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你就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了。”沈寒雪傲娇的说道,这时候的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慕老爷子,“……”
这臭小子,脾气一点都不好,就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做了这么久的皇帝,然后还舍得退位让贤的?
“你今天主动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我时间很宝贵的,没功夫陪你瞎聊。”沈寒雪满脸的不耐烦。
“没功夫瞎聊还让我坐这么久?”慕老爷子反驳。
沈寒雪,“……”
这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
“不说是吧?”沈寒雪拿起茶杯又放下,朝门外喊道,“来人……”
“诶,等等。”
沈寒雪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转瞬而逝,“说吧,什么事?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别人废话,见不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更讨厌婆婆妈妈的人,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一点,我说不定就好心回答你了。”
“行。”
“等下。”慕老爷子准备说了,沈寒雪停了下来,正好屋外的店小二敲门了,打开门询问,“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找一壶果子酒。”沈寒雪吩咐店小二。
“属下这就去,店里有准备现成的,主子稍等片刻。”
“去吧。”
店小二退了出去,沈寒雪又看向慕老爷子,“你要尝一尝我的果子酒吗?还不错。”
“不用......”
“行吧。”沈寒雪不勉强。
沈寒雪不吭声,等着果子酒来了再听故事,没有酒的故事太乏味,他不喜欢。
很快,店小二就上了果子酒,以为一壶不够喝,他多准备了两壶。
期间店小二看到主子脸上不经意地笑容,还有那调侃的话语,心中一惊,原来主子也是分人的,从未见过他笑容,没想到......会在慕老爷子这个‘仇人’上让他笑得如此会心。
“你下去吧。”
“是。”
店小二退出房间,继续在屋外守着。
沈寒雪给自己倒了一杯果子酒,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声音,丝毫不顾忌对面的人已经翻白眼。
“行了,说说你的事情吧。”沈寒雪靠在椅背上,一副已经洗好耳的模样。
“你在南越国的势力应该还在吧?怎么说也是曾经南越国的皇帝,不会真的全都交付出去了吧?”慕老爷子一点也不客气。
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扭捏做作就显得恶心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沈寒雪傲慢的问道。
慕老爷子,“......”
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毛病?!
“在,怎么了?”沈寒雪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撇开脸不看慕老爷子。
“宋司卓同成国皇帝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如今的关系不同往日了,接下来的对决生死存亡,谁是成王谁是败寇就在于此,我同宋司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慕老爷子身体微微前倾。
“与我何干?”
“我......你的亲哥哥,宋司卓是你的外孙女婿,还有你的侄子侄女一大家人,你想看着我们输掉吗?”慕老爷子把话说的极为严重。
“宋司卓......”沈寒雪喃喃,“他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掌握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慕老爷子一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看来你不知道你中毒了啊?”沈寒雪轻飘飘地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他震碎,“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看你这么着急给他们铺路,甚至不惜来找我,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没想到竟然不知道,我倒是稀罕了一把......”
慕老爷子,“......”
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体各处,中毒了吗?
为何他一点不适都没有?
毒......沈寒雪说他时日不多了,是不是就快要见到文熙了?是啊......许久没见,他好想她,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孩子们的未来还没有铺好,他们还不能一世无忧,他不能......
“看你这样子舍不得啊?”
一句痞痞地语气让慕老爷子的火气蹭蹭往上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同他说笑,他看起来就这么让人想笑吗?
“自然!”慕老爷子咬牙切齿,“我还有牵挂,不想这么早就死掉。”
“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了。”
慕老爷子,“......”
“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中毒的?这毒看起来好像时间不长,但是量挺大的,你小心翼翼了大半辈子,怎么这老了还放松警惕了着了道儿呢?”沈寒雪还在嘲讽。
“我若是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还会在这儿同你聊天,看你这样看我笑话吗?”
“这倒也是。”沈寒雪深以为然,“先说说最近都接触了些什么东西吧?让我看看可能是哪里下的毒。”
慕老爷子一听这话,知道沈寒雪这个臭小子对他这个唯一的至亲,还是很好的,其实这么多年只是他们以为彼此是怨恨和有隔阂的。
但是方才见面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有的东西它是割舍不掉的。
他的弟弟或许真的怪过他,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慕老爷子还是老老实实将他到了京城后,遇到的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地同沈寒雪说了,然后又将从京城回到江南的也说了。
沈寒雪听完眉头紧皱,“还有没有遗漏的?你说的这些不太像能下毒药的,有没有人给你送过什么?或者你碰过什么你没在意过的东西?”
“送东西......碰到东西......”慕老爷子陷入回忆,然后一拍桌子,“对了,成国皇帝曾让人将文熙的玉牒和令牌给我了。”
“让我看看。”沈寒雪直接说道。
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沈寒风一定会随身携带的。
果然......慕老爷子随身带着,从袖中拿出文熙的玉牒和令牌递给沈寒雪。
沈寒雪从腰间扯出一块丝帕,在慕老爷子别样的眼神下包住两样东西,然后放到桌上仔细观察,又是凑近闻了闻,最后从袖中拿出两根类似银针的东西分别放到玉牒和令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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