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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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宇智波斑一到家便将安放了下来,让他好好坐在被炉边,皱眉问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安握着斑的手,抿嘴摇头道:“已经没有事了。┏┛”

“是为什么难受呢?”斑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问题到底是出在哪。

泉奈放了东西,进来说道:“是那个瓜皮吧,我就说他有问题的。”

“嗯嗯。”安在一旁忙点头道。

斑闻言又叹了声,说道:“不过也没事,安一直待在家里的话,基本是接触不到他们的。”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安就早点休息吧。”

“好。”安乖巧地应道。

“斑哥。”泉奈站在门边,看着正要起身抱安去洗澡的斑,微笑着说道:“刚好我也想洗澡了,今天就让我来帮安洗吧。”

“之前一直是斑哥在帮忙,我也想试一下!”

斑看着泉奈脸上的神色,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好。”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瞒过去的吧?泉奈他是那么聪明啊。

等泉奈帮安洗完澡,又给他塞进被窝里哄了哄之后,他才又回到了小厅那边。

斑坐在被炉边,正在剥桔子,见他进来了,就将手里剥好的橘子放到了自己对面。

泉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又把橘子掰成两半,将大一点的那一半递还了回去。

“如果安今天没有出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还会被瞒着吧?”泉奈塞了一片橘子到嘴里,问道。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没有这个必要,除了让你心情不好以外,什么用处都没有。”斑把那大的半边橘子放回在橘子皮上,垂着眼看着它。

泉奈深吸了口气,强憋着涌上来的泪意,说:“可是我就是不懂啊,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6岁开始接任务上战场,我见过的东西也不少了斑哥,你可以不用一直把我当孩子了。”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孩子。”

两人一同安静了下来,泉奈又塞了一片橘子到嘴里。

半响,他轻声说道:“很早之前我就感觉到了。”

泉奈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斑抬眼看向他,却见他低着脑袋看着自己手里的橘子,面前散碎的刘海遮去了眼睛。

“母亲不喜欢我们和安待在一起,但是父亲却不介意这些。之前我是觉得,母亲怕我们偷偷教安忍术之类的,但是后来我才想明白。”

“安他体质不好,不是当忍者的料子。出生在这样的年代,出生在我们家,就是他最大的不幸。”

“他学不了忍术,没有自保的能力。一旦发生战事,又没能保护好的话,他是最容易死的人。”

“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父亲很少看安。我只是以为他不太看重天分不好的安,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他在怕,在怕自己在安身上投入了过多的情感。但是他又愿意让我们去投入这份情感,因为这份情感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开眼的契机。”

“所以母亲才会那样……她不想我们因为安的死难受……她也希望着能将自己,能将安从我们生活中剥离。她不清楚宇智波的写轮眼到底是如何来的,但是她确实是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着保护我们的爱意。”

“她既然那么爱我们,那么想要保护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安?”

“那不是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吗?为什么要杀他?”

宇智波安背后的伤疤好像也跟着身体的年龄倒退,而变地如同当初那样。在他背上狰狞的痕迹,好像也是在说着当初那个似乎都没有沾染过血的女人下了多大的狠心。

斑深吸了口气,手撑在桌子上,闭了闭眼,说道:“你明白啊,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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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我可能都没有你分析的清楚,所以这件事,你也是明白的啊。”

“我们是拥有血继的一族,所以我们族的孩子,在战败的情况下被抓走的话……”

“生不如死。”

对面的泉奈肩膀抽动了一下,却没有答话。

“母亲也是做好了这样的觉悟,才在那个时候带着安离开的吧。”

不想让安再与自己关系密切下去,不想让自己爱的孩子们受到伤害。尽管一无所知,但那位母亲的爱总是用一种其他的形式在表达着。

“我不明白啊,我不想明白啊。”泉奈哭着说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懂,为什么要是失去才可以。”

“为什么要失去我想要保护的存在,才能获得我能保护他们的力量。”

“我也不懂。”斑喃喃道。

两人同时抬起头,血红的双眸隔着模糊不清的泪水相视,却谁眼里都没有喜悦。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斑哥。”

“啊,我明白。”

他们对视了片刻,泉奈低下头擦了擦眼睛,将最后一片橘子塞进嘴里,说道:“你这个剥的这个橘子太酸了斑哥。”

