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应用了晋江出的放倒~(≧▽≦)/~
“困了?”庄轻鸿轻笑,像番邦出口的波斯猫一样慵懒,庄轻鸿忍不住揉了揉庄非的头发。《他越来越喜欢这样亲密的小动作了。
庄非点点头,庄轻鸿道,“那你去休息会?”说着变向边上小侍使了个眼色,小侍很是知机扶了庄非进内室,为了避嫌,这样亲密的事情庄轻鸿是做不得的,能在这边休息就已经是极限。
见庄非去休息,庄轻鸿笑笑,拿了本书坐在外室窗边看着,打发时间。
书本看的久了,一抬头居然看的了久未见过的熟人,沿着那条应该还不算生疏的路过来,庄轻鸿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将书扔下,思及庄非在屋内,庄轻鸿便迎了上去。来者不善,又何必躲。
“轻鸿,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祁景冷笑着看向庄轻鸿,明明还是那样的面孔,美丽不可方物,现在却那样刺眼。
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那一瞬间,祁景都没有觉得这样讨厌庄轻鸿。厌恶,恨不得对方死去的激烈情感。
而庄轻鸿的神色就更算不上好了,他本就憎恨祁景,祁景轻描淡写,就毁掉了他和庄非两个人,更是肆意侮-辱庄非,他怎么能不恨?
可这里是长风楼,他做事不可以随心随意,他现在还没有表现情绪的资格。于是,庄轻鸿的神色只是更冷了一些,对祁景的嘲讽更是视而不见,直言道,“有何贵干?”
“你敢这样对本王说话?”祁景原本就憋了怒火,看庄轻鸿这样终于找到爆发口,一手卡住了庄轻鸿脖子,手指收紧,面上尽是杀意,“本王真应该,那个时候就杀了你。”
庄轻鸿虽然呼吸困难,却还是平静着,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祁景,吐字有些困难,“你敢在花街杀我?敢在雨雪阁,堂而皇之的掐死我?”
祁景手指一僵,手臂一甩将庄轻鸿摔了出去,摸出一方手帕,嫌恶的擦着手指,“本王不会杀你,本王只会叫你生不如死!”
庄轻鸿撞在关上的门,废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跌进门内,扶着门轴站起来,庄轻鸿笑的嘲讽,“哈哈哈,祁景,晋王殿下,你爱上庄非了,他不爱你,他一点都不爱你。你这个加害者,不配得到他的一丝感情!”
祁景捏拳,虎虎生威像庄轻鸿面颊打去,带起阵阵拳凤,“你找死!”
“你试试看,”庄轻鸿勾唇,“我在庄非心中是什么地位,你动我一根汗毛,庄非会恨你入骨!”
拳头停在离庄轻鸿鼻尖一寸的位置。
庄轻鸿却是如同胜利者一般,扫开祁景的拳头,骄傲的走到了祁景身前,低声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伪君子?恐怕从第一次你轻薄庄非,就是动心的证据吧,之后刻意保下庄非,可你没想到,庄非会为了我入贱,你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都要按照你的心意发展——你就是自大的令人恶心。”
“你——”祁景脑袋嗡的一声,怒火在胸中燃烧着。
“后来你拍下庄非初夜,我就知道你会爱上他!三个月自以为宠庄非上天?却没有丝毫尊重,处处都在践踏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见到庄非接了定王爷,你却坐不住了,发疯了?逼迫他、强迫他,他跟我说,你轻贱他,他也厌恶你!”
祁景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心中伤疤被庄轻鸿狠手揭开,令他又怒又悔,他也知道庄轻鸿是想逼他动手,他不会那么傻,现在能让庄非回心转意的,除了庄轻鸿再也没有他人,他又怎么会在这里让庄轻鸿受伤,显然,庄轻鸿也知道这一点。
“你不必拿话激我,庄非怎么会不喜欢我?”祁景抿着唇,“他肯让我宠着,对我自然有好感,如今不过是闹脾气。”
“自欺欺人,”庄轻鸿冷笑,突然压低声音,凑到祁景耳边,“庄非永远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对你有好感,他入贱是因为你害我,他一开始就反感你,还有当初,你轻薄他,你走之后他可是存了死志,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他的伤他的痛,都是你一手造成,他怎么可能对你有好感?他永远不会喜欢你,更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说完退开,看祁景强忍愤怒的样子心中快意无比。
“庄轻鸿!”祁景的杀意已经快要到极限,脸色阴沉的狠,眼里全是血腥,“本王没法明着解决你,花街死个人是很平常的,本王有的是办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死的悄无声息!”
