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说的那个俱乐部晚才会开门,所以午我们三人一起吃过饭之后,决定先去复勘一下现场。!
死者的家自然已经被封了,是一间普通公寓。在一楼,有一间被改造成调教室的地下室,进来一看,我们被墙挂的东西惊到了,琳琅满目的调教道具,有狗脖环、蜡烛、吊环、绳子之类的东西。
黄小桃一阵唏嘘:“生活丰富多彩!”
孙冰心附和道:“想不到一个看似普通的人,家里会有这样的秘密。”
我说道:“人都是有秘密的,只不过他把自己的秘密变成了实物。其实我觉得,只要是不伤害、不妨碍到别人的爱好,关起门来怎么玩都没问题,至少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买的,不像那些偷内衣裤的贼,或者恋童癖,那才是真正恶心。”
现场地面一片凌乱,血迹已经被清理,溅有血迹的地方放着编号牌。我看见地有两道平行的拖曳痕,拖曳痕正前方是一根梁柱,面有吊环,是死者被勒死的地方。
按照死者身的痕迹,我想当时凶手是站在梁柱下面,拿膝盖顶着死者的后背,从后面把他勒毙的,然后将鞭子串进环内,伪装成吊死的样子。
我来回走动,在脑海不断还原出行凶的一幕,飞快的说道:“凶手是个男性,身体约1米7左右,体重偏胖,他是一个克制冷静、一丝不苟、执行力很强的人……”
我顿了顿,蹲下来检查地的拖痕,继续道:“凶手应该身体较虚弱,很少从事体力劳动,所以在拖曳死者的时候停顿过几次。当时他已经折磨了死者三个小时,自己也较劳累,我觉得结合刚刚的分析看,此人应该从事脑力工作。”
我用洞幽之瞳环顾四周,现一个地方的溅血点有点怪,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我走过去,用手指在灰尘划线,把空缺的部分补出来,说:“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血迹,感觉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相框?还是平板?”
“会不会是书?”黄小桃从架取下一本虐恋小说翻看着,然后抛给我。
我把那本书扣在地,大小刚刚好,点点头道:“没错,是一本16开本的书,等下,我看看架的书少了没有。”
我过去检查,现这些书并没有缺失的迹象,当下道:“走,去面看看!”
我们来到死者的卧室,书架塞得很满,死者较喜欢整理东西,所以一眼能看出来,书并没有缺失,我感到一阵疑惑,难道那本书被凶手带走了?会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吗?
孙冰心突想地猜测道:“该不会,凶手是个信教的吧,随身带了一本圣经,因为信教,所以看不惯这种有受虐倾向的人,所以要净化他们?”
我笑着摇头:“不太可能,因为基督教里没有针对这种嗜好的说法。相反,早期基督教里,传教士们为了净化自己的灵魂,经常鞭打、穿刺自己的身体,用痛苦来让灵魂接近神,从这层意义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受虐倾向的源头。”
孙冰心拍着巴掌道:“那对喽!死者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认为自虐是为了接近帝,而不应该当作色-情的游戏,所以才要净化这种人。”
黄小桃拍拍她的脑袋:“好啦我的孙大小姐,你别异想天开了,没有根据的推测是瞎猜。宋阳,还要找什么线索吗?”
我说道:“我再瞧瞧!”
我打开冰箱,里面放着大概一星期份的食物,都是些较便宜的食材,厨房没有最近生火的迹象,我特意翻了一下垃圾桶,只找到了一些果皮和吃剩的饭盒。
孙冰心随手打开微波炉,然后一股腐烂的气味飘出来,她捂住鼻子:“宋阳哥哥,瞧!”
我们凑过去一看,里面放了一份香肠焗饭,可能是加热过,都已经长毛了。
我把这份碗端出来,套洗碗的橡胶手套翻看,两人都在旁边皱眉,我淡淡的道:“这和死者最后吃的食物,是一样的……”
“是吗?这说明什么?”孙冰心问道。
“他准备了两份晚饭,一份自己吃了,一份放在这里加热,说明他要招待客人,可是这个客人迟到了。”我尽量还原起当时的场景。
“会不会是那张纸的四个人之一?”
我不太清楚,试着推理:“这份饭是外卖叫的,价钱不算太贵,可能三十块钱一份吧,说明来的客人较熟,莫非是熟人犯罪?”
“是那个夜之女王?凶手是夜之女王。”黄小桃断言。
“可我刚刚分析过,凶手是个男人,难道是冒名顶替?”我说道。
“也许夜之女王是男人呢!”黄小桃道。
我摇头,从死者收藏的色-情物品看,他妥妥是个异性恋。
一个有受虐倾向的异性恋男性,只会在被异性施虐时才会得到快感,这种施虐是游戏性的,不是真的往死里打。但如果一名同性殴打他,他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感到痛苦和难受。
从这点看,夜之女王不可能是男人,至少在死者眼,她是个女人!
查到这里,线索似乎又绕回来了,眼下的关键还是找到夜之女王的身份。
我们此离开,时间还挺早的,黄小桃和孙冰心在附近逛了会街,买了几件衣服。晚吃过饭我们驱车赶到俱乐部所在地,俱乐部表面是一间经营不善的酒吧,我们进去之后,看见屋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显得很冷清。
当我们走进来时,这些客人都在打量我们,露出一种对陌生人的敌意。
我注意到吧台的烟灰缸有不少烟头,牌子很多,说明这里人流量很大,绝不止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批人,此外街边的一片地面有扇状的擦痕。
我给黄小桃递个眼色,她直接向酒保亮出证件,道:“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子,你是s-m圈的人吗?”
酒保擦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回答:“警察小姐,不要骂人好不好,我怎么s-m了?”
我用下巴指指墙壁:“那边有扇暗门吧,打开让我们进去!”
酒保支吾道:“是仓库,没什么好看的。”
我笑笑:“放心,我们不是来多管闲事的,里面不管看到什么我都不会过问。”
酒保拧着眉头,半晌才舒展开,他从桌下取出三枚胸花递给我们:“戴这个,查完走啊!不许多事!还有,奉劝你们一句,进去之后别亮这个证件,否则你们什么都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