斑闻言也塞了一片到嘴里,甘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低声“嗯”了下,说道:“是啊,很酸。”

取得了这样的力量的他们,不会再失去了……吧。

大概是聊到了这样的事情,晚上泉奈睡着之后,忽然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那些记忆像是不被人珍惜而塞进柜子深处的旧卷轴,纸面发黄还干地有点碎裂。

只是打开的一瞬间,那上面所书写着的文字,连成了不间断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开来。

泉奈很小的时候,母亲也是很喜欢他的,常常带在身边。只是年龄越大,就离她离的越远。本来对于幼时常有的对于母亲的依恋,也渐渐转移到了父亲与兄长身上。好像连母亲这个存在也渐渐从身边抽离了出去,“母爱”这个词也变得分外遥远起来。

最开始对于母亲的印象,就是那含着浅淡香气的怀抱,还有拖在地上长长的衣摆。

“过来,泉奈,来这边。”女人看不清面容,只是坐在耀眼的光芒下,席地铺开的衣摆,像是一朵绽放着的花。头对他张开手,这样说着。

泉奈愣愣地看着他,迈开自己变得短小的腿,蹒跚着走到她面前,然后被她一下子抱进怀里。

“好孩子。”

垂落在自己脸颊上的头发,带着些空气中的凉意。泉奈待在她怀里,却有种从未触碰到她的感觉。

“母亲喜欢我吗?”他轻声问道。

“说什么傻话呢?”有谁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脑袋上,“泉奈是我的孩子啊,我当然是爱着你的。”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那个女人缄默了,她一下一下,轻抚着泉奈的脑袋。

在泉奈昏昏欲睡着,又要在这样的梦里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她说话了。

“也许以后泉奈也要经历这样的事……因为爱,所以要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

熟悉的香气随着那话语渐渐地消失,泉奈闭上眼睛,像是在回抱着之前一直抱着自己的那个人一样。

“那么,为什么不教我更多一点呢?”他低声问道。

“您给安取名为‘安’希望他平安,您给我取名为泉奈,又是在希望着什么呢?”

“请再多教一教我吧,母亲。”

再多陪我一会吧,再多向我传达着,您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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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没有记忆可以来回答他了。

宇智波斑撑着手,安抚着睡在自己身旁却梦中抽泣出来的少年。

“是我们懂地太晚了一点。”斑低着头,看着泉奈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说道:“要是泉奈不这么聪明就好了。”

也许就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事,而如此痛苦了吧。

后来这个梦中的问题,在一次吃饭的闲聊时无意之间被斑回答了出来。

“这段时间下雪,好像又看到了伶鼬。”

“泉奈哥怎么了吗?”安一边扒着饭,一边问道。

“啊,不是说泉奈。”斑也意识到这件事,拿着筷子笑着给安解释道:“就是那个时候我有给你抓到过一只的伶鼬。”

斑说的事情其实对于安来说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一提起这个,安却马上接了上来:“是那个白色的!很可爱的伶鼬!”

一旁捧着碗抿味增汤的泉奈怔了下,抬眼看向两个聊地很欢的人。

“是啊,不过伶鼬的话,虽然看上去可爱,但事实上在普通动物里面算是比较凶猛的了。”

“诶?可是它很小啊。”

“嗯……是这么说,不过伶鼬的话,非常擅长捕杀其他小动物的。”斑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比喻,他笑着跟安说道:“就和你的泉奈哥一样。”

“看上去小巧可爱,事实上确是出色的猎手。”

“是这样吗!”安转过头,面向泉奈那边。

一直被提到的泉奈放下碗,说道:“我才不是小巧可爱,斑哥那个描述就很有问题吧?”

“在我心里,泉奈还是刚出生那样呢。”

“够了斑哥!你前段时间还只是说我是孩子,今天就把我退化到刚出生了吗?”泉奈羞愤地说道。

“诶?!”安倒是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泉奈刚出生的时候很小哦,好像因为不足月的原因,所以看上去格外羸弱。”斑看向泉奈那边,说道:“当时父亲他们在给泉奈取名字时,想了很久,才取了现在的名字。”

“也是在希望着又瘦又小的泉奈,可以像伶鼬一样成长起来吧?”

