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卓冷着脸站起身,看向宋忪的眼神仿佛含了冰霜,“作为一国储君,说话如此没有分寸,看来太子是应该好好学学了。”
“皇叔......”宋忪除了这二字便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此事既然发生在高府,这厢房也是高府准备的,高老夫人的外孙女为何会出现在此,个中缘由和内幕还是高府的人查明最好。”宋司卓转头看向高老夫人,期间眼神瞥到了若无其事的叶嬉,这丫头......还真是心大。
“不管这件事最后查明的真相为何,太子和叶府小姐的事情铁证如山了,我皇家自然不会赖账,待本王将此事禀明皇上,由皇上决策!”
“你等......可有异议?”宋司卓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借由此刻才能正大光明地看一眼叶嬉。
“没有。”
“没有。”众人均表示没有。
“随本王回去。”宋司卓看也不看宋忪,放下一句话便踏步离开了,宋忪自然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急忙跟上宋司卓的脚步离开了高府。
......
高府的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只是叶府同去的是大房二房三房,回去的时候只有二房和三房了。
同样的马车内,叶娟缠着叶嬉让她说说去时的话题,“二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到底那人是谁啊?”
“本以为今日可以知道,没想到发生了大姐和太子殿下这样的事情。”叶娟话锋一转,“幸好二姐姐不喜太子殿下了,不然看到那样的事情多糟心啊。”
“一面是我们的大姐,一面是二姐姐的心上人。”叶娟歪着头思考,“若是换成我,我是受不了这样的局面,定会哭死。”
“妹妹!”叶婵轻声打断叶娟的话,叶娟噘嘴不满,到底是闭了嘴。
叶婵看着浅笑不止的叶嬉,她默了默开口问道,“二姐姐可是和心中人见上面,说上话了?”
叶嬉看过来,笑着点头。
叶婵没想到叶嬉承认地这么痛快,她当时看的真切,不知道自己猜测准不准,试探地问道,“那人可是......圣暿王?”
“圣暿王!”叶娟尖叫出声。
叶婵急忙捂住她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如此,叶娟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眨眨眼点头,可面上的震惊神色还没有收回。
毕竟圣暿王这个出名了难啃的骨头,怎么会?
“嗯,是他!”叶嬉毫不遮掩。
叶娟觉得自己要死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二姐怎么突然对圣暿王生了心思?她们怎么从没有发现过?
“难怪......”叶婵轻声说道,“方才我见圣暿王有意无意地偏袒着二姐姐,看来圣暿王对二姐也是有意的。”
“或许。”叶嬉这次不确定了。
这一世没有听到宋司卓亲口对她说心仪她的话,她不敢确定,但是这不妨碍她喜欢他,并想弥补上一世遗憾的事情。
这一次......
她定要成为他的夫人,不再让遗憾和那些空白再次出现。
叶婵被叶嬉这二字愣住了,旋即想通了,定然是圣暿王没有给她准确的回话,才让叶嬉这样的不肯定。
她岔开话题,“依二姐姐看,今日大姐的事情......”
叶嬉看向叶婵扬起嘴角,“三妹觉得呢?”
“看来二姐姐和我想的一样了。”叶婵瞬间明白叶嬉的反问,轻叹了口气,“只是大姐如此这般行事,上赶着去,岂不是给了把柄出去吗?”
“哪怕依仗着侯府和大伯父的地位,有了今日这样的事情,想要成为太子妃,已经没了可能。”
“既然她这样做了,自然是想全了的。”叶嬉却觉得这些不过是提前了罢了,前世叶如媚就是太子侧妃,今世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也才回来不久,除了她对宋忪的态度变化之外,其他的事情依旧是按照前世按部就班,所以她才要顺水推舟,将叶如媚提前往宋忪的身边送。
这样她才好动手去动宋忪!
“但愿能如她所愿。”叶婵叹了口气。
……
回到二房,叶嬉先被二夫人带去了她的院子,等下人退下去,叶嬉在二夫人的招手下,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是圣暿王?”二夫人开门见山,盯着叶嬉的眼睛询问。
“是。”叶嬉毫不闪躲。
“什么时候的事情?”二夫人轻蹙着眉头。
“娘亲可还记得女儿八岁那年,坠下悬崖一事?”叶嬉打算和二夫人坦白,“救女儿的那个大哥哥,就是他!”
“什么?!”饶是二夫人再好的修养也惊诧到了,“那你这些年对太子?”
叶嬉摇摇头,“之前对太子那样,是我错了,以为太子是救女儿那人,实际上不是,圣暿王才是。”
“所以女儿才要及时止损,不能再在太子身上浪费精力了。”
二夫人低头沉默不语,不就抬头认真的看着叶嬉问,“嬉儿,你告诉娘亲,你对圣暿王是感恩他的救命之恩,还是真心喜欢他?”
叶嬉,“……”
二夫人这话其实问倒也叶嬉了。
她从未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前世不知道真相的她是敬重圣暿王这个摄政王的。
作为宋忪的妻子,成国的太子妃,宋司卓为宋忪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那时候只以为是他不想让宋忪这个储君难做!
是为了替储君分忧,圣暿王为整个皇室所做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而她后来成了皇室成员之一。
尊敬且敬佩宋司卓的成员之一。
她死后知道宋司卓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大哥哥’之时,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对宋司卓的敬佩之情转换成了男女之情。
在寺庙中,宋司卓仔细认真轻手轻脚,却很熟练的给她上药,她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痕,他应该也受过很多伤,这样独自处理过,不然怎么会那么熟练呢?
可是他下手又很轻,顾及着她是个孩子。
不经意间发现她的想家之情,会用最生硬的话解释,“再等等,我就送你回家。”
也会在她无聊的时候,缠着于他不停说话间,出些政事难题来让她能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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