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心不烦
“心病还须心药医呐!”神翊晗望着芸莞面带笑意。
“正是呐,曣妹妹可算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这两天总跟我霖哥哥长霖哥哥短的……弄得我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芸莞打趣着。
“我说得是妹妹你~”神翊晗更关心芸莞的情绪,毕竟神翊曣的痴迷谁也拯救不了。
“姐姐此话何意?”芸莞有些不解。
“接到了信,妹妹才算有点笑模样!”神翊晗仔细观察着芸莞的一颦一蹙。
“我只是有点担心,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三哥何时能回来。”芸莞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令她很没有安全感。
“保持书信联系就好,妹妹不必过多担忧,三弟他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神翊晗也曾盼着夫君返回帝都,她最明白这种刻骨的相思之苦。
“兴许是觉得不告而别太愧疚,才给我写了信呐~”芸莞抱怨着,她有时很不理解神翊烁的所言所行。
“妹妹别怀疑三弟的真心,除了你,我真没瞧见过他对谁这般上心过。”神翊晗如实说着,她了解神翊烁的痴情。
皇家子嗣皆受先皇的影响,都是全心全意的痴男怨女,即便是喜爱拈花惹草的太子,也有着自己的执着与坚守。
“晗姐姐不用安慰我。”芸莞不敢想太多,更不敢奢望什么。
“妹妹快回去看信吧,趁着有时间赶紧写封回信,让霖子托人送出去,也好令我三弟心安。”神翊晗催促着,她知晓芸莞面子薄,当众拆信肯定会害羞不已。
“多谢晗姐姐体谅,告辞!”芸莞急匆匆地往永安殿赶,半路上却与太子撞个满怀。
也真是巧了,谁知转弯处竟能偶遇神翊煜。
“莞儿,没伤到你吧?”神翊煜紧张地上前一步,想查看芸莞受没受伤。
吓得芸莞连连后退,“无碍,谢殿下关心!”
“咳咳~”神翊煜略觉尴尬,“莞儿,有何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殿下去忙吧~”芸莞转身就要跑。
“莞儿,别急啊!”神翊煜一把拽住了芸莞的衣袖。
“啊?”芸莞慌乱地很,她见到神翊煜好似遇见猎豹的小鹿,生怕自己被捉到。
“你的信,别忘了!”神翊煜拾起地上的信函递给了芸莞。
“哦,谢谢殿下。”芸莞虚惊一场,原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莞儿若是不喜欢那把古琴,我再命匠师给你做一把绝世好琴吧!”神翊煜若有所思道。
“呃?我没有不喜欢,只是那琴是太后珍视之物,我不敢亵玩。”芸莞面露凝色,她将古琴放在了柜子上,还特意摆了个香炉,每天都插上三炷香祭拜一番。
“我以为你是怕晦气,才不想留下那把琴呢!”神翊煜不知芸莞到底是因为太后还是因为自己,非要小曹子把琴还回来,不过还好小曹子善解太子之意,及时汇报了此事。
“等我有时间再给殿下送还回去,可好?”芸莞小心翼翼地讲着。
“那正好,我陪莞儿去取吧,也免得再折腾了。”神翊煜好不容易逮到个能陪在芸莞身边的机会,他心里甭提多美了。
此刻同样心情愉悦的人不止是与芸莞肩并肩的神翊煜,就连神翊曣也很是欢喜,因为她总算见到日思夜想的霖哥哥。
“曣妹妹,都绕了好大一圈了,我真有事,我先走了!”泽枫霖不喜欢被神翊曣拽着,感觉特别扭。
“霖哥哥,你在陪我一会儿嘛,咱俩去扑花蝶?玉茗苑有特别漂亮的粉蝶!”神翊曣看泽枫霖不感兴趣又说,“那咱俩去捉锦鲤如何?清凉台的池塘里有三尺长的大锦鲤!”
“曣儿,我送你回去吧!”泽枫霖拗不过神翊曣,只好妥协道。
“嗯,也好,正好我那有新贡的红茶,还想托人带给哥哥品尝呐。”神翊曣准备想尽办法留住泽枫霖。
“那咱往回走吧!”泽枫霖本意想送神翊曣回殿后自己便能脱身,可转念一想或许在永安殿能见到芸莞,他心底又升起了丝丝的期待。
泽枫霖在永延殿折腾一上午,又陪宣贵妃闲聊,又陪长公主照看孩子,才见到了芸莞片刻,若就这么离开,他确实心不甘,情不愿。
于是便拉着神翊曣快步往回走,谁成想竟瞧见芸莞与太子前后脚进了西厢。
“刚刚那人是太子哥吧?他去莞姐姐房内作甚?”被泽枫霖挡着,神翊曣只瞧见了神翊煜,并没看到芸莞先太子一步进了屋。
“曣儿回去歇息吧,我去看看!”泽枫霖想偷偷去西厢门口探听一下。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见太子,更不想知道太子为何总叨扰莞姐姐,但只要是陪着霖哥哥,去哪儿我都愿意。”神翊曣撒娇似地拽着泽枫霖的衣袖絮絮叨叨,不肯让他离开。
“太子总叨扰我师父?”泽枫霖根本没空理睬春心荡漾的神翊曣,只对太子的言行甚为警觉。
“嗯,各种讨好吧,其实也没讨好什么,就是送了古琴和补药……好像我长姐那衣裙也是太子想送给莞姐姐却不好意思亲自送,才让我长姐代劳呐。”神翊曣听闻了一些闲言碎语,也不知真假。
“哦,妹妹不是说有红茶嘛,正好我渴了!”泽枫霖满心疑虑。
“我那新茶特别香,霖哥哥稍等我一下,我亲自去给你打水沏茶。”眼前人随意找个借口,神翊曣却欢喜地不得了,转身就去安排下人。
泽枫霖怕自己站在庭院被发现,索性先进了神翊曣的闺房,只是将房门大敞四开着,正好对朝西厢,便于他时刻监视着对面的一切。
泽枫霖不明白为何太子要讨好他师父。
他知晓太子曾爱慕过芸莞,但那毕竟都过去了,再说,如今的芸莞是准三皇妃,虽没成亲,可婚约在身,太子还想期待期盼些什么?
莫不是要他三哥战死沙场,太子就能名正言顺地将芸莞扣押在宫中?
泽枫霖联想一番,竟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若太子真有此居心,他三哥怎么办?他师父怎么办?他又怎么办?
难知君面,亦难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