“是……吗”泉奈低下头,筷子赶了赶碗里的米饭,嘴角却忍不住又上扬起来。

其实全程下来最懵逼的还是宇智波田岛了。

出去完成个任务的功夫,回来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跟兔子一样,瞪着一双红眼睛看着他。

明明都是天赋异禀,这么早就开了写轮眼,但是……

怎么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难道是刚回来没多久的宇智波安那孩子又出什么事了?没听说啊。

兄弟两人的神情都很严肃,搞得田岛本来还挺开心的,想笑笑夸夸他们,愣是没能笑出来。

“父亲,有些事情想找你聊一聊。”

父子三人一起去了和室那边,还没坐下来,就听纸门被谁敲了敲。安拉开了门,将茶水端了进来,说道:“我拿过来了。”

泉奈靠门那边,忙接了过来,放到桌上,说道:“谢谢安啦,哥哥们要和父亲商量正是,安先去外面玩会可以吗?”

安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回被炉那边啦!”

“嗯。”

田岛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关好了门,离开的身影,说道:“看来安在那个‘阴阳师’那里也学到了什么东西啊。”

蒙着眼睛能走地这么稳当的话,对于之前那个孩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面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都没有答话,田岛又回过头,看向他们,问道:“怎么?你们这架势,是想问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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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被炉那边的安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泉奈帮他捡回来的心度计,又放在手里调试了半天,还是没有效果。

“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也这么容易坏啊。”安低声说道,“真的是劣质产品了吧。”

他叹了口气,又将那已经损坏的心度计放了回去,例行翻起自己的小袋子来。

“我感觉好像少了些东西,虽然都不重要,但是每次清点的时候都很不爽。明明也没其他的谁打开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你知道吗?”最后一句,是他在问系统。

【……是我用掉的,之前他们所送给你的东西都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唔……也就是说不是垃圾了,是吗?”安问道。

【桃花妖给的花瓣上有她的力量,我那个时候用来救了羽张迅……还有一目连的风符,用来保护住了那时候刚到那个世界的你。我那时候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勉强将你传送过去,多余的事情都做不了。】

“是吗。”安手指摩挲在布袋的绳子上,问道:“那你现在是靠什么活着呢?我要给你什么吗?”

【……不,你什么都不用给我了。】还是那种机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让人体会到它的情感。

安垂下脑袋,窝进了被炉里,轻声说道:“不用哭了,我还是很谢谢你的啊。”

“只是我想,你现在这样的话,是在靠什么和我对话呢?是真的就在我的脑袋里吗?”

【……】系统沉默了下来。

“不想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安将被子围在自己的脑袋上,心道:“之前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你不恨我了吗?”

【……】系统还是没有说话。

有些难办了啊,安瘫在被炉里,道:“我猜哥哥他们一定是在和父亲大人说我受伤的事。”

“虽然我有点笨,但是之前斑哥和泉奈哥给我洗澡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大了一点。”他低声抱怨着,“我也有些被感染到了。”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泉奈哥心里的情绪会是那个样子的呢?”

一种掺杂着悔恨,眷恋而又有着一种被压抑着很久的爱。安甚至有种泉奈是在将自己凌迟的错觉,能感受到的他最多的,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句“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这样的话。

“即使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懂,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安的嘴角依旧带着些许笑意,他问道:“为什么会想要杀了我呢?”

“我不是你们最‘爱’的那个‘人’吗?”

周遭还是寂静着,没有谁回答他的问题。但安很有耐心,或者说,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稍微能够正视一些了,就不会在太过于恐惧了。甚至遮住自己的眼睛,刻意去忘记什么。

终于,系统终于回答他了。

【就是因为‘爱’吧。】它似乎在尽力解释着安的母亲的事,企图做一个旁观者,【因为不想让你受到更多的伤害,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比你更痛苦一点也说不定。】

是啊,那个时候,母亲说着“不要怕,把眼睛闭上”这样的话,却还是为自己挡住了投射进来的苦无。来自外面的伤害,都没能波及到安的身上,真正对他造成致命伤害的,是与那苦无扎入母亲背部同时插入自己胸口的短刀。

“她之前,明明说着想要我活着的啊。”安眼前的白布被水濡湿,他说道,“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着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杀了我这件事比杀了她自己还要痛苦啊。”

