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叶子涵真的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
但是，看到他身边那个几乎将自己的丰腻挂在他手臂上的杨沐沐，叶子涵的意识也终于回来。
她来做什么？
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协议书一眼。
她来，好像，是为了要跟他离婚。
因为，陆时谦说过，她答应过，和陆战北离婚之后，跟他在一起。
陆战北的目光，也落在她手里的文件上。
下一秒，他大掌一紧，怒了：“你又想做什么？”
虽然有点距离，但，凭他的眼力，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还和陆时谦抱在一起，现在，就要跟他离婚！
这女人，为了陆时谦，竟然连他都不要了！
叶子涵知道他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她也不隐瞒了。
走到办公桌前，无视那个又往陆战北身上靠去几分的女人，她的目光很清淡，声音也很淡。
“我们离婚吧。”
可是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捶打了一把？
很痛！
痛得她脸色发白，痛得她指尖发抖！
明明是自己要离婚，但她连自己为什么要离婚，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
陆战北只是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不说话。
这是她第二次给他递上协议书，第二次，要跟他离婚。
第一次，是他的错，让她对他几乎死心。
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没有人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僵硬都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样。
杨沐沐虽然半挂在陆战北的身上，也虽然，这种事情，她只要对陆战北多表现出一点顺从和关怀。
这个男人，或许就真的愿意接受她了。
但，她不敢。
莫名地，这一刻，真的不敢。
就像是意识到，自己只要开口说半句话，就会被陆战北撕碎一样。
他……面无表情，但是，怒火冲天！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战北终于有反应了。
将协议书拿了过来，随意扫了眼，目光最终落在叶子涵苍白的脸上。
“为了他？”
叶子涵没有否认，也许，真的是为了陆时谦。
“就算我跟你离婚，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陆家的老爷子，会弄死你们。”
叶子涵暗中咬了下唇，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想过将来的事情。
一切，很怪异，就像是有一股什么力量，一直在催促着她往下走。
可这条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踏上去。
“我可以和你离婚。”
陆战北的话，让叶子涵心头，猛地又被捶打了一下。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离婚，难道不是她自己要的吗？
“我个人所有财产，跟你无关，只要你接受，我立即将协议书签了。”
“好！”这一个好，不是为了爽快跟他离婚，而是，她并不认为自己在意这些身外物。
本来，就不是她的。
陆战北深邃的眼眸，始终让人看不透。
他摁响了内线，话语毫无温度：“让律师过来，重新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于是那一整个下午，叶子涵就待在陆战北的办公室里，看着犹如妖精一样的杨沐沐，靠在陆战北的身边，和他卿卿我我。
直到律师将新的离婚协议书拟好，双方当着律师的面签字。
直到，她真的和陆战北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