嫩了点。
“切记不可扰民!更不得以武力强行压迫百姓,否则孤决不轻饶……”
帝辛瞧着亚相比干那怂样,不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同时还不忘再次强调道。
“老臣明白。”亚相比干慌忙叩首道。
亚相比干这一刻意识到,帝辛今日来者不善。
亚相比干内心开始惶恐,他偷偷瞄了一眼大殿上的姜瑶镜版帝辛,并未发现异样,但很显然帝辛今日于朝堂之上就是有点刻意针对他的意思。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亚相比干实在是搞不懂,同时也有些懵圈。
他相信自己做的事够隐蔽,即便是他的夫人以及儿子都不清楚,唯有他自己在暗地里推进,所以不会暴露什么的,可是帝辛的举动实在是古怪的很,他一时也有些想不通。
姜瑶镜将亚相比干的举动都巧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
帝辛八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六百余镇诸侯朝觐于商。
当然除了北地造反的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他们,其余的诸侯都悉数进京师朝拜帝辛。
至于袁福通他们七十二路诸侯与闻太师对峙,双方好似是达成了默契,就那般按兵不动。
闻太师时不时的派兵去挑衅骚扰,但却不会动用大兵力攻城,袁福通他们七十二路诸侯却按兵不动,龟缩在城中死活不开城门,更不去出战厮杀。
对于这般,闻太师笑了。
他知道袁洪将他那夜于营帐中说过的话转达给了袁福通,袁福通他们且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袁福通也笑了。
他原本还有些忐忑,还在纠结,生怕袁洪听到的消息有假,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的。
就这般,原本烽火连天的北地居然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天下诸侯进朝歌。
一时间,朝歌城开始热闹起来。
正如后世封神中所记载的,帝辛宠用费仲、尤浑。
各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正所谓“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
明日便是吉日,天下诸侯欲要进殿朝贺帝辛。
而此刻帝辛就待在龙德殿内,悠闲翻看着奏折。
“启禀大王,外有中大夫费仲、尤诨求见。”此刻,龙德殿内侍官求见进殿。
帝辛将奏折放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隐约猜到费仲和尤诨来的目的。
“让他们进来,你退下吧。”帝辛朝内侍官吩咐一声。
“是。”内侍官应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费仲和尤诨慌忙走了进来,倒头就跪倒在大殿行礼。
“下臣叩见大王!”
费仲和尤诨跪在地上,俯首于地,大声高呼。
他俩对帝辛的虔诚到了极致,且都是发自内心的。
帝辛就坐在大殿台阶上,慵懒的靠在一根柱子上,手里拿着信仰落宝金钱,那信仰落宝金钱在他手里翻动。
而信仰落宝金钱上出现了费仲和尤诨的名字,他俩名字相对应的忠诚度上,十颗星全部都亮了,虽然第五颗略微有点偏暗淡,但无限接近于十颗星。
帝辛看着俯首于地的费仲和尤诨,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很显然他俩现在是发自内心的忠诚于他。
帝辛对此很是满意。
“起来吧!”帝辛将手上的奏折放下,淡淡的说道。
“谢大王。”费仲和尤诨惶恐的起身,就立于大殿里。
他们对帝辛的忠诚度没有半点问题,但是他们还是打心眼里对帝辛忌惮。
要是在朝堂之上的大殿里,他们还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单独见到帝辛的时候,他们就有些惶恐,内心一直在那里忐忑不安。
“有什么事?”
帝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大殿里的费仲和尤诨,虽然帝辛隐约已经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但却假装不知,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说出来才是。
“启禀大王,事情是这样的……”费仲和尤诨对视一眼,费仲则忙稽首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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