“呵,你以为庄非傻么?”庄轻鸿看着祁景,“你不知道吧,庄非本在相府伺候过我,对我的情况熟悉无比,在长风楼,我的境况他最清楚,我稍微遭遇什么,你以为谁最可疑?”
祁景胸口起伏几下,突然笑了。
“你以为我没有方法对付你?你以为我非得宠着他?那是他还没尝过苦头!”祁景仔细看着庄轻鸿,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花魁,说到底只是一个妓-子,有人捧着就高贵,没有人捧也是贱人一个!你说,我有没有办法,叫庄非生不如死,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让他吃足苦头,你说他还会讨厌我?恐怕我将他救出火坑,他就对我感激不尽吧?”
“那你最好聪明些,不着痕迹的一招将他打入地狱。记得我在府中,被陷害偷了家传宝物,庄非眼睛都没眨就给我顶了罪,差点拿着碎瓷片自尽。”庄轻鸿抬抬眼,里头一片清明,“他看似温顺谦卑,可是性儿烈,最为重情,为了我他才入贱,你有什么筹码让他活下去受折磨呢?”
祁景一口气憋在胸中,不上不下难受至极,他竟然找不到丝毫弱点!咳嗽几声胸中闷痛不已,祁景已然黔驴技穷,只得气短道,“庄非若知道你如此拿他的命如此不作数,定会对你死心!”
庄轻鸿轻描淡写一笑,反问道,“你能让他相信?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可笑。”
“你、你好!你很好!”祁景怒极反笑,似是突然找到了什么一般,“他为你一人折腰,若是我拿出足以让他动心的东西,你说他会如何?”
庄轻鸿心中一澟,觉得有些不妥,心中想了一遍,顿时灵光一现,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就当祁景是虚张声势一般,蔑视着祁景道,“随你如何。你忘了,我与他的身份与立场。他忠义,为我殚精竭虑;而我……”
话虽没有说完,意思却是尽了——他根本不在意庄非的死活。
祁景气的头都昏了,庄轻鸿这是在说,被他祁景视如珍宝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他看来只是寻常而且根本不放在心上?恨不得一掌打死庄轻鸿,却也只是冷笑一声,“真的如此吗?”
随即甩袖而去,如今他真是投鼠忌器,不得不退让。
他早知道庄轻鸿口才了得,没想到对着他的时候竟然如此难受,曾让他称赞不已的辩才,现在却恨不得割掉他的舌头!
不过通过庄轻鸿的口,他更加了解庄轻鸿对庄非的重要性,那么庄非一定会上钩,虽然已经被毁了,但是再做一份又何妨,真的假的,不过是看上面那人如何看罢了!
祁景定心了。就算庄轻鸿真的不在乎庄非,在庄非上钩之后,除去庄轻鸿的机会多的是,最好还要让庄非看清庄轻鸿的真面目——无情之人怎配庄非!
庄非如此在意那人,那人脱离奴籍,被冤枉的证据,庄非不可能不动心!哪怕是要用这些去引-诱,他也无所谓,庄非总会爱上他的!
庄轻鸿推开门,猝不及防看见庄非就站在门口,顿时动作一顿,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又见庄非身后站着小侍,不能多说更是忧心。
“公子……刚才外面来了人?”庄非走到庄轻鸿面前,露出一些不解,“似乎听到吵闹声,谁来闹事吗?”
庄轻鸿看向那小侍,那小侍显然是听到除了刻意压低声音的部分,虽然看似平静,但明显有些惶惶不安。
“没什么,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庄轻鸿用盯着那小侍,一边抬头拍拍庄非的肩,柔声道,“把你吵醒了?”
“嗯。”庄非颇有些小生气,“还没睡一会儿,就被……哪里的奴才,这么不懂事。”却是拉着庄轻鸿的手,在手心里不动声色的划着字。
庄轻鸿一边感受着,一边淡漠道,“不是大事,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多事。”
撇了撇嘴,庄非道,“公子,你就是这样才……算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带着小侍,离开了雨雪阁。
【我知道】。庄轻鸿摸摸手心,轻轻握起手来放在胸口,我也知道,庄非你从不怀疑我,也从来不敢相信我爱你罢。即便如此……
离了雨雪阁的范围,庄非才顿住脚步,问身后的小侍,“刚才你都听见了什么?”
