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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面前的男人是危险的,要远离他。
然而当我的大脑消化掉这个信息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会场的大门。
我想要挣开他的手,可陈熙把我箍得牢牢的,而我又因为醉酒而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
“救命……救命……”
我开始叫,但声音绵软得跟蚊子哼哼一样,压根就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陈熙好像说了些什么,我却完全没听懂。
害怕的心情让我手脚并用,对他又推又打,还踢了他好几下。
这样的大动静终于吸引了一个人过来。
“救命……”我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那人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在跟陈熙说话。
我不知道他跟陈熙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陈熙跟他说了什么,只知道很快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一下慌了,伸出手臂想要将他拦住,却被陈熙打横抱起。
他抱着我直接乘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遇到什么人。
——即使遇到了,也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等他把我放到车上,我就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我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过来的。
而最令我惊恐的是:被子下面我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在我身边熟睡的赤裸男人。
所有的困倦、所有的头疼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我尖叫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陈熙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他刚刚睡醒,眼神还是迷蒙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焦距。
他撑着坐起来,双眼定定地看着我。
“你醒了?”
他十分镇定,跟我的恐惧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俩……昨晚……”我把被子越攥越紧,借此来抑制自己流泪的欲望。
陈熙抿一抿唇,“如你所见。”
如我所见……
那意思就是……
我紧闭上眼,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我瞪向他,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就算我喝醉了……你也是清醒的,不是吗?”
“你忘了吗?”陈熙露出些许的无奈,“昨天晚上,我比你喝得还要多。”
我记得。
就在我被同桌的各位老总们敬酒的时候,陈熙去了别的桌,和其他人喝了不少的酒。
“可离开会场的时候,你还没有醉。”即使头痛欲裂,但该有的思考能力我还是有,“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
我逼视着他。
“我只不过想送你回家,信不信由你。”陈熙与我对视,眼神真诚。
然而不管我信不信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瞄了一眼周围——
房间里一片狼藉,我俩的衣服被胡乱扔到了地上。
“你出去。”我指着门的方向对陈熙说。
陈熙不放心地看我一眼,却还是按照我的指示下了床。
他弯腰从床下捡了条短裤套上,才出了门。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眼泪也在这个时候如同决堤一般不断涌出。
但我没有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太久。
我用被子把眼泪擦干,撑着无力的身体下床,把所有的衣服都捞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一件一件地分辨,每一件都是什么。
好不容易,我把衣服穿好——唯一让我庆幸的是,陈熙昨晚并没有把我的衣服撕裂,让我此刻不至于衣不蔽体地出去。
客厅里,陈熙只穿了一条短裤坐在沙发上,面朝着阳台的方向,指间还夹了一支燃着的烟。
见我出来,他立刻把烟掐了,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要走了吗?”他问我。
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等一下!”陈熙慌忙叫住我。
他从沙发上起来,追到门边,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触碰让我生出一股恶心的感觉,胃部翻涌,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你放开我!”我怒喝一声,用力地把他的手甩开。
陈熙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稳住了身体。
“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错……”他低声下气地道歉,“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办法弥补。”
我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窜起来。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这会儿他可能已经是一个死人。
——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揍他的冲动。
“是。”我咬着牙,声音忍不住颤抖,“所以,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看到你,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姚希……”陈熙又要上来拉我的手。
“你离我远一点!”我尖声叫道,“不要碰我!我恶心!”
陈熙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罢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担心你会出事。”
“我让你送我回家才会出事!”我冷笑着,反手拧开门锁冲出去。
“姚希!”陈熙想要追出来,可他毕竟还穿着短裤,在门口迟疑了许久,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刚一关上,我硬撑出来的坚韧外壳立刻褪去。
我背靠着冰冷光滑的电梯内壁,身体无力地慢慢下滑,最后抱着膝盖蹲在了角落里。
所有的不安、焦虑、恐慌,在这一刻全都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永远地待在这狭小的电梯里,不用出去见人,不用去面对那不堪的现实。
——但这也不过是想一想而已。
电梯终究有到达一楼的时候。
“叮”声响起,我放开膝盖,撑着身后的电梯壁,一点点地站起来。
外面的人都用疑惑、害怕的眼神看我,在我出去之前,都不敢跨进来哪怕半步。
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们都自觉地往两边挪动,给我让出一条宽敞的道来。
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小小声地问我:“阿姨,你生病了吗?”
然而很快就被她的爷爷拽进了电梯。
我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出了楼栋。
刚走下阶梯,就被一堵肉墙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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