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甜腻的喘-息撩起的火花,难耐的呻-吟拨乱的节奏,粗重的呼吸带出的欲-望,沙哑的诉说的爱意,身体相交的暧昧响音,依稀的浴池水声的激荡,令人面红心跳的声动,不时飘渺的传出,叫门口一干人等,都忍不住心神浮动。
护卫在门扉的左笑言苍白了面色,练武者耳目自然比常人好,其他人只以为里面两人在享鱼水之欢,宁韶那样的绝世美人,在床上的风情自然让人遐想无比。可左笑言却清楚的知道,事实并不是……真正发出诱人低喘魅惑之音的,是秦攸。心中酸涩同时惊讶非常——王爷他,居然愿意为了宁韶而……心中自嘲的笑笑,是啊,无论从哪里来说,他都是远远及不上宁韶的。
就连身份,他是陛下派来的奸细,而宁韶,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一丝绝望与心碎从眼中溢出,左笑言闭上了眼睛,面上已经平静无波,如今这个程度,他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耳旁有细碎的说话声,秦攸竖起耳朵想听清,但无论怎么集中精神,都只能听到嗡鸣声,究竟是谁?耳畔絮絮叨叨的嘈杂让秦攸狠狠的皱眉,脑中一片混乱头脑发昏想吐,胸口似乎被大石头压住一样让秦攸喘不过气来。
“王爷如何?”宁韶站在内殿雕花大床旁,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下方跪着的太医,秦攸躺在床上,屋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太医之外所有的侍从都被宁韶遣走,所以太医感觉到的压力也格外明显。
“回王妃话,下官……”太医不敢抬头看宁韶,低下头颤巍巍的回话,宁韶原是一个清浅冷淡的人,疏远有余威严不足,本不是一个能让人一眼就产生畏惧的人,但此时盛怒之中,却带了一份让人心神俱裂的压力,太医心惊惧,这样的宁韶,竟让他觉得犹如面对陛下一般,不敢直视。
“王爷昨日才邪热入体,原应好生将养……”太医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小心翼翼也不足以形容他的谨小慎微,太医觉得,自从他入驻煊王府,日子竟比在宫中还难熬,煊王脾气不好也就罢了,逼他做出假死□□,不配合就以势压人,但好歹也有心理准备,也算不得什么了。煊王身体又每况愈下,每每引得陛下前来,他的心就被悬在半空,谁知还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王妃,也要责问他的罪责,明明根本没他什么责任,结果还要为主上们肆意的行动擦屁股,还得小心不说错以免被迁怒,当真是命悬一线,“但……请恕下官直言,王爷王妃在王爷养病期间,还应清心寡欲,不宜过于放纵……”
望闻问切,不必全然实施,也能窥见三分,太医简直欲哭无泪,说是纵-欲,他就算说了又有什么作用,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管得住这位肆无忌惮的圣王爷,哪怕是陛下,恐怕也管不了人家夫夫的房中事。
重病之中都还要一亲芳泽,是怪王爷急色,还是怨王妃太美?亦或是自知时间不多,干脆放纵了?
“本王妃知晓了,”宁韶听到太医的回话,心中更加郁郁,一振袖子坐在了床边,拉了秦攸的手看着秦攸苍白之中带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眼睛也不看太医,只低声冷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太医应当知晓。王爷是什么脾气,本王妃不说相信你也明白,若王爷醒来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便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太医心中一澟,连忙下拜口中道,“多谢王妃指点,下官明白。王爷邪热入体,下官这便开了药方为王爷熬药。”
“明白就好,”宁韶顿了一下道,“至于保养身体,本王妃会注意规劝王爷的。你先行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太医再次一拜,退出了房间。
待关门声传来,宁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止不住对自己的恼怒,秦攸早前晕倒他不是不知道,就应该顾忌秦攸的身体,做一次就够了,不应该受不住诱惑,压抑不住情感,在秦攸的主动下,或者是在秦攸无声的要求之下,做了那么多次……宁韶捏紧拳头,骨节卡卡作响,尽管知道不能,意识也十分清楚——秦攸的状态不好这一点,若是正如太医担心那样,是秦攸上他,他大抵还可以控制一下;可是……他实在太高兴,抑制不了身体的冲动,最爱的人肯做出这样的让步,就已经让他情-动不已,更遑论身体与内心深处传来的双重渴望,加上秦攸一点点暗示,他便失去所有反抗能力,不顾一切的……
是他太过孟-浪。
放纵之后两人相拥而眠,当然,宁韶在秦攸睡着之后便悄悄起身了,结束之后他阻止了秦攸招下人进来收拾,做的太过,下人进来难免不会发现什么,秦攸肯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委屈了,他可不想让下人察觉知晓,哪怕下人口中不言,难保心中不队秦攸心有轻视——默默将房中□□过后的狼藉收拾好,又给累的迷迷糊糊的秦攸身上青青紫紫红红的地方上了药,宁韶才回床上抱着秦攸睡觉。
但十分悲哀的是,宁韶才入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天边才泛出鱼肚白,就被怀中人身上过高的温度热醒。
秦攸有些发热,宁韶心中懊悔不已,连忙招了太医。
“阿攸,对不起,赶快醒过来吧。”宁韶拿起秦攸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磨蹭,口中轻声道,“别让我这么担心……”
“……赶快醒过来吧……”秦攸脑中缺氧让他的呼吸很是困难,好在耳边的嗡鸣弱了很多,他终于听清耳畔的声音了。
“——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谁在说话。
“——你怎么还不醒来呢?应该醒过来了才对……”眼皮好重。
“——要睡到什么时候?已经安全了,所以,可以醒过来了……”睁不开眼睛,秦攸用尽全力,也没法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丝,与此同时,呼吸就像溺水一般,就要喘不过气来,秦攸不由得长大了嘴,像是一条将死的鱼一般,眼珠在眼睑的掩盖下转动,全身像是被重物牢牢的压住不能动弹,秦攸惊恐无比,脑中一片冰凉。
“阿攸!阿攸!怎么了?!”宁韶注意到秦攸的不适,连忙将秦攸扶了起来,见秦攸对他的话还是没有反应,张大嘴巴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宁韶心中一急,一手掐上秦攸人中,一手捏住秦攸右手虎口,双手一起用力掐,“阿攸,醒醒!”