小侍急忙跪下,急的额头全是冷汗,半晌才镇定了下来,下定决心道,“有个不懂事的小奴,似是拿了无尘公子的什么东西,争吵了几句。”这便是认同庄轻鸿的说辞了。
庄非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向远方,“你很好,公子于我大恩,我不可以不报。我是将落之月,你……可当做不知,自会无事。”他没有听完全,却也无意去追究了。
小侍放下心来,看向庄非,庄非纤细的背影如此寂寥,让他忍不住揪紧了心,蓦然想起青儿姑姑说过一句话——情深不寿。
可他只是低到尘埃的人,不能帮上丝毫,只有三缄其口,才是不为花魁大人添乱。他自知愚钝,不敢相帮,就怕一不小心害了庄非。
如此重情,可惜无尘公子他并不在意呀!这位小侍第一次发现花魁高贵美丽的霞披之下,隐藏着深深的绝望和悲哀。
可今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那样,想让庄非和他在一起,永远。为妓-子赎身,娶妓-子为君,也许这件事传出去,肯定别人会以为他疯了,可他的确疯了。
在看到那抹温柔的时候。
既然是要潇潇洒洒,又何须在意他人看法?就疯这一回又如何?他上战场的时候,别人还不是以为他疯了?祁席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清晰——他要庄非。
不是留宿花魁阁,仅仅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他更想要的是庄非整个人属于他——他爱上这个人了。
这不是庄非第一次接客了,所以除了沐浴也没做其他特殊准备,穿上锦服之后被送到寝房门口,花魁阁之中所有的仆人退去,庄非推门而入。
见祁席坐在床上,不像是沐浴过的样子,庄非稍稍吃惊,却也理解,可能这位想要鸳-鸯-浴。反正寝房之中,有引水浴池,整日都能供应温水。
庄非走过去,在祁席身边坐下,祁席动作自然的将庄非抱了满怀,大手覆上庄非头顶,摸着庄非顺滑的头发,他的头越过庄非肩膀,形成一个交-颈的姿态,极其亲密。
“庄绯,我想替你赎身。”祁席的声音低沉而又悠长,他一下一下抚着庄非头发,一边描绘着他的想法,“赎身之后,你便跟着我回封地,你放心,就算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跟我走。”
“为什么……”庄非愣住,祁席是什么意思?是真心?还是只是觉得下午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在挽尊?庄非心下有些惴惴,小声道,“我不能赎身,红丽妈妈不会让我赎身的……”
祁席话语中带了一丝暖意,庄非愿意对他卸下防备他很开心,轻轻在庄非面颊亲了一下才道,“我可是富贵权势滔天的诸侯王,由我开口,红丽敢不答应?”
庄非握在一起的拳捏紧,抬起眼眸直视祁席,“为什么?现在为我赎身,红丽会将原本就很高的身价提高数倍的。”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和庄轻鸿离开的机会,但这人的动机……
祁席扑哧一笑,刮了刮庄非鼻头,又在庄非唇上印下一吻,道,“红丽再狮子大开口,也不可能提出搬空我王府的数目吧?那我有什么可怕,东海之滨,富饶之地,别的不敢讲,银钱还是不缺的。”
“为什么……愿意赎我?”庄非当然知道赎身不会如同祁席说的这么简单,连见花魁一面,至少要花上几百两之数,何况是赎身?
“唉……”祁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垂头啄吻庄非唇畔,“非得让我说明白吗?庄绯应该明白的。”
庄非心中一动,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祁席的唇落在他的脸上,颈脖,罗衫半褪,突然被推倒在床,庄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祁席的下巴枕在他头顶,低声道,“睡吧。”
那声音隐忍的东西,身为男人的庄非自然明白。
庄非微微一动,身子便被紧紧抱住,只好顺从的,窝在祁席怀中闭上了眼睛,祁席怀中温暖,每晚关节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庄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晌祁席才轻叹一声,紧紧抱着庄非睡去,谁能相信他好不容易入幕,居然什么都没做?可……他知道庄非有事瞒着,也瞧出庄非心情低落,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委屈庄非?
等回了封地,定要风光大娶,洞房花烛成就好事那才叫美,庄绯也会高兴。
这个时候,谁会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呢?只有感叹一句世事难料罢了。
定王殿下想为长风楼花魁庄绯赎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瘟疫一般的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一同传唱的还有花魁庄绯即兴做的一首曲子,其中缱绻情义感人至深,不少人猜想就是因为这样的情义,才让定王折了腰,宁舍身家也要美人。
对此事还一无所知的两人,还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而眠。门扉响起的敲门声唤醒了两人,睁眼便见刺目晨光,庄非撑起身来,身上锦服顺着如绡肌肤滑下,露出锁骨一片暧昧红痕,庄非连忙理好衣襟,回头却看到祁席含着笑意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武侠外篇,结束!不要猜攻是谁,作者不说就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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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明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