【她只是……】

“我自己都可以无所谓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那么痛苦而已啊。”

系统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安对于自己被至亲所害时,最在意的并不是在自己为什么被抛弃了这件事情上。

因为对于感情的感受过于敏锐,所以即使在那样的情形下,他也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甚至比那一个人还要清楚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令他察觉到对方湮没在行动之下的心声。

太难懂了,不能够明白……他所一直重复着的这句话,也是在真正的诉说着自己的不理解。

被抛弃了的话,不过也就是重新回到黑暗之中而已。但是赋予了自己光明的人,心中的光却就此消失了,这样的事比其他的要令他难以接受的多。

“我最开始真的很讨厌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救我而不是救母亲大人。”他蜷缩在被炉里,好像在靠着这样的温暖来让自己也暖和一点,“我就好像是从谁手里,偷来的生命一样,苟且偷生地活着。”

“我啊,一定是最自私、最自私的了。”

谁都无法拯救,却依旧在期待着谁来拯救自己。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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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却没有给予它回应了。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地响在被炉里,它又沉默了一会,说道:【做个好梦吧……安。】

斑和泉奈那边聊完之后,斑也回了小厅那边。泉奈因为又哭过,就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了。

然而到了这边的时候,却没发现本来说是在这边玩的安。他四处扫了眼,发现了什么,哑然笑了笑,将窝在被炉里睡着了的安挖了出来。

“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低声笑了两句,他又抱着安也回了房间,让他在那边好好睡个午觉。

一家之主的宇智波田岛回来了,家里就又换成了斑和泉奈多出去做任务了。

被泉奈大声斥责过后,田岛倒也是愿意多亲近一点安,只是因为很多的原因,他总是有点把控不住到底该怎么养孩子。

主要是之前斑和泉奈……还有另外两个孩子,都不用很小心地去对待。父子之间的互动,也大多是以教导忍术开始,以练习忍术结束。

但安……难道也要教些忍术比较好?

田岛陷入了沉思,他盘腿看着坐在走廊下面,往花瓶里插着樱花枝的孩子,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自己的妻子也是这样坐在那。

安他很像自己的母亲也说不定。

“安,我来教你一些忍术吧。”

田岛单方面地尴尬了很久之后,在安差不多弄好了花瓶时,开口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安应该会离开开心地站起来跑向他这边,然后十分期待地回答“要学要学!”吧?毕竟之前养的孩子都是这样,一听到可以学习忍术就按捺不住激动啊,被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作为父亲来说,宇智波田岛自己也是很开心的。

“不要。”安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好,那我们……”田岛僵了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不想?”

“嗯。”安点了点脑袋,将花瓶捧起来试了试重量,又放回去偷偷看了看造型,“我很柔弱的,学不了那么暴力的东西。”

“……”田岛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学一些,不那么暴力的东西……比如‘替身术’之类的。”

“替身术?”

“嗯,就是可以帮你躲避攻击的简单忍术。”至少学个最简单的。

“不要,我很柔弱的,这样的东西学不来的。”

怎么这孩子不按理出牌呢?田岛有些生气地想,真是顽固不灵,以前是不让他学,现在可以学了为什么不学呢?

系统也在问安:【不学一点试试吗?】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又不会去躲闪什么,父亲大人说的那个我不想学。”安放下已经折腾好了的花瓶,心道,“也不是说就不想学忍术之类的,但如果学了的话,会不会又离斑哥他们跟远一点呢。”

如果强大会失去东西,那么弱小下去就是最棒的了吧。

【……不过你现在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了,不想学的话,确实可以不用学。】

“嗯,对吧!”安捧起花瓶,转向走过来正要拎起他好好说道一番的宇智波田岛。

“这个花瓶摆在父亲大人的房间里怎么样?”

本来是来“教育”自己儿子的田岛高兴地拿着花瓶走了,安则是坐在原地,把之前散落在地上的花瓣收集了起来,捧在手里。

【你刚才……是注意到他生气了吗?】越想越觉得这超出了安智商会做的事情,系统忍不住问道。

“一个人很笨的话,就会有其他办法活下去的,对吧?”安没有正面回答它这个问题,他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花瓣捧到面前。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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