秦攸一下醒了过来,靠在宁韶胸口急速的喘了几口气,宁韶惊魂未定,抚着秦攸胸口疾声问道,“阿攸你怎么了?可算醒过来了,你吓死我了!”
“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秦攸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手的冷汗与灼热的手心沾粘着并不舒服,不适的动了一下身子,秦攸感觉到自己背后也被汗水浸湿了,靠着宁韶的胸膛小口的喘着气,秦攸双手环抱住宁韶,吞了一口口水润湿了干燥的喉咙,一边轻拍宁韶的背,一边轻声道,“没事,我就是……做噩梦了……”
宁韶声音之中的惊惧与颤抖,秦攸听得一清二楚,宁韶的紧张他明白。
可怕的噩梦,那种呼唤,就像是要把他的魂魄生生从秦攸身上拉走一般……秦攸垂下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双手却情不自禁的将宁韶抱的更紧,从宁韶身上汲取一丝温度,温暖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与冰冻已久的心。
越是温暖,就越是舍不得放手。
越是舍不得放手,就越是泥足深陷。
越是泥足深陷,就越是感受得到那刺骨的寒冷。
“噩梦?”宁韶明显松了一口气,“什么噩梦?”
秦攸眯起眼睛,将头搁在宁韶肩膀,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拉住宁韶一缕发丝,秦攸不想说心中那些不确定的感触,于是抿了抿唇道,“梦见有人要分开我和阿韶,所以焦急的不得了……”
宁韶听了轻声一笑,低头将唇贴在秦攸额头,“梦都是反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抬起眼睛看向宁韶,秦攸眼眶有些红,心中突然涌出无数的疲惫,愧意来的猝不及防,将秦攸所有伪装的淡然都击碎,泪意涌上,秦攸轻轻抽了抽鼻子,双手搂上宁韶脖子,祈求一般的呢喃,“宁韶,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你这样纯净的爱。
他渡梦认识了他。
宁韶对他的爱是真的,是深入灵魂的,跟着他漂泊过了几个世界,只为解相思之苦,弥补毕生之憾。这样的深情让秦攸温暖的同时感到害怕,他总是很自私,对他的感情也比不上他纯粹,他总是有着理由,甚至对他的爱,往往都参杂着别的东西,为了自己的目的,他总是在妥协。他付出的爱,与宁韶付出的不对等,所以,哪怕今天再相爱再美好,注定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深渊一般的深情,也会被他消耗殆尽的吧?
若是一直没有确认过这份爱,秦攸还能麻痹自己,可真的完全体验过之后,要放手便是剜心一般,光是想想就觉得痛不可遏,若一直挥霍着宁韶的爱意,直到两人之间除了空白什么都不剩,两人相对除了沉默什么都没有,两人相遇除了擦肩什么都不能那一刻,到宁韶累了倦了不爱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秦攸垂下眼睛,眨下眼睫上的晶莹,一扭身子将宁韶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宁韶颈间,声音之中透着茫然与充满爱意的痛苦,“宁韶,我爱你,我爱你……”
无关任何任务与其他,他爱宁韶。
清楚认识到爱意,可秦攸心中也清楚,这份爱相比那件事来说太过脆弱,一旦遇见考验,势必会一败涂地——
因为不确定,所以彷徨;因为太在意,所以害怕。
“宁韶,我爱你……对不起,宁韶,求你……也爱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爱我好吗?宁韶,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可以比我付出少一点的爱,可以对我发脾气,但是请你不要放弃爱我……”
原来,爱能令人变得坚强,也能让人变得卑微,到了这种爱到心碎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祈求承诺,哪怕知道这承诺脆弱的不得了,知道承诺不过是虚幻,也会忍不住渴求。就是这样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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