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袁策的声音:“殿下,今日的公文您尚未处理。另有,江夏王世子送来赈灾急报,还请您过目……”
李玄夜略一思索,就道:“都搬进来吧。”
“是。”
说着话,袁策和杨仪已各自捧着一摞堆得高高的公文走了进来。
赵昔微暗暗吃惊。
知道李玄夜政务繁忙,却没想到忙成这样。
只是一天的时间,竟然就堆积了这么多公文。
就又想到了皇帝那时好时坏的身体。
想必现在朝中大小政事,都一并交给东宫处理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又生出了几分敬佩来,不由自主地抬头朝李玄夜看去。
他端坐在书案前,神色专注,落笔稳健,宫灯洒在他衣袖上,与那金纹互相辉映,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彩,有一种华贵而优雅的气质。
赵昔微就想到昨夜大婚,他都在忙于政务。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掀开被子穿鞋。
李玄夜正蹙眉盯着手中的急报,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一抬头,便见赵昔微跪坐在一旁,手中捏着一块墨锭在慢慢地磨着。
诧异之间,赵昔微已笑道:“看殿下公务繁忙,别的我也帮不上,只能帮殿下研墨了。”
李玄夜见她语调柔和清晰,姿态从容沉静,便把那句“你怎么不睡觉”给收了回去,只笑着点了点头,提笔继续批复案上的公文。
赵昔微就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地磨着墨。
她却不知道,李玄夜并不喜欢批阅公文时有人打扰,以至于书房从没有宫女服侍。
帮他研墨这个举动,赵昔微并没有考虑太多,她只是觉得,他那么细心照顾自己,自己也应该做一些什么回报他。
满室寂静,只有纸张和毛笔发出的沙沙声响。
如果以后与他相处的方式都是这样,倒也不错。
李玄夜处理公文的效率极高,不过半个时辰,两摞高高的公文便全部批复完毕。
赵昔微放下手中墨锭,眉头忽然就是一皱。
“怎么了?”李玄夜立即发现了她这一表情变化。
赵昔微双手按在书桌上,表情尴尬地看着他:“我的腿麻了……”
还没有说完,李玄夜已绕过案几,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赵昔微脸颊立即就有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本来想帮忙,却没想到最后还得让人抱着起来。
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认命地想着,就拿眼睛偷偷瞟了一眼他。
这一看她才发现,太子殿下有十分精致的下颌线,线条流畅却刚硬,还有那透着雄性气息的喉结。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俊美。
是一种介于青涩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气质,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和沉稳的力量,同时又褪去了那些青涩的锋芒。
赵昔微还在盯着他看,他已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一只手自然地覆下来,掌心温热有力,轻轻地按揉着她的小腿。
赵昔微瞬间就觉得脊柱一麻,那种蚂蚁噬咬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绷直了后背。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而且并没有隔着衣料,而是直接穿过裙摆,贴在她的肌肤上。
只要他再往上,就能摸到她的大腿……
赵昔微这下觉得,她麻的已不仅是腿,而是整个人。
“唔”她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声音,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推他。
李玄夜原本只想着帮她揉揉小腿,被这一声嘤咛,突然就想起了昨夜她的娇软无力,便嘴角一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还麻吗?”
他挨她很近,赵昔微顿时方寸大乱,慌忙摇头:“不麻了!”
话音刚落,忽听他低低的笑:“腿不麻了,那其他地方呢?”
赵昔微立时反应过来。
她虽然对夫妻之事一知半解,可到底也是经过教导嬷嬷仔细讲解过的,再加上他语气里的暧昧,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你……”赵昔微又羞又急,挣扎着起身要坐起来,哪料他的手指已经滑入了她的衣衫。
“殿下……”白皙肌肤立刻就像天边的朝霞,染上了一层红色光泽。
那手掌像是施了魔法,在她香雪一般的胸前一收一放,便让她又酥软了三分。
眼看自己衣衫半褪,嫩生生的两团红果呼之欲出,她忙伸手去遮,却被他捉住手腕。
李玄夜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脖颈,低哑命令:“不许过河拆桥。”
赵昔微哪受得住他这般逗弄纠缠,身子早已软得化成了一滩水,但残存的理智却仍在抵抗,开口却是不成声调:“呜,你欺负我……”
李玄夜心神一荡,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分明是你恩将仇报。”
“好心帮你解了腿麻,却无故害得我心痒。”
他的手掌在身上游离,肌肤传来一阵阵颤栗,让赵昔微意识越来越涣散,只觉得自己像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怎么也找不到个落脚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就忍不住轻喘了一口气:“唔……”
少女情动的声音,带着不经意的娇媚和隐忍,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挺身就撞了进去。
赵昔微迷迷糊糊之中,忽然下身一痛,泪水顿时涌了出来,颤声道:“李玄夜!”
这声音带着惊慌和痛楚,李玄夜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撑在她肩头,一动也不敢动:“怎么了?”
感受到他的炙热,如烙铁一般坚硬,就算没有动作,都让她无法忍受。
她望着他,再也顾不上羞于启齿,眸子里一片迷蒙水汽:“好疼……”
李玄夜长眉一挑。
大婚之夜,她虽然身子娇弱,却也能勉强承受得住。
怎么今天倒是这般疼痛?
赵昔微已疼得冒出了汗珠。
李玄夜一瞬间已明白了过来。
即使他已将退出的动作放得极其轻柔,可仍是让她疼得落下了泪来。
李玄夜望着她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心里顿时歉疚得无以复加,忙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是他昨夜太过放纵,而今夜又太过急切,以至于没发现她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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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双C就这点不好,需要慢慢探索(坏笑)
太子:知道了,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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